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倉進城之日,肖辰和戰瀾在私下見面。
肖辰低聲說道“姑娘,春水城的水寇連同證據一起被戰將軍帶到了定安城了。”
戰瀾怎麼會不知道水寇被抓的事,這本來就是的計劃之一。
祁英山的土匪頭目祁英上次差點端了水寇的老巢。
水寇頭目水中躍和戰風的那些事,所有的一些都在戰瀾的控制之中。
包括水寇冒充流民搶軍糧之事,都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戰瀾讓祁英的人護送沈山去運糧,只是一件順手的事。
既收攬了沈山這樣的商人,也順便取得了戰風和水中躍勾結的證據。
當年戰家二房的人,是如何陷害大房的,戰瀾不會忘。
步步籌謀,就是為了復仇。
這次能不能一次扳倒戰家二房和司君,就在此一搏了!
眼下,大部分的證據和證人都在父親戰北倉那里,就看他的選擇了。
若是他選擇包庇侄子戰風!
那不得不進行下一步計劃。
對于父親的選擇,戰瀾心里是沒底的。
在賭,賭戰北倉為了百姓,為了流民,可以六親不認,大義滅親!
戰瀾看著風塵仆仆的肖辰,開口道“好,你辛苦了,暗夜怎麼樣了?”
肖辰頷首道“姑娘請放心,一切都在有條不紊進行中,我昨日遇到了一個流亡時的朋友秦明,請示姑娘可以用此人嗎?”
戰瀾眸一亮,“秦明,你是說劍客秦明?”
“是,我在流亡的時候,那時候渾渾噩噩被人欺負,他出手幫我,沒想到最近他來到了定安城,更沒想到他竟然在一家鑄劍鋪
子里做活。”
戰瀾勾一笑,“秦明的先祖在窮困潦倒時,將追魂劍給了當鋪,后來,追魂劍被劍鋪東家買下了,秦明這人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威脅劍鋪老板,拿走祖上的劍,但是卻選擇了最愚笨,最真誠的方式,此人可用!”
肖辰贊同地點了點頭。
戰瀾叮囑道“肖辰,你拿銀子,直接幫秦明贖回那把劍,然后送給他,話該怎麼說,你應該知道吧?”
“屬下知道,若是秦明愿意加我們,我們不需要現在告知我們的真實的目的,只需要讓他幫忙帶暗夜即可。”
戰瀾興起,“好,速度要快,我怕司君會招攬他!”
回憶了一下,秦明是個衷心之人,上輩子效忠的人是司君。
只是因為司君為他贖回了追魂劍,他便誓死效忠,后來司君登基之后,有一次煜王的人派人來行刺。
秦明為了保護司君了重傷,可是在司君的心中,一個劍客沒有了手臂,形同廢人。
而且,他在登基之后,清算了所有之前知道他的人,秦明就是其中之一。
他親手殺了秦明,秦明在死前才知道司君還殺了他娘。
最終,含恨而死。
可惜,他那樣品行端正的人,卻誤認為司君是明君,愚衷了司君。
到死他才知道,司君為了讓他全心效忠,不被他人左右,竟然殺害了他唯一的
肋,他的母親。
想到這里,戰瀾攔住了將要出門的肖辰,“對了,他的母親,一定要派人保護好,我馬上去找田衡大夫給老夫人看病,要讓大夫以現在的房子太冷不適合恢復為由,快一點轉移老夫人,我們分頭行。”
“是!”肖辰不敢耽擱,迅速消失。
侯府之中,司君正在府中用膳,心腹來報,“主子,劍客秦明帶著母親來到了定安城,需要招攬嗎?”
司君放下了筷子,眸亮了起來。
“想辦法快點招攬,查一下他最在意的是什麼,不惜重金,不惜人力,從此下手。”
“是。主子!”心腹見到司君急切的樣子,就知道秦明這人不簡單。
他不敢耽擱,立刻去辦了。
司君坐下繼續吃飯,心中想到若是全天下的英才都能歸他所用。
他又何愁不大業!
戰北倉回到將軍府之后,先去見了父親戰辛章。
他將戰風的事,一五一十同戰辛章講述了一遍。
戰北倉沉重開口道“父親,眼下就是這樣的況。”
戰辛章氣的捶打桌子,“戰風這個混賬東西,我們戰家怎麼出了個這樣的東西,是老夫管教無方!”
他捂著口劇烈咳嗽了兩聲。
戰北倉立刻寬道“父親,您千萬不要自責,現在二弟的傷勢未好,戰風又出了這樣的事,戰風還是母親最喜歡的孫子,我有點擔憂”
戰辛章沉思了片刻,閉了閉眼道“你去做就好了,戰風這件事,若是你不秉公辦理,若是
被其他人捅了出來,恐怕會牽連整個戰家!”
“我不怕拖累,但是你們還年輕,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整鍋湯!”
戰辛章頭痛地著眉心。
最近戰家出了太多事了。
先是季氏紅杏出墻被沉塘,接著戰鵬侮辱長公主,戰青青也獄了。
到頭來,戰鵬和戰青青竟然不是北倉的孩子。
這三個人竟然將戰家愚弄了那麼多年。
他們戰家一門忠烈,滿門正氣,怎麼就著了佞小人的道。
難道,就是因為他們太正直了,才沒有看清楚這些小人的計謀。
戰辛章催促道“這件事,不能耽擱,快點去辦!”
他又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為父和你,還有四位老將,一起去!”
戰北倉當然明白父親的苦心。
自從上次宣武帝拿走兵權,因戰鵬事件牽連功過相抵的事件發生后,宣武帝對戰家的態度已經讓人不安了。
若是他一人前去,萬一宣武帝從中做文章,又沒有人證在場。
恐怕,戰風的事,會連累整個戰家。
眼下,若是父親和他,還有四位老將一同前往大義滅親,才能保住戰家滿門。
戰北倉沉重地點了點頭,“是!”
“將戰風綁了,押解進宮!”戰辛章閉了閉眼。
眼下,只有大義滅親一條路了,宣武帝的聽雨樓耳目眾多,他們瞞也瞞不住。
更何況,戰風做錯了事,就應該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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