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爸的葬禮上,站在靈堂裏,指著破口大罵,說是喪門星,把爸爸克死了。
這句話沒有任何據。
隻是無法承兒子去世的痛苦,想要尋找一個宣泄口。
而這個宣泄口,恰好是虞酒而已。
但虞酒卻永遠都忘不了那天看時的眼神。
冰冷,厭惡,嫌惡……
“你不開心。”厲斯年敏銳地察覺到虞酒緒的變化,麵無表的臉瞬間低落下來。
“如果不喜歡,不需要勉強。”厲斯年深深地了一眼,無聲歎息一聲,隨後轉椅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虞酒回過神來的時候,厲斯年已經驅椅進了電梯。
虞酒怔怔地著擺放在茶幾上的蛋糕,一句話也沒說。
的確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蛋糕,而是不喜歡那段被埋藏了許久的記憶被重新挖出來。
那段記憶就像是傷口腐爛的,好不容易被藏了起來,卻又被一把冰冷而鋒利的刀子生生刨開。
連息和緩衝的機會都不留給。
管家抱著一個包裝致的禮盒從我外麵走進來,就見虞酒一個人站在客廳。
客廳裏早已沒了厲斯年的蹤影。
“小酒,三爺呢?”
虞酒看了他一眼,抿了抿,緩緩開口道:“可能,是被我氣跑了吧。”
“連蛋糕都沒吃?”管家詫異地瞪大了眼,小聲嘀咕道:“小酒啊,你究竟說了什麽才讓三爺生這麽大的氣啊?這蛋糕可是三爺親手做的,他還說想給你準備驚喜呢。”
說著,管家指了指懷裏抱著的禮盒,狠狠歎了口氣,“小酒啊,我們家三爺自從遭遇過那場車禍之後格就變得比較敏,有時候可能還會比較暴躁,所以你就多擔待,多讓著他點好不好?”
虞酒難以置信地向管家,指著茶幾上有些不倫不類的蛋糕問道,“你說這是三哥親手做的?”
管家點點頭,“是啊,三爺難道沒告訴你嗎?這蛋糕的圖案是蛋糕店的師傅私人定製的,但是蛋糕烘焙和油裱花都是三爺親手完的。”
虞酒直愣愣地著眼前的蛋糕,心裏劃過一抹複雜的緒。
原來,這是他親手做的?
怪不得他一直追問喜不喜歡,開不開心……
虞酒回過神來,連忙朝著樓上跑去。
“哎!”管家無奈得搖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啊。
想一出就是一出。
他這個老人家看得都著急。
……
虞酒急急忙忙跑回臥室,才發現房門被人從裏麵反鎖了。
急促得敲了敲門,“三哥,你生氣了嗎?”
“三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蛋糕是你做的。我很喜歡,真的喜歡。”
虞酒沉默了片刻,側著耳朵傾聽房門裏麵的靜。
可惜,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什麽都聽不見。
虞酒靠在門上,開口解釋道:“三哥,我已經九年沒有過過生日了。我父親去世之後,說我是掃把星,說我克死了我父親。”
“你在葬禮上遇到我的時候,我難過得躲在牆角。我想告訴那些人我不是喪門星,可是隻換來那些小孩子的嘲笑和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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