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昭一慌,下意識地去看傅長鈞進來了沒。對方果然繁忙,還守在門口排查賓客,無暇分,席上不見他的蹤跡。
顧四郎單手抵著的側臉,將腦袋轉過去,說:“你往哪里看呢?們是朝那邊去了!”
宋初昭一瞥:“或許只是去聊聊天,都是一群姑娘,能出什麼事?”
顧風簡現在用的可是的,一拳兩個沒問題。
用腳應該也行。
顧四郎說:“誰人不知小縣主傾心于你許久?本就心懷不滿,如今私下了三姑娘出去,還帶著一個宋二娘,能有什麼好事?”
宋初昭怔了下。又驚又奇。
以為顧風簡平素深居簡出,應該連大家閨秀都沒見過幾個,竟然還有個這樣鐘于他的娘。
宋初昭試探道:“傾心我什麼?”
“傾心你冷酷無?”顧四郎也很不解,“唉,人的心思我們怎麼清楚?總歸就是如此。而且,不管是否真心,那份真心又能持續多久,對外是這樣表現,大家也一直是這樣認為,如今你二人突然有了婚約,定然會覺得落了面子。這怨氣不好對你發泄,可不就得沖著宋三娘去了嗎?”
宋初昭點頭:“是這樣的理。”所以你五弟去跟人說清楚了。
顧四郎等了片刻,見還坐著,問道:“你不過去看看?”
宋初昭覺得自己摻和這事兒奇怪的,但眾人大有“你不去你就不是顧五郎!”的架勢,迫于力,只能起道:“那好,我過去看看。”
范崇青拍拍口:“若是出事,記得一聲,我們會火速趕去。”
宋初昭:“……”這群孩子真的看起來腦子都不大好。
第32章 訓斥
三人立在一棵蔥蘢的古樹下。不遠的路邊,擺著幾盞石燈,當火傳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削得相當微弱,將他們的表都藏起來,變得模模糊糊。
唐知等了片刻,不見人開口,便指著面前的人道:“你說吧!”
顧風簡好笑:“小縣主將我出來,卻讓我先說?我該說些什麼?”
唐知被噎了下,又看向宋詩聞。
宋詩聞說:“三妹,先前的事,全是一場誤會,姐姐想親自同你道歉,并與你解釋清楚。希你不要計較。”
顧風簡的聲線毫無波瀾,卻無端能讓人聽出一種諷刺的意味。他說:“你我姐妹,解釋的機會千千萬,難得你能忍那麼多日,等到現在。”
宋詩聞形晃了下,帶著無措的目,向唐知求助。
唐知氣道:“你以為同你道歉,就真全都是的錯了?這幾日京城可不安寧,詩聞被關在家中,連尋個出門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街上還滿是些傷人尖銳的鄙之詞,哪里能去找你解釋。這一切莫非你不知?”
顧風簡:“我該知道什麼?”
唐知與他對峙道:“你休要裝傻!那些個離譜的謠言,你敢說與你無關?居然在大街上演了那麼一出戲,半點面也不留。你別忘了,你也姓宋!最后不過是傷了宋將軍的心,做這樣的事,你心里就不愧疚嗎?”
“謠言?哦。”顧風簡低笑一聲,“京城盛傳宋三娘謠言的時候,不見小郡主出來說一聲姓宋。”
“究竟是何人傳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清楚,我出來說什麼?”唐知快一步說,“你可不要欺瞞,我打聽過了,先前金吾衛抓到的那個人,本就不是宋府的下人。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誣賴到我們二娘上!”
“所以,這京城的謠言,可以傳我的事,就不可以傳的事?”顧風簡說,“既然如此,小縣主該去找京城里那些談天的百姓,好好教訓一番,他們乖乖聽話才是。而不是來這里找我說道。畢竟京城的百姓,可同樣不聽我的話。”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唐知急眼,又很快反應過來,“不對,我本不是來同你爭辯謠言的事的。”
“你單‘謠言’這二字就用的不對。”顧風簡瞥向宋詩聞,哂笑道,“真跟你說,一切都是我自己演的?眾人看見的東西都是假的,宋家沒有苛待,也不曾拿那些破爛木頭去做偏院的家。你再問問,有本事清清楚楚地這樣說一遍,別到時候,又找些別的說辭來。”
宋詩聞臉蒼白,凄婉說:“三妹。你對我們宋家,真的有好大誤會。祖母近日因為這事都重病了,病時還念著你的名字。你若是氣消了,回去看看吧。”
唐知聞言皺眉:“宋老夫人怎有可能那樣偏待自己的親孫?你只管咄咄人,便對了嗎?”
顧風簡:“照你看來,傅將軍也是做戲的一把好手,陪我演了那麼一場戲。你若有疑慮,怎麼不先去問傅將軍?”
唐知揮手一甩,表示自己不愿聽信:“你拿傅將軍來我!傅將軍不過是看在賀家的恩才對你多有偏待,否則哪能如此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顧風簡頓了下,意味深長道,“我倒是很好奇,宋詩聞私下究竟都同你說了什麼。若真覺得如此冤屈,怎不見宋家對外呼號?”
唐知道:“你若當真清白,何必怕言說?宋家是念著舊,所以給你留一分薄面。不像你,天在外挑唆傅將軍與宋家的關系。原本兩家關系切,如今宋府有難,不過一個小忙,傅將軍都再三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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