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思知道劍十二是所有的侍衛中子最沉穩的一個,能從他手裏把沐無憂帶走的人絕不簡單。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帶走沐無憂的人是誰?
不管是誰,想要帶走沐無憂的人一定得把他帶出佛寺。
這麽短的時間,沐無憂很可能還在佛寺。
在這個時候把他找出來,就還能救出沐無憂。
他當即下令:“通知下去,立即封鎖所有出口,不得放任何人離開!”
劍十二之前已經通知其他的侍衛,出口已經封鎖。
眾侍衛展開地毯式搜索,全佛寺尋找沐無憂。
且因為上次沐雲姝被擄走的經驗,他們找人的方式不再拘泥於各種角落,不放過任何蛛馬跡。
他們甚至把沐無憂消失的地方掘地三尺。
隻是讓他們失的是,沐無憂消失的地方,本就沒有任何地道之類能藏匿形的地方。
一個時辰後,眾侍衛和佛寺裏的眾僧人已經把佛寺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沐無憂蹤跡。
沐雲姝從沐無憂失蹤的那一刻起,就有些心不寧。
隻是在這個時候,能做的事並不多。
因為很可能也是被擄的對象之一,容九思怕再出事,全程帶著。
侍衛們一個個過來匯報,沒有沐無憂的蹤影時,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
之前被擄走的經曆給造了不小的心理影,那種覺真的不太好。
當時尚且如此,沐無憂還那麽小,他應該覺更不好。
沉聲道:“我就不信,無憂能憑空消失,他們擄走無憂,一定會留下痕跡。”
“九思,我們再去無憂消失的地方去看看。”
那裏他們之前已經看了好幾次,卻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容九思知道心細,當即輕點了一下頭。
他們過去的時候,那裏已經被翻得有些。
沐雲姝站在那裏四下看了看,告訴自己不能慌,隻要能找到相關的蛛馬跡,就能找到沐無憂。
有過被擄的經曆,再加上原本就心細,隻要這裏有痕跡,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
此時正值正午,是太最為熾熱的時候。
沐雲姝站在那裏被太曬得出了一的汗,隨手抹了抹,當時沐無憂被擄走時,也是一的汗。
在心裏據劍十二的描述回顧整件事的過程。
劍十二不過是離開不到二下餘步,再加上打水的時候,全部加起來最長也不過十餘息的時間。
這麽短時間,對方想要無聲無息擄走沐無憂,必定是用了不太正常的手段。
沐雲姝的眸輕斂,不太正常的手段說到底就兩種,一種是從地下走,這和上次被擄的形是一樣的。
這種況侍衛們已經用實際行證明,他們是錯的,因為這裏沒有地道。
這裏沒有地道,那就隻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從天上飛走的。
可是從天上飛走,這件事聽著就十分邪門,因為人是沒有翅膀的。
沐雲姝朝上看了看,天上空空,什麽都沒有。
有些失地想要回頭,目卻落在了旁邊的房梁之上。
房梁的頂端有一道不是很深的勒痕,那個位置有些蔽,若不是此時太熾烈,本就不可能看見。
沐雲姝對容九思道:“九思,你上去看一下那道勒痕。”
容九思知道這樣說必定是發現了什麽,他輕點了一下頭,輕躍了上去。
他一上去,立即就發現了異常。
在那道房梁上,除了有一道勒痕外,還有一條極細的白線。
因為那條線太細,和旁邊蜘蛛網看起來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容九思心細,本就發現不了。
他拿著那線下來的時候,問:“你看看這是什麽?”
沐雲姝拿著那線細細地看了一圈後道:“這是雪蠶吐的。”
“別看它這麽細,實際韌極好。”
拿起那看起來十分脆弱的線一拉,沒能拉斷,反倒的手被勒出了一道痕跡。
容九思問道:“雪蠶?”
沐雲姝點頭:“雪蠶是南詔雪山頂上的一種蠶,十分難養。”
“它吐的極為珍貴,且因為澤度好,韌極佳,深得南詔人貴族的喜。”
“就算是南詔的皇宮裏,這種東西都不多。”
“因為太過珍貴,所以這種皇族常用來織一些特殊用的東西,比如說祭祀用的經子。”
經子是南詔那邊祭祀用的一種特殊的東西,象征著聖潔。
這種東西,就算是沐雲姝,在南詔也沒有見過幾次。
當初師無星在南詔做國師的時候,沈昔時曾拔給他一些,讓他用來做一條新的經子。
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師無星。”
容九思沉聲道:“可是他是怎麽帶走無憂的?”
沐雲姝沒有說話,而是喊來劍十二,讓他去另一邊樹上看一下是否有勒痕。
劍十二躍上去之後,很快就來回報:“樹上有一道勒痕。”
他這一次沒有再發現雪蠶。
沐雲姝聽到他的這句話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有勒痕就對了,他們就是從上麵離開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早早就在天上搭了一條路,在擄走無憂之後,立即就從上麵離開了。”
“劍十二當時發現無憂不見之後,立即去找他,算一下時間,這個時候無憂應該就在他頭頂。”
“隻是當時他下意識的認為無憂是個孩子,是在跟他捉迷藏。”
“因為他覺得是在捉迷藏,所以他沒有往天上看,而是在地麵上四尋找。”
“在劍十二在地麵上找無憂的時候,師無星就帶著無憂從他的頭頂跌了過去。”
“他們離開的方向是沒有路的,所以劍十二當時本就沒有往那個方向看,這個是算是思維和視線的雙重盲區。”
不得不說,這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縝,行事也謹慎到了極致,避開了正常人的思維方式。
且雪蠶的線隻需要細細一,就能承栽著人的重量。
那麽線的一懸在半空中,不仔細看本就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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