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了復查的時間,不過來得及。
江柚喝著粥,吃著他煎的蛋餅,也不知道是不是了,吃了兩碗粥,兩塊餅。
吃完后,明淮收拾了廚房,才拿上的那些檢查報告,帶著出門了。
到了醫院,明淮問護士要了一張椅,讓江柚坐在上面,他推著。
主治醫生帶著江柚去做了檢查,明淮一直在外面陪同。
出來后,明淮問醫生,“況怎麼樣?”
“瘀比起之前散了一點點,但是還是迫住了視覺神經。不過看這況,要不了多久,會散掉的。”
得到了這個答案,不管是明淮還是江柚,都松了一口氣。
至,事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你先在這里待一會兒,我去拿藥。”明淮把江柚推到了相對來說空曠一點的地方,去窗口拿藥。
江柚坐在椅里,聽得到周圍人來人往,腳步匆匆。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沒有人的心能夠有多放松。
忽然,的椅了一下。
江柚按住椅把手,“明淮?”
對方沒有回應。
意識到,這不是明淮。
“你是誰?”江柚急了。
對方推著的椅在行走,江柚想站起來,可這勢必會讓摔倒。
“明淮!”江柚大喊了一聲。
就算是明淮聽不見,也會有人注意到的。
喊著明淮的名字,也顧不得會不會摔,站起來。
“別。”終于,對方出聲了。
江柚聽到這個聲音,試探著問,“陸銘?”
“對,是我。”陸銘嘆了一聲,“你警覺還高的嘛。”
江柚這才松了一口氣,“你別開這種玩笑,嚇死了。”
真的被嚇到了。
陸銘笑著說:“這大庭廣眾之下,你以為誰還敢搶人嗎?”
“但是真的很嚇人。”江柚現在是沒有安全的,失明的人,在黑暗里就像是在地獄里,四的人對于來說都是鬼。
“對不起。”陸銘看到臉有些不太好,確實是玩過火了。
江柚深呼吸,“你怎麼在這里?”
“來復查。”
“你怎麼了?”
“嘿嘿,我做了結扎。”陸銘也不怕笑話。
江柚微怔,“為什麼?”
“為了守護我的啊。”陸銘說這種話是一點也不會紅臉。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
江柚震驚,隨即而來的是佩服,“沒想到,你真的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這有什麼。反正我又不能生孩子,沒有就沒有唄。”陸銘不以為意,“我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別人束縛著,包括我父母。就當我不孝吧,但我自己活得開心就好。”
江柚覺得沒有多人能像陸銘想得這麼徹。
大多數人都是活著這個社會固定的模式里,又或者活在了別人的眼睛里。
其實,這種才是俗人。
也是個俗人。
做不到隨心所,想做點什麼事,都會被這樣或那樣的想法給阻止了。
“羨慕你。”江柚是真的羨慕,羨慕他有不顧一切的勇氣。
陸銘笑了一下,“我大概是個腦,至上。所以,才敢這麼做。在父母的眼里,我就是個不孝子。只不過,我不怕當個不孝子而已。”
江柚覺得陸銘真的活得灑,看得明白,他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這也取決于你有一個值得你不顧一切的伴。”他能做出這麼大的決定,要不是閆闕給了他無所畏懼的底氣,他應該也不會這麼做。
陸銘想起閆闕,笑容都變得有些甜膩了。
“是啊,我跟他說了,我現在一無所有,就只有他了。他要是不管我,那我就可以去死了。”
“不會的。”江柚是見證了他們這麼多年的人,都羨慕他倆對彼此的那種信任,“閆闕誰都可以不管,唯獨不會不管你。”
“我也覺得。”陸銘有點得意。
江柚羨慕都說累了。
別人的,總是那麼好磕的。
“不過,你跟淮哥也讓人羨慕的。”陸銘看著那個還在排除的明淮,“什麼時候,淮哥做過這種事啊。”
江柚看不見,聽著陸銘的語氣,再結合以前來醫院取藥的場景,也能想象得出來明淮現在的畫面。
“我們這樣你也羨慕?那你干嘛不和閆闕吵吵鬧鬧?”
“吵了呀,鬧了呀,所以我們現在更好了。”陸銘說:“你們這樣分分合合,確實是累。但是,你沒有發現每分一次,再和好,你們的好像又變得不一樣了嗎?”
江柚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只是覺得越來越沒有意思了。
“淮哥想跟你復婚。這就是一樣的點。”陸銘站在江柚邊,“這麼多年,他也就想娶你。”
“可他,也耽誤了我這麼年。”
“嚴謹點來說,確實是耽誤了你好些年。但是,他還想著跟你復婚,說明你厲害啊。”
江柚蹙眉,“厲害什麼?”
“他不婚主義的,跟你結婚了一次,離了現在還想跟你結。你不厲害嗎?你是唯一一個讓他放棄不婚主義的人。”
江柚聞言,輕笑道:“你要這麼說,那我就不能不承認了。”
“本來就是。”陸銘看著明淮的方向,“他在拿藥了。”
“嗯。”
“那你到底要不要跟他復婚?他現在生怕你不要他了。”
明淮拿了藥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陸銘趕跟江柚說:“要不你就多吊他一陣子,別那麼輕易答應他。就把他當一個工,好好使喚他,多折騰他一陣子,趁著這個機會把他的脾氣磨一磨。”
眼看著明淮慢慢靠近,陸銘皮子溜得不行,“你就讓他高攀不起,反正現在是他求你。”
江柚忍不住笑了。
“你真不怕他知道了打你?”
“打我?”明淮聽到了江柚說的話,“誰要打我?”
江柚這才知道為什麼陸銘剛才那麼著急了,原來是他來了。
陸銘嘿嘿一笑,“你聽錯了。對了,中午一起吃飯吧。”
“閆闕呢?”明淮自然地推過椅,問他。
“他在外面。”陸銘跟在他邊。
走到門口,明淮突然說:“我看到他了。他邊,有個人。”
陸銘看過去,一點也不吃醋,“人不怕,我只怕男人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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