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誰都不敢說話,堯玉盛見他一支煙盡了,才敢開口。
堯玉盛:“裴總,我已經聯係了公司安保隊和周一肴那邊的事務所,讓他們盡快找到小媃姑娘,沐家人老家那邊,派了碧城盛唐分公司的安保隊已經過去查探他們有沒有回去那邊,應該兩三個小時就能查出來。”
說完,不見裴焱說話,堯玉盛小心翼翼道:“那……我們還在這裏等嗎?”
裴焱目冷的掃向堯玉盛:“給臉了,我他媽在這等!”
能讓裴焱說髒話的人,真的不多。
堯玉盛小心髒怦怦跳:“那現在裴總打算去哪?還回公司嗎?”
裴焱沉眉好一會,才冷道:“去酒吧!”
很明顯,今晚找不到人,裴焱是不會罷休的!
堯玉盛指揮楚粦驅車去盛唐總部對麵的酒吧,並給陳書發信息,讓掌管財務大權的他先去酒吧清場。
陳書收到信息,知道沐青媃走了,非常震驚,震驚之後,給堯玉盛回信息。
【陳書: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陳書:我覺得小姑娘堅持到現在才想著逃跑,也是很能忍了。】
【堯玉盛:我您一聲叔,您清完場,就可以回家睡覺覺了!】
然後堯玉盛又給有著三寸不爛之舌的季晟聯係。
季晟收到信息,知道沐青媃走了,非常震驚,震驚之後,也給堯玉盛回信息。
【季晟:哦,好巧,我正準備吃完飯去那兒和剛認識的小妞約會呢。】
【堯玉盛:別約,裴總現在就是座火山,就把那邊我都讓陳書清場了,約了你一準死那兒。】
【季晟:要不,我再給咱們裴總介紹個,說真的,小媃姑娘不適合他,太純,不夠味。】
【堯玉盛:我倒覺得適合的,乖巧聽話知進退的人可不多。】
【季晟:就是太好才不行,咱們裴總適合的虛榮的想要靠賣上位求榮臉皮厚的,懂?】
【堯玉盛:我保證你這話今天在裴總麵前說出來,明年你墳頭草一米高。】
【季晟:哦,對了,我記得兩年前焱哥準備換人的時候,找過一個十八線小明星,我打聽一下,既然焱哥看上了,肯定有的超人之。】
【堯玉盛:裴總現在正命人找小媃姑娘呢,沒說要換人!】
【季晟:哦,那我做兩手準備嘛,嘿嘿。】
看著季晟這麽不當回事,堯玉盛一陣頭疼,要不是樊橪出差人在國外,周一肴又有任務在,他絕對不會季晟。
一個小時,一行人從盛唐城回到盛唐總部附近的金碧輝煌酒吧。
這家酒吧,也是盛唐旗下的,生意好到,尤其今天是周日,人非常多,上下一共九層樓,全都是不同風格的酒吧。
陳書已經把最豪華的九樓清場了,隻為迎接裴焱一個人的到來。
堯玉盛跟著裴焱到吧臺前,心就涼了一半。
陳書推推眼鏡,一臉老氣橫秋的樣子,竟然沒有半分打算走的意思。
季晟則一臉嬉皮,抱著裴焱的胳膊拉人坐下,“焱哥,想喝什麽酒,烈的、酸的、甜的還是草藥治愈係的?”
裴焱淡淡瞥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對酒保命令道:“紅酒!加冰!”
季晟驚掉下,好吧,問一位調酒師要紅酒,真的好禮貌哦。
裴焱並不打算喝醉,他今晚還打算找到人之後,好好懲罰呢。
裴焱端起酒杯後,坐到沙發區,環視一圈酒吧的構造,眼底過一抹狠戾,一會找到人,就讓人把沐青媃帶到這裏來,他今晚要在這裏懲罰!
冰冷的吧臺,複雜多變的高腳椅,尤其是酒格裏那些奇形怪狀的酒瓶子,甚至是他手中握著的細長酒杯,都能用來當懲罰的工!
他今天,會讓好好認識到,膽敢欺騙他、得罪他、逃離他的下場!
堯玉盛還要忙著聯係公司各係統的安保人員,也要聽他們調查的進度,所以不方便和裴焱坐在一塊,看著陳書也要坐到裴焱邊去,他連忙拉住人。
堯玉盛一副求求你拜托了的模樣:“陳叔,您就別湊熱鬧了,他這會正在氣頭上。”
陳書:“沒事,我今晚就是個喝酒的工人。”
堯玉盛角了:“您可從來都不是工人。”
說完,他小聲道:“現在,小媃姑娘不要他了,您應該開心了,回家睡個好覺做個夢,別摻和了。”
陳書勾勾,笑的十分礙眼:“裴總這種炸的樣子可不多見,不多看看我多虧啊。”
說完,推開堯玉盛坐到裴焱對麵了。
堯玉盛差點仰天長嘯。
季晟也不是啥省油的燈,他拽住要酒保調酒的季晟:“你他媽今晚不準喝酒,一喝醉你就滿跑火車,你的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季晟手指在堯玉盛麵晃了晃:“你錯了,我這個人喝醉的時候,最甜了,嘿嘿!”
堯玉盛手機響了,是安保隊打開的,他鬆開季晟:媽的,不管了,快點找到沐青媃給大火山滅火才是關鍵!
陳書也要了一杯裴焱同款的紅酒,落座在裴焱對麵。
他不走是有原因的,他相信,以裴焱的能力,沐青媃本跑不了多久,就一定會被抓回來。
他最擔心的是,如果沐青媃今晚被抓回來的話,現在裴焱正在氣頭上,不定要把人弄什麽下場。
所以,他得看著點。
季晟也端著一杯烈酒過來了,笑瞇瞇的,還衝陳書舉了舉杯,說:“陳書這麽大年紀了,幹好本職工作就行了,陪喝酒這種小事,給我就行了,熬夜多傷啊。”
陳書也不逞多讓:“還不到五十呢,雖然你應該喊我一聲叔,但我並不覺得自己老。”
季晟撇撇,不置可否。
季晟坐下來,接了個電話,哦,他忙的都忘記要禮貌的放人家鴿子呢:“巧巧,對不起哦,今天沒辦法陪你了……是吧,你已經到酒吧了啊,那要不你再找個帥哥請你喝一杯……哈哈,我不吃醋,隻要你喝了酒早點回家乖乖睡覺,我就不吃醋……嗯,明天約,麽麽,拜拜……”
陳書一臉嫌棄的樣子仿佛會發,酒吧的燈那麽暗,季晟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倆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不對付。
陳書一向嚴謹克己,而季晟則是放隨,平時隻要裴焱是吃喝玩樂,不是季晟攢的局、季晟就是中間人。
季晟放下手機,對著裴焱笑瞇瞇道:“焱哥,您看,這天涯何無芳草,您要是願意下樓,隻用往那兒一站,多人對你趨之若鶩,保證啊,那多得呀,今晚您的別墅都裝不下,嘿嘿嘿~”
說好隻喝酒的工人陳書看著季晟吊兒郎當的放浪勁兒,推推鼻梁上的眼睛,不不慢道:“天涯再大,心隻一顆,冷落,注定悲涼。”
本閉著眼睛靜思的裴焱,緩緩睜開眼睛,拳頭握的咯吱作響,眼結如嗜般病態發紅:“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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