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醒過來,發覺裴鬆鶴正在慢條斯理地解著前的紐扣。
這個姿勢太過危險,想坐起,奈何裴鬆鶴難得尋到良機,怎肯輕易放過。
憑借著高大健碩的再次將回枕上,強勢又難以抗衡。
沈知懿出雙手推他,掌心剛抵到他溫熱的膛,方才想起裴鬆鶴洗完澡後還沒有穿服。
的浴巾在彎,越是掙紮扭,反倒越是廝磨曖昧。
如玉的長指徐徐往下,即便是單手也如此嫻,輕微的息聲帶著熱撲向耳畔,“薑枳是不是很喜歡你?”
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莫名有些想笑,“你連他的醋都吃?”
裴鬆鶴的手掌停在腰腹間,仿佛牛仔上那道拉鏈是最難解的題,言又止道,“我年紀是比他大了點……”
“大的不是一星半點!”挑了挑眉,烏黑的瞳仁饒有興致地睨著他。
“可我力比他好。”他不願讓步,指尖剛到拉鎖,便被以五指纏繞住。
見他神依舊沉靜從容,卻繃著下頜線,顯然被難平的火折磨著,忍不住揚起角,笑得有幾分促狹,“力好有什麽用,能為國家奧運拿金牌嗎?”
裴鬆鶴的手被五指相扣住,不能再繼續之前的撥,明明他可以用力甩開,卻又舍不得。
方才明白繞指是怎麽來的,真是要命!
“能讓你一晚下不了床。”他俯首在雪白的頸側,說話間,薄一張一合於皮上翕,嗓音也低啞了三分。
沈知懿覺自己被鋪天蓋地的雪鬆香席卷,連呼吸都了困難,輕道,“那種事,不是力好就能爽到的。”
這話仿佛是在挑釁,他瞇起那雙危險的眸,甚至用上了沒拆線的那隻手,探的口……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沒有讓你爽到嗎?那的確是我的問題,咱們再試試,我肯定不會讓你失。”
沈知懿不自覺咬了,狠狠瞪向他,“我看你這手是真的不想要了!”
裴鬆鶴起角,似笑非笑,“我可以不用手,用腰就夠了。”
眼睫微,別過了頭。
年人的重歸於好,當然和學生時代的純爛漫不同。
他們連孩子都已經生過了,再談那些嘰嘰歪歪的‘你追我逃’沒有用,矜持反倒顯得矯造作。
更何況他們曾在床上非常契合,又不是什麽人間佛子,隔了這麽久沒有釋放過,自然也有。
他這番蓄意勾引,已讓回憶起兩人在清音別苑裏耳鬢廝磨的日子。
這種悉的覺早在不知在不覺間鐫刻的靈魂,心裏想要負隅抵抗,卻已俯首稱臣。
食指沿著他腹部的壑向下,勾住了那鬆鬆垮垮的浴巾邊緣,忽然手腕用力將它整個扯了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輕聲道,把床邊那串黑曜石佛珠拿了過來,纏繞在他雙手的腕骨上,一圈圈收。
“如果期間裏,你把它弄斷了,不管做到了哪一步,都要停下來……”
裴鬆鶴見揚起小臉,表裏多有些蠻不講理。
他反而一聲低笑,帶了幾邪邪的氣,“我會為你忍住的。”
沈知懿抿了下,雙手按住他的肩膀,使出全力氣,竟翻將他下。
這樣的姿勢他們以前也不是沒用過,現在卻令倍。
出租房的床質量不是很好,會發出細微的響。
咬著手背,他卻不肯,雙臂扣在的腰窩。
佛珠冰涼的使渾一栗,耳邊聽到男人極其輕微而抑的悶哼。
“手放下來……”
他呼吸間帶著熾熱的意,嗓音低啞得可怕。
窗外淺淡的月被進了雲層裏,吱吱呀呀的聲音一直響到了後半夜。
小初見得開始啼哭,這份難舍難分的才將將止息。
裴鬆鶴吻去懷中人眼尾的淚意,撈過床邊的被子,將嚴嚴實實裹住,“睡吧,我去喂。”
沈知懿早已乏累的說不出話來,把頭埋進被單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極為香甜,水晶紗簾無法遮擋正午時分的豔,從隙裏灑進些淺淺的影。
於是沈知懿將皓腕從被子裏了出來,習慣的去枕邊的手機,結果卻到了微涼的。
瞬間清醒過來,睜開惺忪的雙眸,看到裴鬆鶴姿態閑適地靠在床頭,他已換好西裝,遮掩住了昨晚那些靡豔的痕跡,可眉梢眼角還是著幾分饜足。
“醒了?”
沈知懿從被窩裏坐起來,覺自己渾像散架了一樣,尾椎還蔓延著酸麻的餘韻,忍無可忍地瞪了他一眼。
“您是打算做完這次,不再有下次了是吧?往死裏折騰我。”
裴鬆鶴將左手攬到的腰後,有一搭沒一搭的按,為舒緩痙攣的,低笑道,“昨晚是你親口說的,隻要佛珠不斷,就不能停……”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見他曲解自己的意思,氣得直捶床。
也不知是那串佛珠上的棉線質量太好,還是他真的沒有用手,直到最後都沒有斷裂。
還在招架不住時,被他半迫半哄的了聲哥哥……
現在,再也無法直視那串黑曜石佛珠了。
“從我的床上滾下去!”臉上紅未退,惱怒道。
裴鬆鶴十分從容的起,用著磁的嗓音說著沒什麽歉意的話,“抱歉,累著你了,還能下床嗎?”
沈知懿微微仰頭,神裏帶著些許迷,“今天還有什麽事要做嗎?”
“京輝飯店有個慈善晚會,圈子裏有名的人都會到場,我缺個伴。”他淡淡說道。
沈知懿想都不想便冷聲回絕,“不去,我走了誰來照顧兒?”
“你沒醒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送去了清音別苑,顧阿姨很喜歡小初見,會照顧好的。”裴鬆鶴語調平靜。
沈知懿見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心裏泛起一狐疑,“為何非要我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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