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羽做了兩大碗海鮮麵。
然後招呼段渡深進來吃早餐。
看著男人坐在麵前大口吃做的麵,林織羽忍不住笑了一下。
段渡深看到了,問道:“笑什麽?”
林織羽道:“你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喜歡我做的東西。”
段渡深咽下一口麵,淡淡問道:“尼祿不喜歡嗎?”
“他不太在家,”林織羽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湯,“平時都是我和桑一起生活。”
段渡深克製地道:“能和我講講你的生活嗎?”
林織羽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我昏迷了好幾年,是半年前醒過來的,醒過來期間躺在床上沒辦法,尼祿請了好幾個複建師治療我,也就是這幾個月,我能自如活。”
段渡深心裏想,怪不得林織羽醒過來以後對尼祿這樣忠心耿耿。
除卻在拉斯維加斯被尼祿拋下以後,尼祿平常的生活上,確實對不錯。
他曾經做的,甚至不如尼祿好。
“你來拉斯維加斯,是來和他拍婚紗照的?”
林織羽點了點頭,“我三年前和他一起去拍婚紗照,因為出了車禍的原因,我們沒有留下照片,所以尼祿就帶著我和桑來這邊拍照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這些都是尼祿告訴你的吧?
段渡深收回視線,沒有再問下去。
他微微握了筷子,沒有把尼祿來拉斯維加斯,是來和陸老板做易這件事告訴林織羽。
尼祿一開始的路程,或許是有私心,但是從他把林織羽和桑一起帶過來來看,他是打算等易結束,帶著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玩幾天的。
如果今後不再發生這樣的意外,或許兩個人真的能長久過下去。
他和林織羽的第一段婚姻,甚至做的比尼祿還不如,心裏想著南梔,又不肯和林織羽離婚,讓盡了委屈。
段渡深認真的吃完了林織羽給做的麵,然後用紙巾了,對道:“等下,我帶你下樓逛逛吧?尼祿有帶你逛過賭場嗎?”
林織羽搖了搖頭。
“那我帶你玩兩把。”他笑了笑,“來這裏不玩兩把就太浪費了。”
一樓的賭場,是陸老板開的,就算是白天,也是人流如織。
段渡深沒有帶玩太複雜的遊戲,先是帶著玩了幾把老虎機,然後又帶著上賭桌,賭大賭小。
就這樣贏了幾把以後,他對抱著一堆砝碼的林織羽道:“我們先把錢兌換一下,然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去了一趟兌換中心,林織羽多了一萬金。
也不貪心,隻給自己留了一千金,剩下的要給段渡深。
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不是什麽大錢,你留著吧。”
林織羽搖了搖頭,“我拿十分之一都算多了。這全靠你才贏的,我不能要。”
段渡深深深地看了一會兒,然後道:“林織羽,你如果一直這麽老實,以後會吃虧的。”
林織羽有些鬱悶地看了他一眼,道:“可是,這確實不是靠我自己賺到的,我不想要。”
段渡深沒有跟再爭辯下去,他輕歎了一口氣,工作人員把九千金打進了他的私人賬戶。
然後帶著林織羽往不遠走。
“走吧,再不帶你過去,那個人要等急了。”
“誰啊?”林織羽有些好奇,“我認識的人嗎?”
正說著,林織羽的腳步微微停了下來。
驚訝的看著不遠巨大水晶燈下,斜靠在牆壁上的男人,下意識往他那邊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下了,轉過頭看了看後站在原地看著的段渡深。
男人的臉,在燈下沒什麽笑容,神淡淡的,隻是對道:“去吧。他等你一會兒了。”
林織羽看向尼祿,男人立的廓下,眼窩藏得很深,此刻微微瞇起眼,朝出雙手,“過來。”
林織羽隻能過去。
一走近,就被尼祿一個用力整個人抱了過去,撞進男人的懷裏,鼻子被他堅的膛撞得酸酸的。
悉的氣息,卻帶給林織羽和過去不一樣的覺。
可能是因為已經有了隔閡,所以他再也沒辦法帶給安心。
下意識的往後看去,就看到段渡深收回了視線,轉離開了。
頭突然被扭了過來,尼祿那張悉的臉一下子湊近,他綠的眼睛微微瞇起,“姐姐的眼睛怎麽紅了?是不想和我走,舍不得段渡深嗎?”
林織羽了一下鼻子,聲音沙啞地道:“我剛才撞到鼻子了。”
尼祿審視了一下的表,然後才笑了一下,“還以為姐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樂不思蜀了。”
尼祿雖然在笑,但是眼睛裏卻沒有毫笑意,林織羽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恐懼。
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推開了他,道:“好了。我們回澳城吧?我不想在這裏了。對了,桑呢,他在你那邊嗎?他現在還好嗎?”
下意識的覺得,既然尼祿來接了,那桑應該也被他接回去了。
尼祿長長的睫一掃,淡淡道:“桑不在我這裏。”
林織羽一愣,抬起頭看向他:“什麽……”
“我是來接你的。桑的話,以後就留在段渡深那邊。”
林織羽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吃驚的睜大眼,“為……為什麽?桑是我們的孩子,為什麽要留在他那邊?”
尼祿卻不想解釋了,他抓住林織羽的手,語氣有些煩躁:“好了,你別管這麽多,反正段渡深不會傷害他的。我們回澳城吧,我機票已經買好了。”
林織羽掙開他的手,“不行,我不能把桑一個人留在這裏,既然我們三個人一起來的,那就三個人一起走!”
尼祿一張俊的臉,一瞬間沉了下來,他的綠眼睛盯著林織羽,看得林織羽無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尼祿沉沉地道:“我看是姐姐不想和我走了吧?覺得我對你不好,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吧?”
林織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忍不住道:“尼祿,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桑是我們的孩子,現在我們要離開這裏,卻不帶他回去,你不要這麽不可理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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