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媃故意在廚房磨蹭,不知道走出廚房後,應該去哪裏。
沒有資格和裴焱同坐,也不敢妄自上樓,更不敢直接離開,所以,還不如呆在廚房裏自在。
不過既然呆在廚房,就要裝裝樣子,所以,把碗洗幹淨,灶臺幹淨,無事可做之後,又把那些陳年不用的嶄新的碗碟拿出來,打算全部再清洗一遍。
裴焱拉開廚房門,看到廚臺上擺了一堆碗碟,眼底瞬間出不耐:“別收拾了,一起出去走走。”
沐青媃嚇了一跳,手裏拿著沾滿泡沫的碗,回頭看向裴焱:“和、和你們一起嗎?”
這個你們,是沐青媃想要詢問,是隻有裴焱和,還是說,裴焱要帶程家姐妹,然後順便帶上。
裴焱沒留意沐青媃臉上瞬息萬變的表,轉淡道:“嗯,上樓換服。”
沐青媃手指一,瓷碗不偏不倚砸到了穿著拖鞋的腳趾上:“嘶~”
廚房裏鋪有地墊,碗沒摔爛,但沐青媃的腳砸的不輕,裴焱聽到聲音回頭看過去,心髒疼的一揪,“怎麽回事?!”
沐青媃連忙蹲在地上把沾了泡沫的碗從地上拿起來,“對不起,手。”
裴焱咬了咬後牙槽,盯著沐青媃蜷起來的右腳腳趾,沒說話,沐青媃小心翼翼的用雙手著瓷碗:“裴先生,我可以不去嗎,我……腳疼。”
怕裴焱認為是故意摔碗不想去的,連忙紅著臉解釋:“如果要是爬山的話,我、我子有點疼。”
昨晚裴焱沒做多長時間,但是還是磨紅一片。
裴焱想起沐青媃昨晚的承,又想起一大早張羅早餐,還是決定放過:“那你就呆在家裏吧!”
說完,裴焱便和程家兩姐妹一起出門了。
沐青媃目送轎車駛出院子,暢然吐了一口氣。
把剩下的碗碟洗完,放好,把客廳茶幾上的茶盞收洗,想著明天傭人會上門打掃,就打算接下來的時間用來休息。
客廳裏,裴焱的男荷爾蒙氣息,混著兩個人濃烈的香水味,沐青媃聞得頭暈,最後選了餐廳靠窗的位置的小搖椅上,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能看到汽車從大門駛進停車區,裴焱他們什麽時候回來,能及時發現。
雖然,並不打算再給沐知年打電話,但是,這別墅裏自從住進來別的人以後,就時刻戒備著,這是做出的自主反應。
這大概是程采玥在毫無防備的況下,打過,對那天的疼痛記憶未曾消失。
說實在的,程采玥打的,對比裴焱在上留下的疼痛,真的是不值一提。
裴焱在床上,幾乎沒有溫的時候。
他渾都是,練的邦邦的冷的像是石頭,一把都會硌人手的那種,做的時候更是繃,骨強烈,可是他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骨架會把弄疼似的,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致拉扯,兇猛異常。
尤其到最後,沐青媃每次都覺得,自己像被刺了的架在烈火上烤的一隻貓,絕又窒息,甚至,遇到裴焱晴不定的時候,就像是從鬼門關走一遭似的。
可是,沒想到,生生承了三年。
竟也習慣了。
就是不知道的程家小姐,會不會習慣。
嗬,在想什麽呢,裴焱怎麽舍得如此對待被他珍惜在手心、都不舍得一下的人呢。
沐青媃自嘲的笑笑,打開手機,點開考證件。
卻發現並學不進去。
原本報考的計算機考證,現在既然要走,一時半刻自然也考不了了,現在用功又有什麽意義呢?
沐青媃退出件,打開新聞網頁,想看點時事新聞。
但發現有關盛唐的報道不,就打算退出來,退出時,發現一條小說推薦的廣告。
百無聊賴的點了進去。
這本小說標明是甜文,講的是一個因窮困潦倒又背負巨債的大學生,不得不去酒吧賣酒還債,然後在那裏遇到了被人灌醉的男主角。
送酒途中遇到他,就過去攙扶他幫忙把他送到樓上的總統套房,結果,套房門開了,準備走的時候,男主把當合作商送來的十八線小明星,把強拽進房間,不由分說就吻上了。
男人武力值棚,人本沒有解釋的機會。
一夜顛鸞倒,大膽又晦的事過程洋洋灑灑幾千字,看的沐青媃臉紅心跳,不由得快進。
第二天,男主發現自己睡的是個剛滿十九歲的清純大學生,還是差錯之下,被自己強迫的,混跡於場多年的三十歲男主懊悔極了。
從此為了彌補主,收心養,專寵主一人。
沐青媃追了一個小時,看完三分之一,但對來說,故事已經結束了。
想也知道,後麵的劇不外乎是男主如何寵主,對這種人而言,無疑是狗。
可是,現實中,真的有為一夜而負責到底的男人嗎?
而且還是那樣一個放誕不羈、沉湎逸、來者不拒的放公子?
給錢了事不應該是他們這些財閥貴公子的一貫做派嗎?
就算裴焱這種到專的男人,陪他睡了三年,還沒睡出呢,所以,這種一睡寵終生的戲碼,不過是在小說裏出現的罷了。
有些男人,尤其是把權貴玩弄於掌之間,喜歡站在高位睥睨眾生的男人,金錢就是他們的良知。
能用金錢解決的,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事。
也不屑於付出金錢以為的東西。
明明是一篇甜文,甜的都快掉牙了,可是沐青媃看完,心裏卻更抑了。
退出小說界麵,重重吐了一口氣,又打開手機桌麵日曆。
雖然昨天才剛抱著手機研究了一個小時的逃跑日期,翻來覆去看也不過幾個簡單的數字,畢竟今天是周日,到下個周日,也就七天的時間。
也看不出什麽花兒來。
可是,看著那上麵的日期,再看看手機上分秒跳的時間,就覺得心裏格外的踏實。
隻要時間在流逝,那麽離開的那一天,總會到來。
盯著盯著,沐青媃突然渾一震,翛然瞪大了眼睛。
月經已經遲了三天。
竟然才發現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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