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羽心事重重,沒什麽食,勉強吃了幾口米飯,就把筷子放下了。
男人看了一眼,“不合胃口?”
林織羽搖了搖頭:“吃飽了。”
“鳥都比你吃得多。”他皺起眉,“你就是這樣才會不就生病。沒聽醫生說你現在快營養不良了嗎?”
林織羽也有些煩躁,抿著道:“段渡深,你能不能別多管閑事?我就算營養不良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一說完,果然就看到了段渡深的臉沉了下來。
林織羽後知後覺的有些後悔。
心不好,遷怒他人又有什麽意義?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段渡深。
男人坐在對麵,手將筷子放下,一雙黑眸幽冷的盯著。
林織羽張了張,想和他說道歉,又覺得趁此機會把人氣走最好。
和段渡深沒什麽好聊的,而現在的近況,也實在沒餘力再去應付他了。
沉默在這個不大的病房裏逐漸蔓延開來。
良久,段渡深才冷冷地問道:“林織羽,你怎麽這麽難伺候?”
林織羽看著他,垂下眼:“我不需要你伺候。”
“怎麽,姓溫的不理你,你就給我臉看?”
林織羽緩緩握了手。
半晌,才抬起頭,看向對麵的男人。
“那你呢?你明明離開京城,又回來做什麽?你……就算再威脅我做那種事,我也不會再和你做了。”
段渡深嗤笑了一聲,重新拿起筷子,“你現在要屁沒屁,要沒,我睡你還嫌烙手。”
“……”林織羽抿著,低頭看了自己口一眼。
哪裏沒了?
他眼瞎了?
不過,他嫌棄最好。
反正也不會再伺候他了。
悶悶的喝完了湯,林織羽重新爬回床上。
這段時間,本就虛弱,又淋了雨,病反複,低燒不退。
住了三天院,沒想到段渡深竟然也在醫院裏陪了三天。
他反常的舉,令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心慌意。
出院那天,是一個人打車回家的。
路過超市的時候,進超市買了一點菜,親自回家給溫和軒做了一桌他吃的飯菜。
葉素過來給打幫手,問:“林小姐,你要去溫先生那邊嗎?”
林織羽應了一聲,並沒有看到葉素邊浮現出的冷笑。
開車來到溫和軒的住所,林織羽拎著大包小包,來到他的門口。
敲了敲門,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腳步聲,心底竟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慌張。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男人穿著白居家服的影出現在眼前。
看到男人一如往常的臉,林織羽下意識笑道:“阿軒……”
“你來做什麽?”
男人的一句反問,讓林織羽綻開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
麵對溫和軒看過來的眼神,難得有幾分手足無措,下意識拎著手上的保溫瓶:“阿軒,這幾天我發燒住院了,沒來看你,這是我給你做的飯菜……”
話還沒說完,手上的保溫瓶就被對方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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