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給夏亦行送了一瓶。”
聽到這句話,溫枝:“???”
不是,為什麼這句話還能起承轉折到夏亦行那邊啊?
溫枝看著眼前已經拿著開瓶,準備打開紅酒的顧問周,突然低低笑了起來:“顧問周,你這個小氣鬼。”
“是啊,顧問周是個小氣鬼,他在想怎麼連夏亦行都有一瓶紅酒,他什麼都沒有。”
他神淡然的說著這句話。
這個男人,絕了。
溫枝雙手撐著餐桌桌面,笑得差點兒直不起腰。
好在顧問周也任由這麼笑,只是冷淡看著,等溫枝笑過了,輕聲說:“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好好琢磨琢磨送你什麼禮。”
“只能等到生日嗎?”顧問周睨了一眼。
溫枝不了了:“你很貪心。”
說完,也不搭理顧問周,直接走到電視那邊,將早早就找好的那部老電影投屏到電視屏幕上。
說起來這部電PanPan影是有點兒冷門的那種,而且很忌。
電視上本搜不出來,這還是在晚上下載到了平板電腦里,才能投屏到屏幕上。
紅酒要醒酒,還得等一會兒。
溫枝早早將客廳窗簾拉了起來,窗簾遮度很好,整個客廳一下昏暗了下來。
兩人并肩靠在沙發上坐著,電視里的畫面開始播放。
這確實是一部老片子,畫質不像現在的電影那樣高清,但有種更加模糊的藝。
故事發生在一個小鎮上,兩個關系很好的朋友,一起長大,投意合,直到突然小鎮上來了一個孩,在初初出場的時候,清純而漂亮,仿佛自帶圣潔的。
那是小鎮上從未有過的,年尼克一眼就上了,他沖而勇敢,濃烈而直白的意表達讓薇拉無法回避。
相較于尼克的勇敢,另外一個年西蒙卻有些沉默,他更安靜。
尼克毫不遮掩的著孩,于是孩也開始回應他。
只可惜孩在又一個夏天來臨時,離開了小鎮,即將前往遠方的大城市。
尼克無法雖然想要挽留,卻無奈分手。
偏偏西蒙此刻也收到了藝大學里的錄取通知書,他離開小鎮,來到那所大學所在的城市,同樣也是薇拉的城市。
而尼克給西蒙寫信,說他也會努力來到這座城市,與他還有薇拉再次一起。
故事的中段,是他們終于相遇,西蒙邀請薇拉來自己家里做客。
兩人在幽閉而昏暗的閣樓里,看著彼此的眼神里,充滿了曖昧與拉扯,他們凝視著彼此,氣息已然纏在一起,可最終西蒙卻還是沒有向薇拉表明自己的心意。
連一開始心底另有打算的溫枝,都在這一刻,被導演的鏡頭所帶。
覺到他們之間那種深深的吸引和羈絆,以及之間所無法越的,腔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沉沉著。
最終西蒙為了躲避良心上的不安,選擇離開那座城市,游歷歐洲。
待他重歸小鎮時,他終于與尼克再次相遇。
尼克開心至極,西蒙想要從他這里打探關于薇拉的消息,卻意外得知,尼克已與小鎮上的另外一位姑娘結婚生子,他說薇拉對于他而言,是年時的一段夢想,他們分手之后,其實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一點。
最終尼克選擇了回歸現實,他在小鎮上結婚生子。
西蒙大笑不已,可他也不知自己在笑什麼,直到他即刻離開小鎮,重新回到那座城市,想要重新找回薇拉。
但是這一次,薇拉卻沒再出現。
故事結束的時候,并非是一個完整的悲劇,這更像是開放的結局,西蒙還沒有放棄,他還在尋找,也許有一天他們終回重逢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
溫枝看著片子結尾的部分,眼角竟有些潤。
一向很理智,大概是沒經歷過,因此也從未被所困擾。
可是這一次,在嘗過了喜歡的滋味后,再看這種充滿曖昧而抑的電影,竟被引起了巨大的共鳴。
當微垂著頭時,一只修長而白皙的手掌,緩緩落在的眼睫上。
溫枝一怔,就聽側的人說:“想哭就哭,不用忍著。”
被他這麼一說,溫枝的緒反而好了點。
輕吸了下鼻尖,開口問道:“如果是你,你會克制心的理智,像西蒙這樣選擇分開嗎?”
這個問題,果然讓顧問周陷沉默。
許久,溫枝覺到眼瞼上的手掌,被悄然拿開。
微偏頭看了過去,顧問周漆黑眼眸此刻深沉幽暗,像是化不開的濃墨,也似烏云遮蔽著的黑夜,這句話顯然是問到了他心坎里。
他現在在做的事,跟電影里的西蒙又有何異。
但也有不同。
他烏黑眼瞳直勾勾盯著溫枝:“我不會像他這麼逃避,如果我真的那個人,我會為不顧一切。”
什麼是真正的?
這個命理題,千百年來無數人都在追尋。
溫枝并不是哲學家,也不是詩人,寫不出最浪漫的文字,只有最深的。
希有這樣一個人,可以不顧一切的著。
“哪怕是這種忌的關系?”溫枝低聲問道。
顧問周笑了下:“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沒有理智,無關是非,你不是說過你希有一個人不顧一切的來你,如果在這樣的關系里,他都愿意來到你邊,這不就是你想的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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