梅卿將兒拉到了隔間,他說:“香雨,你姐姐已經不行了,如今梅家勢弱,這是你的機會,你要給為父爭氣。”
梅香雨點了點頭,說道:“香雨明白,爹放心,等香雨了宮,必不會像姐姐那般,香雨會獲得聖寵,為爹爭氣。”
“今晚好好表現,給陛下留個好印象,敗在此一舉了。”
梅香雨忽然跪在了地上,說道:“爹,兒這一進宮,恐怕就回不來了,爹以後也要保重,香雨會替自己打算,爹不必擔心。”
“好孩子,快起來,倘若你姐姐有你這機靈勁,就好了。”
“既姐姐無用,香雨必定會替梅家爭,等香雨懷上龍嗣,便是爹平步青雲之時,以爹的本事,便是閣也能進得。”
梅卿趕忙捂住的,“好了好了,你這丫頭,越說越離譜了,快點走吧,莫要讓陛下等久了。”
與此同時,燕南軍副將燕微雲,也被宣進了宮。
此刻,乾清宮。
褚奕設了宴,燕微雲坐在左邊,瞧見梅卿在太監的帶領下走進來,訝異道:“梅大人,陛下竟也請了你。”
“原是燕將軍,失敬失敬。”
燕微雲目落到了他後的人上,他哈哈一笑,道:“梅大人怎還帶著一個小人。”
“燕將軍,這話可不能說,香雨是我家嫡出的二,香雨,見了長輩,還不趕向燕伯父行禮?”
梅香雨福了福子,說道:“香雨見過燕伯父。”
燕微雲盯著看了片刻,哂笑一聲。
梅卿領著坐右邊的酒席上,梅香雨小聲道:“陛下怎還請了這等人。”
梅卿低聲道:“莫要招惹他,如今燕南大勝,燕南軍正值得意,文臣在他們那裏討不了好。”
同一時間,坤寧宮。
孟棠站在扶桑樹下,左找找右找找,好生疑道:“真奇怪,前段時間給陛下祈福掛的那塊祈福牌,怎麽不見了?”
“什麽祈福牌?”褚奕走過來,明知故問道。
孟棠搖了搖頭。
褚奕站在他後,看著樹上掛牌子,上麵寫滿了各種各樣的祈福語。
找不到就不找了,轉過,問褚奕:“陛下怎的晚上過來了?”
“棠兒,好戲看不看?”褚奕笑著問。
孟棠問:“什麽好戲?”
褚奕牽起的手,說:“跟朕來。”
褚奕牽著走進乾清宮,將帶進宴廳旁邊的副殿。
“噓,聽。”
*
此刻,酒宴過半,卻還沒見到陛下人。
燕微雲是個脾氣急躁的,問:“陛下怎的還沒來?”
公公道:“陛下這會有事在忙,還請大人再等會,大人,您嚐嚐這上好的竹葉青,今年江南新上貢的呢。”
燕微雲喝了一杯,又覺得不過癮,直接抱起壺往裏灌,砸了咂,道:“這酒勁兒不夠大啊。”
對麵,另外一個公公對梅卿道:“梅大人,您嚐嚐這杜康,百年老釀,陛下平日裏都舍不得喝呢,特地賞給您的!”
小公公為梅卿斟滿。
梅卿接過,正要飲。
燕微雲提著酒壺走來,他瞇著眸問:“杜康?怎的老子沒有?”
公公忙解釋道:“這杜康是隻賞了梅大人的。”
“杜康帶勁,給我也來一杯。”此刻他有些醉了,晃晃悠悠的對梅卿說。
這酒是陛下賞給他一人的,他自是不會給燕微雲,他道:“抱歉燕將軍,您還是去喝竹葉青吧。”
燕微雲卻道:“嚐一口怎麽了?梅大人不會這麽小氣吧?”
“燕將軍,休得放肆!這裏是皇宮。”
“陛下又不在,梅將軍怕什麽?再說我燕南大勝,我為副將功不可沒,先前山匪攻城,都是靠了蕭老將軍和老子,否則哪有你們的平安快活日子過?”
“燕將軍,宮不是燕南,不可逾矩。”
“不就嚐一口酒嗎?看你這老古板。”
燕微雲打了個嗝,強行去拿他手上的酒,他還真喝定了。
梅香雨忍不住道:“天子腳下,豈容你放肆!”
燕微雲道:“我何時放肆了?”
“你這般就是放肆!你可知我是誰?快點放開你的手,莫要為難我父親!”
“梅小姐兇什麽,我隻不過……”
他話未說來,急著為父解圍的梅香雨腳下不知被什麽人絆了一下,一崴,直往前麵的人上撲。
燕微雲接住,怔了怔。
恰逢此刻,宴廳的珠簾被人掀開,褚奕瞧見宴廳裏的狀,神訝異,道:“卿們都怎麽了?梅小姐怎的與燕卿抱到了一去?”
燕微雲還抱著梅二小姐呢,“臣……臣……”
梅卿哭著跪在了地上,說道:“還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啊!是燕將軍欺人太甚!”
梅香雨一把推開了燕微雲,說:“臣,臣……”梅香雨也跟著落淚。
褚奕歎了口氣,選擇將梅卿的話當做沒聽見,說:“原梅二小姐與微雲兩相悅,倒是朕的不是了,是朕棒打鴛鴦了。”
燕微雲:“?”
梅香雨霎時白了臉,正要說話。
褚奕一句話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既如此,便將梅二小姐賜婚給微雲吧,微雲家中已有妻妾,便做側室,倒也不算辱沒了。”
梅香雨說:“陛下,我不要!我不要啊!我怎可嫁給這人!”
剛要抬頭,便被梅卿一把按了下去,他猛地明白了陛下今晚安排這酒宴的目的,興許這一切都是陛下一手促!
“臣,領旨謝恩……”
不過以燕北軍如今的地位,若嫁燕家,倒也不全是壞事。
梅香雨淒淒落淚,然大局已定。
“燕卿,你可還滿意?”
燕微雲本就好酒,聽此哈哈大笑,說道:“臣謝主隆恩!梅二小姐生的閉月花,臣心裏歡喜的很!”
“如此甚好,那便擇日不如撞日,這月完婚。”
“是,陛下。”
如此一來,殺儆猴,也好那些想往他邊塞人的朝臣們掂量掂量,莫要落得和梅家一樣的下場,賠了兒不說,還得了個難纏的婿。
如今燕南軍瞧著是風,那是褚奕還未開始手削兵權。
賜完婚,褚奕便去了隔壁。
屋,燈氤氳,孟棠懶洋洋抬眸。
褚奕笑著開口:“這賜婚一法,我還是與棠兒學的,如何?如此一來,我看誰還敢往我這裏送人,棠兒也莫要再吃飛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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