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點頭,抬眼看著這長寧侯府的牌匾,而后問道“今日有什麼客人來?”
對方答道“侯爺很久之前就吩咐下來了,誰人也不請,來的只有文賢侯府和周家這兩家的親戚,余下的便是表姑娘您了,文賢侯夫人應該是在壽安堂那邊。”
謝宜笑了然,直接往壽安堂走去。
這會兒壽安堂這邊的人正在說話,江氏正在同娘家弟媳文賢侯夫人聞氏說話。
江氏是長,如今繼承文賢侯府的正是的親弟,親弟文賢侯只有兩子,如今孫子三個,孫兩個,也算是兒孫滿堂。
因為長寧侯府給文賢侯府遞了話,說是來些人,如今只有文賢侯夫人和江昭靈過來了。
人周家一家倒是全都過來了,以前不好隨便上門來,如今得了機會,自然是要過來了。
謝宜笑被引進了壽安堂,抬眼一看,只見文賢侯夫人和江昭靈在屋里,江氏見了,還高興的,忙是招呼道“阿過來了。”
謝宜笑上前去行禮“拜見外祖母,拜見舅婆。”
文賢侯夫人微笑“是阿啊,許久不見,瞧著好了許多了。”
以前謝宜笑重病的時候,文賢侯夫人也是來看過的,如今見養回來的,小臉白皙紅潤康健,也為高興。
做長輩的,見晚輩好,只有高興的份兒。
謝宜笑道“勞舅婆關懷,宜笑如今已經好多了。”
文賢侯夫人止不住點頭“好好好,你好好的,舅婆就放心了。”
江氏道“坐下說話,和你表姐坐在一起,你們兩也好好說說話。”
江昭靈調皮道“姑祖母說得我與表妹好久不見一般,前幾日我們才見過呢,我們倆好著呢。”
謝宜笑點頭“對,我們好著呢,我還等著表姐喊我小姑姑呢。”
說到這個,江昭靈臉又有些發紅,嗔怪道“你就不能不提這個好好說話嗎?”
謝宜笑微微挑眉,語氣中還有些興“我可是一直在等著這一天了。”
江氏和文賢侯夫人聞言,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屋里的氣氛被這兩個小輩一鬧,當下也好多了。
。
另一旁周氏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接待娘家大嫂和侄,剛剛進了屋子,周就忍不住哭了起來,是覺得自己的兒命苦,怎麼就要嫁給這樣的人家呢。
可事到如今,長寧侯不改變主意,也是沒法子的,甚至到了現在,連兒都見不到。
周大嫂被哭得有些煩了,忍不住道“你現在哭還有什麼用?我都說了男人不可靠,若是你早聽我的,讓木琴嫁進來,與你一條心,遇見事還能一起理,哪里還會有今日這樣的事?”
周大嫂對于周氏不肯讓周木琴嫁給顧知軒的事滿心的怨言,尤其是周木琴等了這些年,年紀也大了,實在是等不得了。
而且母二人又一心想要謀求這份富貴,心中急到不行。
說到顧知軒的親事,周氏那就不同意了,道“阿軒是侯府世子,總是要娶一個高門貴才好,日后的路也能走得順暢一些。”
“我都說了,讓你打消這念頭,讓木琴趕嫁人,再拖延下去,年紀大了,就不好說親了。”
周大嫂又道“我知你的意思,阿軒到底是我男人的外甥,我難不還不疼他嗎?你想讓他娶高門貴,娶就是了,我們周家出低下,也不找爭正妻之位,讓木琴以貴妾的份進門就了。”
“我知曉你覺得娘家侄給你親兒子做妾室丟了份,可你不想想,在這個家里,誰人還聽你的?就連你親生的兒,那也是說嫁就嫁,都不顧你的想法,若是有木琴在家中幫你,哪里能落到這步田地?”
“你一心掛念著侯爺,可侯爺可不單單只有你一人,他還有諸多的妾室,還有旁的兒,若是他真的疼你,就不該是讓阿幽嫁過去,而是尋個庶嫁過去就了。”
“如此,不過是舍不得庶,怕是那姨娘心疼,只好舍了你兒。”
周氏握了拳頭“你休要胡說,侯爺不過是因為”不過是因為要懲罰阿幽,才許下這門親事,想要將阿幽丟得遠遠的,再也回不來。
可是可是他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阿幽可是他親生兒,親兒啊!
他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難不就不想要這個兒了嗎?
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周氏越想,心里就越發的痛苦。
周大嫂見此,又繼續道“別說侯爺如此,就算是阿軒,日后也如此,如今他是向著你,可將來他娶妻了,有了妻子,指不定向著誰呢。”
“若是將來你與兒媳有了矛盾,我瞧著他定然是向著妻子的,到底是枕邊人,這枕頭風吹得好,什麼都是能的,到時候你在兒媳手里討生活,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如此,倒不如是讓木琴進門,木琴是你親侄,別的不說,定然會一心向著你的。”
周氏有一瞬間定然被說得有些心了。
周大嫂這時間選得好,正是周氏質疑長寧侯是否在意和兒的時候,然后又拋出將來顧知軒娶妻,顧知軒一心只有妻子,不顧這個母親死活的說法。
不過只是一瞬間,周氏便搖了頭“不,絕對是不的。”
最希的是兒能好,期的是顧知軒能娶一位高門貴為妻,將來顧知軒有了這樣的妻子相助,定然能一生順順利利的,前途也好。
妾室可以納,多也沒問題,但絕不能是有一個親表妹做貴妾,且不說還要臉,不能讓親侄給兒子做妾,這夫妻之間有了這樣一個貴妾,哪里是能齊心的。
周大嫂見是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堅持,有些就忍不住了“小妹啊,你也別是這麼自私自利,家里什麼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年紀大了,能幫得了家里幾時?”
“只要是木琴嫁進來了,將來有木琴在,周家才能續上長寧侯府這門親,將來才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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