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越下越大,雷聲轟隆隆的在天邊作響,閃電照亮了半片天空,前一秒還圍著看熱鬧的人群,下一秒便跑的無蹤影。
“觀眾都走了,戲也該收場了。”
傅零珩昂貴的皮鞋被濺起的泥點沾上汙漬,他卻像毫無所覺,依舊優雅地朝對方緩步近,臉上帶著迷人又令人窒息的微笑。
他後跟著打傘的程楊和五個保鏢,每一個都是材高大壯碩,目兇狠。
“傅總趕盡殺絕在先,若不是走投無路,我們何至於此?”
孫琴等人被暴雨衝刷的衫淩狼狽,臉蒼白憔悴。
可即便如此,看著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矜貴男人,眼神裏依舊充斥著怨毒與瘋狂,不達到自己想要的決不罷休。
傅零珩漆黑攝人的眼瞳暗藏著森寒,畔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語氣如同淬了冰:“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足以讓你們長記!”
話音落下的剎那,他的臉就變了。
變得森可怖,變得令人骨悚然。
孫琴心裏犯怵,嚇得瑟了一下脖子,扶起地上的趙東往後退去。
“傅總,你把我老公弄這樣,是不是....該給我們一點賠償?”
趙東右眼戴著眼罩,左眼的視力勉強能看的見東西,但是遇到強眼珠子就會火辣辣的疼,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實在無法適應盲人的生活,更加無法忍被人當做廢般扔在地上肆意踐踏。
剛才聽到傅零珩說的話,他整顆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會一怒之下再做出什麽殘暴狠厲的事。
“傅總,您別聽婦人之仁,今天的事您就當沒發生,我們自己滾,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行不行?”
他就說這個方法行不通,跟傅氏集團太子爺作對,那完全屬於蛋石頭,別到時候拿不到錢,還把命搭進去。
孫琴見錢眼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老公了瞎子,一把年紀去改嫁,黃花菜都涼了,要不想辦法弄點錢,後半輩子難道要陪著趙東上街去要飯?
不是走投無路,這種丟人下作的事,誰願意幹?
死死咬牙,恨聲道:“趙東,你閉!”
轉向傅零珩,斂起剛才的跋扈怨毒,努力出一抹討好諂的微笑:“傅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不看僧麵看佛麵,我那外甥斐兒住在我們家那幾年吃喝不得花錢啊,你看.....”
了幹燥的角,故意停頓了下,見對方並未反應,又繼續道:“傅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錯了,我們願意認栽,隻求你能給條活路,讓我們一家三口安穩地活下去。”
傅零珩一雙嗜的眼睛裏閃著幽,冷漠的注視著眼前這張貪婪醜陋的臉。
他冷淡開口:“這是在跟老子討要斐兒小時候住你們家的生活費?”
磅礴的大雨中,他的聲音猶如鬼魅,令人脊背泛涼。
孫琴心底抖,臉上仍舊維持著僵的笑容,著頭皮點頭道:“傅總,我們隻需要一百萬,這筆賬您不虧,錢一到賬,我們立馬消失,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斐兒跟老爺子麵前。”
“至於我這個姐夫跟姐姐,他們拋棄斐兒在先,擾斐兒在後,還有黎婉.....那死丫頭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你的家世地位,你跟斐兒這麽多年的矛盾也全都是那個死丫頭一手策劃的。”
此話耳,在場的羅總、程楊都表現出極度的震驚。
傅零珩的瞳孔驀然,森的目越過孫琴直直落在旁邊狼狽的像條死狗趴在地上起不來的黎宏明上:“說的是真的?”
黎宏明瞪著渾濁的眼,滿臉憤懣,恨不能將孫琴撕碎:“你個賤人,胡說八道!敢誣陷我的婉兒!”
“是不是誣陷,傅總您大可以親自去他們家搜一搜,黎婉那丫頭的房間裏藏了多斐兒寫給你的信,還有那櫃裏.....一櫃子跟斐兒風格相似的服,呀,就是個學人,想模仿斐兒勾引你呢。”
要不是前些天趙東剛出院,趙佳秋喊他們到家裏住兩天再回縣城。
當時他們住的就是黎婉的房間,還覺得大過年住一個死人的房間不吉利,翻來翻去睡不著,一不小心就發現了這個。
氣氛繃,羅總有自知之明,派出所那邊該提供的所有拆遷流程證明也已提,既然是傅總的私事,他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裏:“傅總,我公司還有其他事要理,我就先走一步了。”
“嗯。”
傅零珩額上青筋浮現,周氣瞬間降到最低,他轉頭吩咐程楊:“你去一趟黎家。”
“是。”
程楊會意點頭,一刻也不敢耽誤就往右側方向的破舊樓房去。
的作永遠是最快的,上午現場采集的素材,午飯過後各大平臺的同等標題就掛在熱搜第一了。
【老城區拆遷居民鬧事,疑似傅氏集團總裁私人糾紛引起。】
這醒目的標題,吸引了很多網友紛紛關注討論。
黎斐下午的工作容不多,跟團隊開會敲定演奏會巡演的方案、彩排等瑣碎細節,等忙碌結束已經是傍晚時分。
推開會議室的門,出手機一看已經五點鍾了,那條彈窗的熱搜也一並映眼簾。
點開標題進去,小視頻隻有兩分多鍾,畫麵一閃而過的孫琴等人,滿腹疑不解,心中頓時升起一不好的預。
難道早上傅舒阮說的工地有人鬧事,就是孫琴他們?
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思緒正飄飛著,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您好,請問是黎斐士嗎?”
“我是。”
黎斐心裏‘咯噔’一聲,莫不是真的又惹什麽幺蛾子了?
“我們是市中心醫院急診科,您的丈夫傅零珩先生剛才在老城區主幹道發生車禍被送進搶救室,麻煩您過來一趟。”
聽到‘車禍’兩字,黎斐臉倏然慘白,音明顯:“他邊沒人嗎?”
“有位助理去繳費了,手單需要家屬簽字。”
電話那頭的人說完後就掛斷了,黎斐握手機,腦子一片空白,傅零珩好端端的怎麽會出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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