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駱冰妍套話的能力很強,也沒能套到有用的信息。
但是卻從家丁的裏知道這一場大火來得十分古怪。
大皇子府從來就沒有過著火的經曆,府裏的防火之事做得極好。
燒得最狠的那個宅子也不是院,而是外院的書房,是大皇子府最為重要的地方。
且事發時大皇子在院,原本那裏應該有個值守的小廝,當時小廝肚子疼去了茅房。
等小廝從茅房回來的時候,這裏已經了一片火海。
駱冰妍知道火從開始燒著到為無法控製的大火,前前後後約莫需要小半盞茶的時間。
算了一下,應該是小廝一走,立即就有人過來放了火。
不是太確定,這火是不是沐無憂放的,但是這是他們查大皇子府的絕佳時機。
也懶得救火了,捂著肚子問旁邊的婢哪裏有茅房。
婢說了之後立即就往那邊跑,在計算時間,同時也在思考放火的會從哪裏來,又將從哪裏撤退。
駱冰妍不知道三皇子府平時的守衛是怎麽分布的,隻能算各院落之間的距離。
駱冰妍走了一大圈之後心裏便有了數,初步判斷那人放完火之後最佳離開的地方是院。
這件事確定後,也懶得裝了,直接就往院的方向走。
隻是走到院的口時卻遇到了周氏。
周氏帶著婢攔下道:“你是什麽人?跑到府裏來做什麽?”
駱冰妍忙道:“我是進府來幫著救火的,突然肚子疼,想借一下茅房。”
周氏淡聲道:“茅房在那邊。”
駱冰妍忙道:“多謝夫人。”
說完捂著肚子順著周氏指的方向走去。
周氏看著離開的方向對婢道:“盯著。”
婢應了一聲,便跟了駱冰妍的後。
駱冰妍原本就十分機敏,立即就發現被人跟著。
知道這是不能再往院跑了,隻能靠劍七和劍十一了。
大皇子府裏的這一場大火,燒了約莫一個時辰才完全澆滅。
大皇子書房裏的東西,是一個都沒能留下來。
容景深的臉十分難看,因為書房裏有太多重要的東西,這一把火燒得他的心裏有些暴躁。
負責書房今日值守的那個小廝已經被拿下,關起來審問。
其他不相幹的人都被請出了大皇子府。
駱冰妍被請出來之後先去買了些東西,就著人把跟在後的人甩了之後才回了攝政王府。
回去時,除了劍十二外,幾個侍衛都回來了,他們湊在一起換各自的信息。
聽了一會後道:“我補充一下,我打聽到三天前大皇子從外麵帶回了一個孩子。”
“他對府裏的人說那孩子是大皇子妃娘家那邊一個親戚的孩子,那孩子父母雙亡,暫時寄居在大皇子府。”
眾人再次朝看了過來:“你怎打聽到的?”
這個時間就和他們在城外佛寺裏打聽到的消息對上了,那個孩子八就是沐無憂。
駱冰妍回答:“這事很簡單,就是多問幾個人就好了。”
“大皇子把人帶回來後,府裏的下人知道這事的人雖然不算多,卻還是有人知道。”
“我前前後後問了約莫十幾個人,才得到這個消息。”
長得好,卻不是那種有攻擊的長相,笑起來的樣子能讓人到十分親切,不自覺地就會多說一些事。
尤其是在那些家丁的麵前,想要問什麽,對方什麽都會告訴。
劍十一費了很大的勁去打聽什麽都沒有聽到,劍七去院找了一圈,也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自己在駱冰妍的麵前有點廢。
駱冰妍對他們道:“走吧,我們先去把這些事告訴王爺和公主。”
在前麵走著,劍十一在後麵對劍七道:“我之前覺得你和配的,我現在卻覺得你配不上。”
“這姑娘平時不顯山不水,在關鍵的時候是真厲害!”
這話劍七不是那麽聽,用手肘狠狠搗了他一下:“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
劍十一笑道:“不過這種事有時候和配不配關係不大,隻要當事人覺好就行。”
“我看駱姑娘對你就很不一般,你們倆搞不好真的能。”
劍七給了他一記白眼,他又說了句實在話:“就是不知道你們親之後,你會不會天天被著。”
劍七:“……”
那天晚上的記憶又冒進他的腦海,他又大惱,給了劍十一一拳。
劍十一早有所備,飛快地跳開。
他們很快就到了沐雲姝那裏,沐雲姝聽他們說完這天的發現後麵凝重了幾分。
沉聲道:“你們說大皇子和師無星有勾結?”
駱冰妍總結:“他們有沒有勾結不知道,但是如今小世子確實就在大皇子府。”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日大皇子府裏的那把火是小世子放的。”
沐雲姝的眸深了些,表有些冷。
他們之前都以為師無星是容景澈搭在一起的,從來就沒有往容景深的上想。
他們卻沒有想到,師無星竟無聲無息的和容景深勾搭在了一起。
沐雲姝也突然發現一件事,之前有些低估容景深了。
容景深是皇長子,他和上竄下跳的容景澈有些不同,他平時行事十分低調斂。
這些年來,在容九思為攝政王後,他還配合容九思的,從來就沒有搞出什麽事來過。
雖然元明帝前段時間把皇位傳給了他,他也依舊低調。
甚至他和周氏都分別在容九思和沐雲姝的麵前賣過乖,表示他們也不想這樣子,這都是元明帝意思。
沐雲姝輕聲道:“我們之前都小看大皇子了。”
容景深和容景澈不同,他行事十分小心,看起來是個穩重又老實的人。
隻是在皇族之中,又怎麽可能會有真正的老實人?
容景深隻怕是披著老實外的狼,十分狠辣。
沐雲姝之前不是太擔心沐無憂的安危,如今知道沐無憂在容景深的手裏後,反而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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