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的確是坤寧宮的大太監,可顧氏就沒有重用過他,整個坤寧宮的事務都是紅月和紅菱在管,而他這個大太監就是個擺設!
顧氏在后宮中布下的眼線,更是從來沒有向他過半分!
如今落魄了,外面的人生了反骨,他能怎麼辦?
金昭容過來找茬,他能怎麼辦?
他方才都跪下磕頭了,可顧氏還是嫌棄自己沒用。
高要心中有著諸多怨言,他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來,自己對顧氏都是忠心耿耿,甘愿在外面當條咬人的狗。
到頭來,顧氏本就將他當一回事!
他目一沉,低頭道“娘娘,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奴才這就去膳房領膳,您先消消氣,歇一會兒吧。”
說罷,他全然不顧還坐在地上的顧氏,徑直起走了出去。
顧氏不一愣,隨即然大怒道“你這狗奴才,本宮讓你出去了嗎?!”
“你回來!”
“你給本宮回來!”
高要聽著顧氏的喊聲,卻是越走越快。
而紅菱這邊原本是想帶著大皇子去靜心居的,可準備出門時,永壽宮的人來報,說是今日皇上會派人過來將大皇子接去永壽宮一起用膳。
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等著時辰一到,就跟著大皇子去了永壽宮。
酉正時辰,永壽宮備好了晚膳,蘇溪和皇帝先落了座,隨后木香也將二皇子抱了出來。
“兒臣給父皇,母妃請安!”二皇子像模像樣的作揖行禮道。
“起來吧。”皇帝見他站直子還沒有桌子高時,不由得笑了笑道“瑬兒這幾日是不是沒有好好用膳,怎麼這個子一點都不見長啊?”
二皇子一聽,頓時氣紅了臉,他拉著蘇溪的手,告狀道“母妃,父皇說兒臣矮!”
“得了,你父皇就是逗你的。”蘇溪了他的臉,安道“你現在還小,等年歲長起來了,自然就會長高了。”
笑著吩咐道“快抱二皇子上去坐好吧。”
“是。”木香趕應道,將二皇子抱起來放到蘇溪旁邊的凳子上。
皇帝見大皇子遲遲未到,便說道“元忠,你去看看大皇子為何還沒有過來。”
可他話音剛落,青竹就迎著大皇子走進了殿。
大皇子了一眼蘇溪,趕忙行禮請安道“兒臣給父皇,貴妃娘娘請安。”
“過來用膳吧。”蘇溪莞爾一笑,沖著大皇子招手道。
皎月聞言剛想,就被紅菱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時,紅菱就抱著大皇子放在皇帝邊上的凳子上。
蘇溪的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了一眼旁邊的宮,宮趕把二皇子一旁的碗給移過去,擺到大皇子的面前。
皇帝見狀便對紅菱的舉有些不滿,但他也沒當著大皇子的面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用膳吧。”
宮們聞言連忙開始布菜。
紅菱一看,便從專門
給大皇子布菜的宮手上接過筷子,小聲且客氣的說道“大殿下習慣了由奴婢伺候,還是奴婢來吧。”
宮猶豫了一下,側頭抬眼看向蘇溪。
“把筷子給紅菱姑娘吧。”蘇溪頷首道。
宮聞言后,這才松開了手。
皇帝面稍有不虞,不過是一個宮而已,卻長著滿的心眼。
元忠瞄了一眼皇帝的臉后,他不蹙眉向后方的皎月。
皎月察覺到了元忠的視線,便側頭和他相視了一眼,隨即垂下眼簾,繼續默不作聲的站在大皇子后。
蘇溪見氣氛有些沉悶,就主開口道“陛下,您再不筷的話,那這老鴨湯可就涼了。”
“嗯。”皇帝應了一聲,便就先筷了。
大皇子雖然見皇帝見得,但他也不是沒和皇帝一起用過膳,所以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氛圍。
可二皇子不習慣啊!
他抬頭看了三回皇帝,言又止道“父皇,兒臣聽聞您過兩日要去圍場打獵,到時候兒臣能跟著您一塊去嗎?”
“咳……”蘇溪假裝咳了一下,說道“瑬兒,食不言寢不語,你若是有什麼事,就等用完晚膳后再說。”
大皇子聽了這話,不由得看向皇帝。
皇帝卻是應承道“你母妃不同意不要,到時候父皇帶你去就是了。”
“陛下,他還沒馬高呢,去打什麼獵啊?”蘇溪一惱,說道“屆時這小子別是拖了您的后!”
“你就放心吧,這冬天的圍場能有幾頭兔子和花鹿出來就算不錯了,是不會有危險的。”皇帝面一緩,笑道“到時候朕帶著他騎馬,是絕對不會傷著他的。”
他帶幾個近臣去圍場打獵本來就是奔著散心放松去的,又不是比試狩獵,多帶一個孩子也沒事。
大皇子看著蘇溪有點出神,母后從來都不會用這種語氣和父皇說話,而且在母后面前時,父皇也從未笑過。
可父皇現在卻笑了。
想起顧氏,大皇子就忍不住失落的低下頭,也不知道母后的病好沒好……
二皇子聽到皇帝答應了,立即得意的看向蘇溪,咧笑了笑道“母妃,父皇答應了,您反對也沒用!”
紅菱見皇帝眼中像是沒有大皇子這個兒子一樣,頓時子一僵,悄悄的扯了一下大皇子的裳,想讓大皇子開口說句話。
可大皇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埋頭吃飯,沒理會紅菱。
“那您一定得要將瑬兒看了,別讓他下馬去玩。”蘇溪無奈的叮囑道。
將視線從二皇子上收回來,正準備繼續用膳時,就看到大皇子一聲不吭的在干吃白飯,便開口吩咐道“給大皇子盛碗湯吧。”
紅菱聞言手一頓,回過神來剛想手去盛湯,卻被皎月捷足先登了。
皎月快步走上前,手腳麻利的給大皇子盛了一碗湯,溫的說道“大殿下,您慢點吃,別噎著了。”
蘇溪抬眼過去,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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