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讓人取下披風,而后持劍上臺來。
他的容冷峻,眉峰如劍,整個人如同一把鋒利的劍,氣勢人。
重振淮南王府,其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重的祖父雖然是昭明太子,但實在是死得太早了,而且當年重關一戰,昭明太子的親信也差不多死了,他自己也死了,邊忠心的人留下的不多。
更主要的是,當年李重的父親年紀不大,而且還不好,本就無法重振旗鼓,便是他年長的時候,也因為的原因,怨天尤人心中不甘居多,經營多年,只留下了淺薄的一些底子。
也就是李重長大的時候,慢慢地接手,這才有了今日的懷南王府。
他在外頭,誰人都知道他風流,不管事,只想做一個逍遙王爺,但是他的本事確實也是不弱的,若不然也不會在這北大營之中占據一席之地。
但是世人知道他好人,也風流,府上的侍妾不,但世人對他的評價還算是正面,畢竟他堂堂一個郡王,多養幾個侍妾如何了?又不強搶民是不是?
也就是上一回,他與顧幽的那樁事傳了出去,世人都嘲笑他為連命都不顧了,使得他的名聲大打折扣,便是他的手下,也頗有微詞。
主子好人,多納幾個妾沒什麼事,但是為了寵一個人激之下連命都不顧了,這樣的人誰敢效忠。
而且旁人見了他,還私底下敢議論他先前得了馬上風,到底養好了沒有?還行不行?
簡直是奇恥大辱!
今日他定然是要勝這一場,好洗清那些流言。
容辭依舊是一玄,他的形瞧著清瘦,卻十分的拔,氣勢雖然不曾外顯,但是卻也讓人不敢小視。
尤其是他來了沒有多時日,便將昔日定王府的部下收得服服帖帖的,誰人都知曉他并不是一個看著冷清無害的公子哥。
容辭接過陸追手中的劍,而后抬腳上臺去。
他的臉平淡,步子不疾不徐,仿若不是去比試,然而是去與友人吃茶閑聊。
待是上了比試臺,二人各站一方,容辭一玄,李重卻是一祥云金紋紫,看著貴氣無雙,氣勢人。
李重拔劍“刀劍無眼,得罪了。”
“無妨。”
李重先出手,他拔劍往前刺去,形快如閃電,仿若想一招取了對方的命。
容辭垂了垂眼簾,手中還未拔出的劍柄一轉,正好將李重的劍尖被擋在劍鞘之外。
李重見此,手中的長劍一旋,將對方的劍鞘震裂開來。
容辭手一抬,握在了劍柄之上,見是對方長劍揮斬而來,他的形一側,手中的長劍與對方的長劍劍刃劃過,發出聲響,仿佛有火花飛濺而出。
手中的長劍再一轉,便往李重持劍的手腕刺去。
到了此時,李重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松手丟劍,將手收回來,免得傷,另一個便是憑著手傷不顧,繼續下去。
可若是剛剛上臺便丟了劍,便是落了下乘。
李重不肯丟整個人,他手中的長劍一轉,往對方的腰間掃去,容辭的長劍從對方的手上劃過,而后又收回,剛好是擋住了對方劍。
李重的握劍的虎口被長劍劃破,傷口不淺,瞬間便有冒了出來,沿著他的手掌落在比試臺上。
李重握劍的手骨便震得生疼,他心底約知曉,若是對方不留手,一劍下來可不止是這一點傷,砍斷他的手骨都是有可能的。
二人分開,李重握著長劍,臉發青,有些難看。
這一回是他輕敵了。
容辭這些年雖然說是在寺中清修,可到底在何,知道的人并不多。
雖然容國公夫人偶爾也去云中寺上香看他,但是去云中寺的夫人不,時常去的也不多,旁人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去上香的。
雖然有人猜測容辭在云中寺,可知曉他師從慧緣大師,又學得慧緣大師一本事的不多。
故此,李重雖然覺得容辭能站穩腳跟,確實有些本事,但也并沒有覺得對方能與自己一較高下,故此,雖然有心想要勝,但實在是有些輕敵。
他的眸瞇了瞇,黑得有些嚇人。
容辭抬眼“刀劍無眼,得罪了。”
“是我輕敵了,再來。”李重從上臺的人手中接過一塊布,三兩下地包在了傷口上。
“來。”
“來。”
李重總算是拿出了十二分心思應對,他的劍不差,學的還是重劍,而且迅猛剛烈,一招一式,給人的迫都是極大的,如同山岳在上頭。
容辭的劍卻與他不同,他的劍如同疾風,有風的萬變,也有一劍破萬法的威勢,有時,更是無聲無息的,對手本就不知道他下一劍到底要落在何。
殺意凌然,劍氣纏繞,仿若是在編織一個牢籠,將人纏住之后,再一劍將人斬殺。
大約是打了半個時辰,李重漸漸的落了下乘,再過半個時辰,他便已經出不了招,只得是忙于應對,生怕是一時不察,便被人一劍取了命。
雖然這樣的比試,容辭也不敢真的殺了他,但是那冷然鋒利的劍招,每一下都令他心中生出一種就要被對方殺死的覺,他不敢是大意,萬一失手呢。
失手他就死了。
再過兩刻時,李重便丟了劍,長劍飛出比試臺,在了臺下的地面上,容辭干脆是將手中的長劍也丟了出去,在了對方長劍的邊上。
而后二人開始比劃手腳功夫。
李重有心想要扳回一,一招一式步步,如同猛虎下山,容辭見此,卻也不懼,他的功夫有幾分劍的覺,一招一式又快又凌厲,殺意凌然。
人說一白遮百丑。
速度快了,同樣也是優勢。
不多時,李重便挨了幾拳幾腳,對方打的地方也是很巧妙,上的痛疼一瞬間彌漫四肢百骸,上像是麻了一樣。
如此,李重自是不敵,被揍得鼻青臉腫,渾都疼,他只得是喊停。
“住手!”
“是我不如表叔,我認輸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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