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猜得沒錯,顧琛確實是給蘇沫打電話。
蘇沫才堪堪進家門,見到他電話打來,不由得笑了笑,“怎麼了?送過去的飯菜不合胃口?”
怎麼可能不合胃口?
送來的都是顧琛喜歡的。
他只是想了。
“你們還在水云間?”
“不在。”蘇沫道,“來了一個學長的朋友,帶著長輩,我們就把包廂讓出去了。”
“那你現在在哪?”
“家里。”蘇沫補充了一句,“意和學長也在。”
顧琛那句讓來公司的話便收了回去,道,“老宅有個廚師下午茶做得不錯,我讓他們給你送點。”
“好。”蘇沫沒有拒絕,“快去吃飯吧。”
兩人掛掉電話。
蘇沫又對上意一言難盡的表。
忍不住失笑,“又怎麼了?”
意搖搖頭,沒說話。
幾人又在屋子里聊了半晌。
意或許是早上趕車起得早,沒一會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睡著,蘇沫給拿了條毯子,跟景澤兩人換了個位置。
顧琛送來的下午茶已經到了,特意給蘇沫做的低糖版本,吃著正合適。
景澤見吃得開心,眉目間閃過一抹晦暗,半晌,問道,“他對你很好。”
蘇沫一愣,隨后反應過來,景澤口中的他是只顧琛。
想了想,點點頭,“好的。”
是真的好。
吃穿住行都有照顧到。還會給燒水泡腳。
若是放在前三年,蘇沫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顧琛這樣的人會燒泡腳水。
因為恥骨分離疼得厲害,他還專門去學怎麼按。
連妊娠油他都準備好,
每天幫。
兩人的相很平淡,卻讓蘇沫有一種溫馨的覺。
至,目前來說,并不后悔答應跟顧琛往。
景澤張了張,隨后笑了笑,“那就好。”
蘇沫歪頭問他,“那學長呢?這都新年了,是不是該談個朋友了?”
“你瞧意,回家一趟都被催什麼樣。學長家里不催著你嗎?”
景澤不由得想起景夫人念念叨叨的樣子。
“這年頭,有不催婚的家長?不止催婚,還催生。想想都讓人頭疼。”
蘇沫嘆,“這麼一看,我還輕松。”
沒人催,而且也不用催,直接一步到位了。
孩子都有了,男朋友也有了。至于結不結婚,管他呢。
景澤失笑。
他看著蘇沫的肚子,忽然道,“不然,讓你肚子里的孩子認我做義父吧。”
蘇沫錯愕抬頭,有些不解他怎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之前意提過這個話頭,他明明不可以的。
景澤淡淡道,“有了孩子,我媽就沒有理由催我了。”
蘇沫一陣無語,“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景澤仿佛是打定主意,“就這麼說定了。”
說著,他便將手上的沉香手串塞到蘇沫手上,“這是定親信。收好。”
要不是脖子上的觀音吊墜刻了他的生辰,他明令止不許離,他就摘下來了。
不過,這個手串也夠分量了。
蘇沫傻傻地看著手里的手串,一時間有些茫然。
就這麼草率?
他們大戶人家不講究點,要不要等孩子出生了再合個八字什麼的?
臨走前,景澤忽然問了蘇沫一個問題,“《雨夜》畫里的那個人是不是顧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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