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追求十年,一夜夢想真,安毅秋興的整個晚上都睡不著。
他盯著睡的劉紫鈺,如漆似膠,百看不厭,唯恐一覺醒來,這是一場空夢。
六點半的時候,安毅秋小心翼翼出劉紫鈺腦袋下麵枕著的手臂,打算起床下樓。
畢竟劉紫鈺的兒沐青媃現在還住在隔壁,而他和劉紫鈺還未正式確認關係,他倒無所謂,就怕事曝,劉紫鈺覺得窘迫。
沒想,安毅秋剛出胳膊準備坐起來,就被劉紫鈺拽住了手臂。
安毅秋連忙用手肘支撐,半臥的向劉紫鈺靠攏,另一手捧在劉紫鈺半張臉上,聲音溫的能泌出水來:“小鈺,抱歉,吵醒你了。”
劉紫鈺雙眼惺忪的看著安毅秋,沒有要起床的意思,隻慵懶看著他說:“阿秋,昨晚的事,就當是我對你幫助的報答吧。”
的聲音,卻說著如此無的話,安毅秋震在原地,他沒有立刻表現出生氣,而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劉紫鈺,啞聲說:“小鈺,我說了我不要人關係,我要你嫁給我。”
劉紫鈺笑了笑,千百:“阿秋可以隨便睡我,不需要對我負責,這不是更好嗎?”
“不好!”安毅秋不淡定了,猛地撲上去把劉紫鈺在下,猩紅著雙眼看著劉紫鈺,模樣可怕,但說出口的聲音,卻是纏綿的哀求:“小鈺,我想讓你做我老婆,想每天看到你,每晚抱你睡,我你,不是隻想和你發生關係!”
劉紫鈺手捧住安毅秋的臉龐,眼底也逐漸淬上溫:“阿秋啊,我今年四十六歲了,男人這個年紀正值壯年,可是人不一樣,人已是半老徐娘,安叔和安姨都想要抱孫子呢。”
安毅秋搖搖頭,堅定的說:“小鈺,我不在乎這些,我隻要你,你知道的,三十三歲的安毅秋,隻要你,四十五歲的安毅秋,依然隻要你,如果你不答應我,五十歲、六十歲的安毅秋,依然也會守著你等著你。”
劉紫鈺突然抱住安毅秋的脖子,把人拉了下來,紅抵在安毅秋耳邊,輕輕往裏麵吹氣:“阿秋啊,聲姐姐聽聽,我酌考慮一下。”
雖然劉紫鈺說的是考慮一下,但安毅秋還是紅著臉乖順的喚了一聲:“姐姐。”
喊完,安毅秋整個人像是被刷了一層紅漆,的沒眼看。
但既然已經喊出口了,他也不在乎了:“鈺姐姐,求求你了,嫁給我吧,我很乖的,也很會哄人,會永遠你,一輩子不變心。”
劉紫鈺被他哄得花枝,最後親吻了一下安毅秋的耳朵,在他耳邊留下一句話。
安毅秋聽了,愣了好一會,臉上有驚喜也有失落:“鈺姐姐,別這樣好不好,我都說了,不在乎這個,我隻想要你。”
劉紫鈺卻說:“我心意已決,你若不從,那這個約定就作罷,我們做回紅知己。”
安毅秋哪裏敢不應,隻得親吻著劉紫鈺哄人,紅著耳朵說:“那你也要給我機會做這事啊。”
說著,安毅秋了一下腰,意有所指。
劉紫鈺一片火熱:“知道了,好了,我要繼續睡了,明明快五十了,力好的像個小夥子似得,折騰的我好累。”
安毅秋纏綿的在臉上親吻幾口,“好,你睡吧,我去九層樓給你買你最吃的小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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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毅秋下樓時,整個人容煥發,神抖擻,輕如燕。
安家二老見了,安爺爺笑盈盈對安毅秋豎起了大拇指,看來安家要辦喜事了。
安忙著去給劉紫鈺煲滋補湯去了。
安毅秋出去買完包子,回來時,經過花店,心念一,進去挑了九朵玫瑰讓店員用淡藍的花紙包起來。
然後抱著花束提著包子回了警署大院,一路上臉上的笑容就未曾落下。
不過走到家門前時,遇到了不速之客——裴焱。
裴焱也抱著一束玫瑰花束。
裴焱是個‘土豪’,花束比安毅秋懷裏的大了幾倍,還有稀缺的深紫路易十四。
霸總錢多,不講武德!
雖然安毅秋不攀比,但是這……
心裏莫名不舒坦。
男人天生麵子。
不僅如此,裴焱還十分沒眼力見的攔住他的去路,畢恭畢敬道:“安叔,我想見沐青媃。”
安毅秋就開始覺得他有點礙眼了,語氣不善道:“裴總,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小媃。”
裴焱把手中的玫瑰往前遞了遞:“勞煩安叔幫我把這個送給沐青媃。”
不是有點礙眼,是很礙眼。
非常礙眼。
安毅秋綻開一抹公式化微笑:“我大概清楚一些你和小媃之間的糾葛,我覺得你現在最好的追求方式是尊重、給彼此一些空間,而不是咄咄人!”
裴焱沉眸,麵上雖畢恭畢敬,但是針鋒相對的氣勢毫不減:“既然這是我和小媃之間的糾葛,那就請安部長能夠讓劉姨行個方便,讓我們自己解決。”
安毅秋角的笑意斂去,冷然說道:“現在你好像沒搞清楚一個問題,拒絕你的不是劉紫鈺,而是沐青媃本人,如果想跟你回去,紫鈺沒理由攔!”
安毅秋的話,讓裴焱心裏很不舒坦,但他眼底的戾氣隻是一閃即逝,隨即便低眉順眼的點頭:“是,安部長,我知道了。”
說完,裴焱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給安毅秋讓了路,又站回車前當門神。
大有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架勢。
安毅秋歎了一口氣,總覺得裴焱在這件事上毫無分寸,一副迫人的架勢。
雖然現在年輕人不興水到渠這一套了,但玩堵人這一套,也難免惹人反。
沐青媃在二樓看到這一幕,遲疑了一下,打算晚一點再下樓。
想來,安叔買的紅玫瑰是要送給媽媽的,要給兩個人浪漫的空間。
安毅秋進門時,安連忙接過他手中的包子,劉紫鈺正在扶著樓梯款款下樓,抬傲,柳腰輕擺,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