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是宋淺想了一晚上的。
雖然並不清楚林織羽和段渡深的過往,但是看得出來,段渡深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一心一意對的人。
林織羽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糾纏在有錢男人和人之間,討不了什麽好。
更何況,還有一個生病的孩子。
如果出事了,悅悅以後怎麽辦呢?
說完這幾句話,宋淺看著林織羽,心裏也有些忐忑。
作為林織羽的朋友,並不想介朋友之間的問題,怕林織羽對段渡深深種,這一番話,是在挑撥離間。
林織羽愣愣的看了許久,久到宋淺以為是生氣了,抿了抿,宋淺輕聲道:“小羽,我不是多管閑事,我是擔心……”
林織羽反應過來。
“不是多管閑事。”
反手握住宋淺的手,蒼白無垢的小臉上出笑意,看著宋淺,輕聲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喜歡你這樣勸我。”
宋淺看著笑盈盈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忍不住抬手點了點的額頭,嗔道:“你啊……我真怕我離開了澳城,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你以後怎麽辦。”
這樣說著,心裏還真的有些擔心起來。
在看來,林織羽涉世未深,還帶著一個孩子,不在澳城了,以後誰來照顧?
林織羽坐起來,笑著搖了搖頭:“我一個人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吧。”
看著林織羽上傷痕累累的劃痕,宋淺埋怨道:“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
把袖口攏下來遮住了劃傷,林織羽輕歎了一聲:“不是的。這件事隻是一個意外。”
“我不管是不是意外。但是你有生命危險,那個男人卻不肯報警救你,在我看來就是他對不起你。”
林織羽本也並沒有寄太多在段渡深上,他的一些做法,從理智出發,都能理解。
南梔找人綁架了,一旦警方涉,就有可能把南梔牽扯進來,當然把事態控製在他能掌控的範圍裏最好。
其實終究都是他和南梔兩個人的事,隻是不幸被卷進豪門恩怨裏的無名小卒。
林織羽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把所有緒都了回去,對著宋淺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來我這裏,會不會打擾你工作了?我其實沒什麽大問題,你不用專門請假來看我。”
宋淺道:“我本來就要離職了,手上工作不多。你啊,好好照顧自己吧,別想著別人了。來,給你帶了灌湯包,沒吃早餐吧?先吃飯吧。”
林織羽看著宋淺把灌湯包打開遞過來,彎起眼,衝著笑了一笑:“嗯。”
這一天,宋淺留在醫院裏,一直陪著。
到了傍晚,段渡深和輕朝兩個人都來了。
男人西裝革履,上帶著淡淡的煙味,一出英的矜貴,和向來以笑示人的輕朝是兩個氣質。
宋淺見到他進來,下意識從林織羽床沿邊站起來。
不得不承認的是,確實是有點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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