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痛心疾首,心中苦不堪言。
心中除了家族的存亡,最在意的便是謝宜笑這個失去了父母的外孫了,希能一生順遂,可是顧幽這一手,就是要害了謝宜笑一輩子啊。
顧幽卻不滿這樣的指責,這會兒上已經不疼了,臉上雖然疼,但是還忍得住,于是就跳了出來,道“我怎麼干出這樣的事了?我有什麼錯嗎?我不過是為了將來著想!”
“要是嫁給一個不的人,一輩子都要活在痛苦當中,為什麼不能全了?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眼底都是富貴榮華,份地位,可都不知道嫁給一個不的人,過得有多痛苦。”
“我都是為了好啊,你們一個個的什麼都不懂,就知道指責我!”
“還有你!”顧幽憤恨地指向謝宜笑,“你竟然讓人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阿幽!”周氏臉發白,到了這會兒,也心知顧幽站不住腳,“你莫要胡說了。”
謝宜笑輕笑了一聲“為了我著想?你確定?”
顧幽抬起下來,出了那張紅腫的臉,仿若正氣凌然“自然,我都是為了你好,若不然怎麼會手這件事,若不是你是我表妹,我才懶得管。”
“我看未必。”謝宜笑眼稍微斜,“也別是口口聲聲為我著想,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莫不是覺得自詡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就能掩飾自己的嫉妒之心。”
顧幽一僵,差點就要跳起來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謝宜笑又道“我說,你嫉妒我啊,因為嫉妒,才做出這樣的事,想要讓我跌塵埃。”
顧幽聞言大怒,忍不住拔高了聲音“謝宜笑,我都是一心為了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嫉妒你,笑話!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
“什麼容國公府?什麼九公子,我都不看在眼里的,也就是你這樣目短淺的,才會看得上!”
“嫁給一個不的人,為難你還沾沾自喜,真的是笑話!”
謝宜笑垂了垂眼簾,指腹在椅子的把手上劃過,看起來安安靜靜的,有些弱蒼白,讓人見了,忍不住心。
“你就是嫉妒了。”緩緩地開口,“因為你日后,必然將會居于我之下,你心中不甘,只不過是你心中不肯承認罷了。”
“不肯承認自己是個有嫉妒之心的人,再也不是心地善良的姑娘了,非要將自己害人的事冠上一個為人著想的名頭,既做了事,達了目的,又讓自己甚至是別人都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
“你連自己都騙啊!”
謝宜笑如今有看到顧幽的這一番言語和表,心中忽然就有些明白了。
顧幽做下這些蠢事,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為著想,想要容國公府退親,除了自以為是的善良和至上的想法之外,更多的可能是嫉妒了。
新朝建立不過只有三十多年,皇族原本就不多,陛下只有三子,儲君太子和安王年紀不小了,太子不容尋還要大兩年,長子皇長孫都
十三了。
余下適齡的,只有寧王、懷南王、還有這個將來大有可能繼承定王府的容辭了。
怨恨懷南王,也不想嫁給懷南王,但是心里也存了一口氣,想要得一個更好的,可是要比懷南王更好的,只可能是寧王和容辭了。
顧幽不認識這兩個人,喜歡更是談不上,而且這兩人也賜婚了,也算是定下來了,秦如月離顧幽太遠,顧幽甚至都不認識,但是謝宜笑卻是認識了,而且離得很近。
想到將來自己嫁人之后,可能會屈居謝宜笑之下,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生出嫉妒之心來,尤其是謝宜笑還得了皇帝賜婚,風風的,一再過了這個穿越。
上說得冠冕堂皇,沒有的婚姻是墳墓,嫁得再好都不會快樂,那有什麼用,可是心里怕是忍不住地生出嫉妒來,連自己都不知道。
就像是嘲笑嫁給首富的人,說首富他并不,也不會有時間陪,那像是住在豪華的墳墓里一樣,一輩子都要過得不開心,空守著錢財有什麼用。
也正好是此時,月家放出了這些流言,又是抓住了謝宜笑曾經喜歡顧知軒的把柄,于是就有了今日的事。
“我沒有!沒有!”顧幽握了拳頭,憤怒得像是一只就要沖過去的小獅子,“我沒有!我沒有嫉妒你!你別胡說八道!”
“你有什麼能讓我嫉妒的?簡直是笑話,我那不過都是為了你好,你和我大哥兩相悅,嫁給別人是沒有幸福的!”
“謝宜笑,你不要胡說八道!”
自古主,大多數都標榜自己是個心地善良的小仙,害人的都是別人,就算是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也不是故意的。
說因為嫉妒害人,簡直是的心扉,自然是要氣炸了。
那是反派惡人才會做的事啊!
謝宜笑又道“那我且問你,我與大表哥兩相悅這種話是誰說的?我竟然不知,我何時與大表哥兩相悅了?”
“難不是大表哥說的?”謝宜笑目掃過周氏,而后嗤笑了一聲,“若是大表哥說的,那真的是真的是太可笑了,也太下作無恥了一些。”
若是這些話是顧知軒說的,那真的是太可笑了。
昔日喜歡他的時候,他自己不喜歡,如今人家都放下了,都要定親了,他再說出這樣的話來,還讓人傳出來,實在是無恥下作了。
周氏的臉頓時紅了“這不可能!這事和你表哥沒關系,你別是攀咬你表哥!他當初便不愿娶你,如今自然也如此,你別是太高看自己了。”
“大舅母說的不錯,我自是不敢高看自己,也自知配不上府上的世子爺,以前是我沒有自知之明,但也早早地看開了。”
“不過眼下,你們到底是要給我一個解釋,大表姐既然說不是故意的,沒有嫉妒之心,做這件事都是因為這句話的緣故,那我總要知道這一句害了我的話,到底是誰說的。”
“就算是死,也總要死個明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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