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樁親事之初,容國公府也已經問過謝家和謝姑娘的意思,謝家同意了,謝姑娘也點了頭。”
“我們結兩家之好,皆大歡喜,可是顧姑娘如今跳出來說這樣的話,還說讓我全謝姑娘和你大哥?”
“不如我便將謝家與長寧侯府的人過來,讓你們好好地論一論,也讓你大哥與謝姑娘好好說一說,我也正好聽一聽,他們的事。”
“這不可能!”顧幽臉當下一白,變得極其難看。
顧幽從未想過,這一樁親事竟然是容國公府自己求的,甚至是那所謂的賜婚圣旨,竟然也是他們求來的,而且謝宜笑也同意了親事,這才有了圣旨的事。
并非是皇帝點鴛鴦譜,將兩個人強行拉在一起的。
若是如此,今日所做的一切就站不住腳,如同笑話一樣。
昔日不屑謝宜笑能與容國公府結親,將要嫁高門。
覺得嫁給一個不相的人,就算是嫁得再好,將來有再多的榮華富貴,那都是如同一腳踏婚姻的墳墓一樣,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
錢財富貴如同過眼云煙,唯有長長久久。
而且還有容國公夫人這樣看著很兇的惡婆婆,將來肯定會被磋磨一輩子。
“怎麼就不可能了。”容國公夫人神淡淡,“難道你覺得將來過得不好,才是應該的?你這姑娘實在是心狹窄,見不得別人好。”
顧幽當下氣得臉都紅了,覺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到了辱“國公夫人何必這樣想我,我又不知道這些事,我不過是為了表妹的將來著想,怕將來過得不好罷了。”
“我為了表妹著想,難道不應該嗎?”
容國公夫人見大義凌然的樣子,仿佛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過錯,也懶得和說了,心想以后定然讓謝姑娘離這位表姐遠一點。
“來人,將顧姑娘送回長寧侯府去。”容國公夫人道,“既然事已經說清楚了,顧姑娘也該回去了。”
顧幽一頓,有些不愿意,想了想又道“那這件事國公夫人考慮得如何了?”
容國公夫人一頓“什麼如何?”
顧幽呼吸了一口氣,又繼續道“就算是九公子和月姑娘的事只是傳言,都是假的,可我表妹喜歡我大哥卻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就算是礙于家里人的想法不得不答應,可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將來也一定過得不快樂。”
“以前國公夫人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不如全了,反正不喜歡九公子,勉強是沒有幸福的。”
容國公夫人差點握了拳頭。
說不通了是不是?
顧幽又繼續道“既然是容國公府求的圣旨,也請國公夫人再與那皇帝說一聲,收回圣旨。”
“大膽!”容國公夫人這一次真的是怒了,“顧姑娘,注意言行,陛下豈容你這般稱呼。”
陛下乃是萬人敬仰的天子,是一國之君,誰人不敬稱一聲‘陛下’‘圣上’。
‘那皇帝’這種稱呼是該喊的嗎
?
沒有半點敬畏之心,也不將陛下放在眼中嗎?
是個什麼東西!
容國公夫人怒從心起,先前只是覺得這個姑娘莫名其妙,心狹窄,還跟得了大病似的,但只是一個小姑娘,教訓一下就得了。
可是此時,容國公夫人心中卻有了殺意,目冷冽地看向顧幽,像是一把出鋒芒的劍,隨時都要斬下來。
“顧姑娘,若是你再說這樣的話,休怪我讓人將你抓大牢,治你一個不敬之罪,到時候,就算是長寧侯府也保不住你!”
顧幽被嚇了一跳,當下臉都白了。
甚至都是有些懵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不就是一個皇帝而已,有什麼不能的嗎?
不過就是一個封建皇朝的皇帝而已,怎麼就說不得了?
“來人,將顧姑娘送回長寧侯府去。”容國公夫人眼神森冷,“顧姑娘,日后我們容國公府不歡迎你的到來,日后,也不要再來了。”
“至于你表妹,也不需要你打著為了的主意做這些害的事。”
容國公夫人讓人押著顧幽離開,顧幽被人這樣押著,像是被押犯人一樣,氣到不行,使勁地掙扎“你們干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晴空和碧霄都是懵的,見是顧幽被押著離開,這才手腳發地跟上。
大姑娘大姑娘這是瘋了嗎?
們以為大姑娘擔心著表姑娘,聽了外面的流言,想要過來給表姑娘討個公道,或許問一兩句話,得了準話心里放心。
可是誰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還說表姑娘和大公子真心相,希容國公夫人全他們?
這要是容國公夫人一怒之下真的將親事退了,那表姑娘該怎麼辦啊?就算是能嫁給大公子,可也夠別人拿出來說閑話了。
若是容國公府咽不下這口氣,將事傳了出去,那表姑娘的名聲不要了?指不定什麼閑話都傳出來了,這一輩子怕是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這兩個婢恍恍惚惚的,心覺得自己可能要完。
容國公夫人被膈應得不輕,連茶都喝不下去了,思來想去的,便派了人去請謝宜笑過來一趟,打算將顧幽的話與說一說,讓離這個有大病的表姐遠一些。
真的是腦子有病。
謝宜笑這邊也正煩著,自從盡山城那一支謝氏來了帝城,便一直在帝城住了下來,這些個姑娘一天天地往謝家來,趕都趕不走似的。
謝宜笑覺得應付得有些累,原本想要溜回長寧侯府去的,但又不能這樣溜了。
也是謝家人,總不能在謝家有事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溜了,將事丟給謝夫人和謝珠們。
幫忙應付應付也好,省得們去鬧謝夫人或是欺負謝珠。
也不是謝珠自己立不起來,但是有時候不好是對同輩的姑娘或是長輩說重話,但是謝宜笑不一樣,輩分高,能得住這些人。
容國公夫人派來的人到謝家的時候,青山苑那里還坐著不姑娘,在屋子里聊天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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