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沐雲姝打斷他的話道:“什麽我咄咄人?”
“方才裝蒜沒認出我的是你的夫人,先罵了人的也是。”
“我回敬一下,就是我咄咄人?你們家的這個理論有點奇怪,這是遵循的什麽道理?”
“你拿著我的份說事,這該不會是你份比我低,就可以在我的麵前蠻不講理,就能把我往死裏欺負?”
“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就京兆府見,請京兆尹來評評理。”
田大郎:“……”
他隻說了一句,沐雲姝就直接把他懟上了天,重點是他還不知道要如何反駁!
他的臉頓時就漲得通紅。
田二郎見他敗下陣來,立即在旁幫腔:“王妃死了我家妹子,難不還有理了?”
沐雲姝冷著臉看著田二郎道:“你說我死你家妹子?這話當真是可笑至極!”
“我什麽時候過了?徐英與我的胞弟南詔太子投意合,我上門來說親就是迫?”
“按你這個說法,那是不是全天下的人去提親,都了迫?”
田二郎大聲道:“我家妹子不願意把徐英嫁給沐清遠,你非著同意,那就是迫!”
“不同意不過是因為慈母心腸,不願意和自己的兒分開,這有什麽不對?”
沐雲姝冷笑一聲:“按你這個說法,要把徐英嫁給吏部尚書的病秧子兒子和寧國公府的紈絝就是為徐英好呢?”
“我覺得你們的邏輯有點奇怪,堂堂一國太子,又與徐英兩相悅,卻還比不過京中娶不到媳婦的人。”
“這個道理,你們自己聽聽,說得過去嗎?”
田二郎梗著脖子道:“我妹子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你不過是看死了,所以就把髒水往上潑?”
沐雲姝斜斜看了他一眼道:“你們這是講道理講不過,就想要蠻不講理了。”
“也好,我這人最喜歡蠻不講理的人,因為隻有遇到蠻不講的人,我才可以蠻不講理。”
的下微微一揚:“我乃超一品攝政王妃,你們知曉我的份後不但不過來見禮,還口出狂言。”
“來人,把方才跟我頂的人,全部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劍七等侍衛應了一聲:“是!”
劍七說完就一腳踹在田二郎的膝蓋窩,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田府的那些人平時就是欺怕的貨,有人給他們出了主意,說這一次的事隨便他們鬧,都不會有事。
隻要他們咬定徐二夫人是被沐雲姝和容九思死的,他們就立了大功,以後會有不盡的榮華富貴。
因為才方洗腦的功夫不錯,又許了他們很多好,他們就覺得這事可以幹。
他們覺得做這件事,不能失了氣勢,再加上沐雲姝又沒有一開始就亮明份,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對客氣。
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個閨中婦人,就算做了南詔公主,也擋不住曾經在京中留下的無知名。
他們來之前,本就沒把放在眼裏。
但是行事的方式,卻和他們預期的相差極多。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不但懟人的功夫一流,還一言不合就敢手打人!
田府的這些人都沒有習過武,論手完全不是王府這些侍衛的對手。
隻是沐雲姝帶過來的侍衛,眾侍衛怕他們衝撞了沐雲姝,還要分出人來保護,真正能手的侍衛就隻有兩三個。
而田府過來的人多,靈堂原本就不大,這麽多人的在裏麵推推的攘攘,難免就會發生一些意外。
田府的那些人都是外強中幹的主,他們一看見況不對,就有人往外跑。
他們跑時帶倒了紮靈堂的繩索,嘩啦一聲,就把還沒有完全紮好的靈堂給帶倒了。
靈堂一倒,其他還在裏麵的人就更慌了,田三郎往後一退一靠,直接就把暫放徐二夫的門板推倒了。
徐二夫人的和門板一起倒在了地上,白布被掀開,出了那張被水泡開了的、發白的死人臉。
田三郎嚇得尖了一聲,一蹦三尺高,差點沒把半塌的靈堂頂給掀了。
四周瞬間就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朝田二郎和徐二夫人看了過去。
田三郎立即擺手道:“不是我!”
徐英走到他的麵前道:“我剛才親眼看見你把我母親的推倒在地!”
田三郎:“……”
徐英冷聲道:“你們今日過來,口口聲聲說是為要為我母親討個公道,卻本就不在乎。”
“在河邊,你們辱罵我的父親,說他死我母親,卻不為收殮,而是去京兆府告狀。”
“在徐府,你們一來哭聲震天,卻沒有一滴眼淚,更沒有一人為上一支香。”
“在剛才,你們對王妃百般指責,自己卻把我母親的推倒在地。”
“你們如此行事,哪來的臉說自己心疼我母親?分明是打著由頭來徐府鬧事,想要分得一些好。”
“我今日就在這裏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想打著我娘的旗號,跑到徐府來鬧事,來占便宜,想都別想!”
田三郎怒道:“你怎麽跟長輩說話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就被徐英甩了一耳。
他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徐英:“你竟敢打我?”
徐英冷笑:“你算什麽東西?我為什麽不敢打你?”
“我小時候,你就天天罵我是個孩子,沒出息,過年的時候,你連一個銅板的歲錢都不給我。”
“就你這種,算哪門子的的長輩?”
“早在三年前,我便已經跟你們斷絕了關係。”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從現在開始,誰敢在我家借我母親的名義鬧事,我就揍誰!”
在軍中曆練了兩年多,手裏沾過,此時這般往這裏一站,上的氣勢十足,把田府的眾人嚇得不輕。
田三郎氣得直哆嗦:“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就你這樣的,這輩子都別想嫁出去!”
徐英取過短刀,一把割下一縷頭發,大聲道:“我今日在此立誓,此生不嫁!”
“待辦完我母親的喪事之後,我便把去家廟裏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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