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低聲說:“這不是應該的。”
“哪有什麼應該的,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對另外一個人好,”溫枝慢悠悠說著,只是這話說完,顧問周眼尾上挑,似乎在反問為什麼會這麼說。
其實溫枝是故意的,等看夠了顧問周的反應。
這才又慢條斯理說道:“除非他喜歡這個人,顧問周,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
“不是,”顧問周似乎掌握了的小伎倆,都沒停頓,直接開口。
這次到溫枝瞪眼,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心底還是莫名不爽。
說句喜歡,會怎麼樣?
大男人這麼干嘛!!
“溫枝,我是你,比喜歡要多多了,”顧問周垂眸,眼底的溫如同無邊無際的汪洋,讓人一眼看不到頭。
話音剛落,顧問周低頭吻了下來,很快,整個樓梯間里回起來那種曖昧、令人面紅耳赤的接吻聲。
兩人擁抱著彼此,都不約而同閉著眼睛加深這個吻。
他們的舌尖像兩尾靈活的魚,勾纏著對方,親得舍不得分開。
但溫枝一邊專心接吻,一邊又忍不住側耳聽著樓道里的靜,生怕突然想起什麼不合時宜的腳步聲。
帶著那種隨時可能被發現的念頭,溫枝心跳頻率越發加速。
像是呼嘯而過的火車,轟隆隆的停不下來。
等這個吻結束,連顧問周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的緩不下來,兩人相擁著彼此,安靜站著,靜待彼此呼吸回歸正常的頻率。
“你別太擔心,季部長已經讓人重新安排你的航班,而且這兩天公司會對外出臺一個新的政策,可以為那些遭遇過擾的員工提供更加直接快速的渠道。”
溫枝聽到這里,安心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
“我相信遲早有人會站出來,而且即便這次沒有辦法讓韋浩軒到罰,他以后也不會再敢輕易對別人手腳,”顧問周下抵著的長發,輕輕挲:“枝枝,這些都是跟你有關,都是因為你而出現的。”
溫枝手抱住他,被夸的有些暈乎乎。
果不其然,在周三,公司向全員工發送一封郵件,再次強調為了更好關注員工的權益,將開通特別投訴通道,一旦員工遭遇職場擾等況,可以直接通過此渠道進行投訴,公司會在第一時間回訪。
在郵件里更是強調,公司對于任何職場上的擾行為,都是零容忍,絕不姑息。
這個郵件一出,無異于又在韋浩軒臉上狠狠打了一掌。
不過他這陣子一直休假在家,并沒有來上班。
反而是溫枝重新恢復工作,正常開始執飛航班。
好在公司為了表示對的安,特地安排跟顧問周的航班,連著一周,兩人幾乎都是排在了一起。
這天,溫枝拎著飛行箱從洗手間出來,剛出門口就看見殷慧茹。
著對方,什麼話也沒說,徑直走開。
“溫副駕,我們能聊聊嗎?”殷慧茹立即喊住。
溫枝想了下,還是站定,回頭看向:“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聊的,如果你現在還有什麼事,我建議你直接打投訴電話。”
不管殷慧茹是良心發現想通了,還是其他什麼況。
都不想再理會對方的事。
溫枝心再寬廣,也沒寬廣到能理解背刺自己的人。
“對不起,”殷慧茹低聲開口,卻還是上前擋在面前:“我真的是有迫不得己的理由,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溫枝:“理由呢,我就不聽了,畢竟不管是什麼,我都覺得那不應該為你的理由。”
殷慧茹眼淚一下掉了下來,哀求道:“求求你,就五分鐘,就給我五分鐘。”
溫枝見一直攔著自己,又是在洗手間這麼來來往往的地方,這麼拉扯實在難看。
無奈說道:“可以,但我們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吧,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和你在一起。”
殷慧茹并不介意對自己這個冷若冰霜的態度,如今溫枝還能再聽說一句話,對而言,都是天大的恩賜。
于是溫枝拉著飛行箱,帶著殷慧茹,找了個外面天臺。
兩人站在臺上,今天風很大,吹的兩人袂鼓起,溫枝穿著飛行員的長袖和長,腳被吹的著的小,而殷慧茹脖子上綁著的巾,則是一起隨風飄。
“說說吧,你為什麼要臨時改口?”溫枝開門見山問道。
跟殷慧茹并沒有敘舊可言。
其實在別人看來,溫枝犯不著為殷慧茹出頭,兩人無親無故,連絡都談不上,何必為了殷慧茹這麼一個小小的空姐,得罪公司另外一個飛行員。
在航空公司,飛行員就是比空乘要金貴要重視。
溫枝只是覺得,如果事事都因為擔心得罪人,那些不公不僅不會消失,反而會更加變本加厲。
大概天生就是個‘杠’,脾氣倔勁兒上來,誰也不服。
所以很多人都說,的臉和的格,完全是南轅北轍。
“對不起,”殷慧茹被這麼一問,眼淚又掉了下來,無比愧疚的道歉。
溫枝抬抬手,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意思很清楚,多余的道歉就不必了,直接說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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