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幾個姑娘的親事也都定下來了。
曹國公府清涼宴不久之后,便和秦茵晴家中議親,對方是二房獨子曹鑒空,曹國公府和秦侍郎家里對這樁親事都很滿意。
“無論如何,平安安穩,才是最要的。”
幾個姑娘坐了一會兒,然后便告辭離開了,待眾人都走了之后,謝宜笑便寫了一封信,讓青螺送去容國公府,信中提及徐娉婷的話,希能徹查月清霜以前的事。
若是此事為真,不可輕易饒恕了月清霜,定然要得到應有的罰,同時也要為那些擔了污名之人澄清,然能夠們堂堂正正明正大地做人。
青螺剛剛走了不久,天就暗了下來,上頭烏云布,來勢洶洶,不多時,大顆大顆的雨便落了下來。
略帶涼意的雨驅走了一天的熱氣,謝宜笑今日喝了些桃花酒,略略有些酒意,雖然不至于醉人,但實在是有些困,坐在寢室臨窗的木榻上,趴在茶幾上睡了過去。
幾縷冷風吹來,沉沉的。
謝宜笑做了一個夢,夢見走在一片黑暗之中,到黑漆漆的,只有眼前這一片道路是亮的,催促著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便走到了一間屋子里,屋子里隔著一道屏風,屏風后面點著一盞昏黃的燈。
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大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屋卻一片安靜,像是與外面的世界隔離了一樣。
謝宜笑覺得這屋子有些悉,恍惚了一會兒才驚覺這是在琴瑟苑居住的寢室。
“你來了。”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如同鬼魅一般。
謝宜笑嚇了一跳“誰?”
抬眼看去,卻見隔著屏風的另一邊有一個黑影,那黑影映在屏風之上,看不清到底是誰。
謝宜笑心頭一跳,掉頭就想跑。
可是剛剛掉頭,腳就被定住了。
外面的雨還在嘩啦啦地下著,電閃雷鳴轟隆隆的,屋里安安靜靜的。
謝宜笑覺得這個夢有些古怪,下意識地覺得危險,想跑。
“別擔心,我就要走了,過來與你說幾句話。”那人又開口道,“論理,你這原來的主人,應該喊我大表姐。”
大、大表姐?
顧幽?
謝宜笑整個人都要呆住了?
顧幽?
是那個顧幽嗎?
而且對方還知道不是原主。
謝宜笑心里有些惶恐,上生起一子涼意來。
“你放心,不會回來了。”那聲音又道,“莫要喊我的名字,你喊了,我便要消失了。”
“不會回來了?”謝宜笑一頓,覺得上一松,竟然發現自己能了,可是不敢轉過頭去看,怕是看到了什麼嚇人的東西。
“已經是那個世界的顧悠了。”
謝宜笑“!!!”
的腦子懵了好幾秒,覺得整個人都僵住了,覺得有些發干“什、什麼意思?”
原主,已經了另外一個世界的顧幽了嗎?
阿這?
這這這
“你可記得你看過的那本書?”那人又道,“我在那了呆了一輩子,眼睜睜地看著用我的,做盡了那些惡事。”
“待這死去的時候,又回到了自己的,再遇見懷南王,又恩恩地過一輩子。”
謝宜笑“”
這果然是老天爺的私生吧?
“上天允了我與表妹重生,表妹不愿再回來,于是便提出了要求,要顧悠的那,要做顧悠,如此,也當是斷了顧悠的后路,再也回不去那個世界了。”
謝宜笑“”
斷了人家后路,委實是有點狠,可見是顧幽作惡太多了,這才有這樣的下場,人家回來報仇了,就勢必讓你生不如死。
謝宜笑咽了咽口水,心頭不安“那我呢?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想來,我應該與你們沒有什麼仇才是。”
“你要死了。”對方道。
謝宜笑心口一跳“什麼要死了?”
“你得了病,也沒多時日好活的了。”對方繼續道,“或許是不同的世界里,總有那個相似的人,你與我表妹,仿佛是一個人一樣,容貌,神魂,都非常的相似,甚至連名字都是一樣的。”
“拉你過來,是為了分運。”道,“天地的運勢就是這麼多,原本顧悠占據天地之間大部分的運勢,也就是書中所說的主,什麼想要的,都會屬于的。”
“你與來自同一個世界,你一來,就能分三運勢,若是有十分運勢,你來了之后,便剩下七分了。”
“將
來你過得越好,所得的運勢就越多。”
還有一件事沒說,若是謝宜笑殺了顧悠,就能得到所有的運勢,為這個世界運勢最強的人。
可是恨顧悠沒錯,想殺了顧悠也沒錯,但是對方和顧悠卻是沒有生死大仇的,讓對方手染鮮殺人,委實過了。
而且,殺人能奪運,委實也不是好事,若是心生貪婪,到時候得了太多的運勢,何嘗不是另一種災難。
“你現在的運勢,與是五五分。”又繼續道,“為了斬的運勢,先前我還利用了你,你要與容九公子定親,心中固然有些嫉妒不高興,可到底沒有下定決心要壞了你的親事。”
“是我尋了人,讓人時常在邊說你將來如何好,這退了兩次親,將來又如何的說不上好的,嫉妒心一起,便做了這樣的事。”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與懷南王對上了你與九公子,反倒是被你們夫妻二人反,丟了兩運勢。”
“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又道,“你當是你還了我們給你重生的恩,今后你了這個世界的謝宜笑,無需再有任何愧疚和負擔,你覺得如何?”
謝宜笑咬“好。”
雖然說將拉來了這里,對方也不曾與商量過,甚至只是想過來分顧幽的運勢,但用了別人的,重活了一世,這是真的。
雖然有些惱怒被人利用,因為差點就與九公子無緣了,可此時,也不想爭論什麼了。
兩清也也好,今后就沒有什麼負擔了,也不用為了原主去還什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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