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二,定王府舉辦賞花宴,邀請了帝城貴夫人貴前來做客。
明氏和謝家的人一大早就過來幫忙了,客人陸續前來,將近午時,客人基本全數都來了。
謝宜笑與安王妃寧王妃以及明氏等一眾人在春日園的水榭里賞花吃茶閑聊,一眾年紀大一些的便去木蘭苑和容國公夫人說話。
春日園中熱鬧不凡,大家也對這園子稱贊不已,聽說這園子還是容辭特意為謝宜笑修建的,更是羨慕得不得了。
在這帝城里,這大約是獨獨一份寵,可見是容辭對這位夫人的喜歡。
謝宜笑道“其實也不算什麼事,這王府地方大了些,我們也住不了那麼多地方,空著也是浪費,種些花草平日里還得一好景。”
“而且也并非只種了我喜歡的花草,也種了不果樹,你們也知曉我們家母親沒有別的喜好,就是喜好吃一口新鮮的果子,等果子結果了,便能過來住了。”
明氏在一旁道“這就是你們夫妻倆不厚道了,種了那麼一些果樹,莫不想變著法讓父親母親搬到王府來,你們倒是歡喜了,可留著我一個人對著那兩個臭小子,多無趣啊。”
“真要說起來,咱們兩家都是兒子家里,父親母親也不能厚此薄彼,日后只留在你們這邊了,可別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呢。”
明知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們也是什麼好戲都看過的,這種妯娌倆爭著奉養婆母的還是頭一回見。
而且還使著法子要將人勾過來,這要是換做別人家,有妯娌愿意伺候,那真的不得,恨不得點一串鞭炮將這一尊大佛打包送到人家家里。
伺候婆母,那可真的伏低做小,有著說不出的心酸。
“國公夫人這兩個兒媳娶得好。”容國公夫人與一眾老太太也過來賞花,聽見里水榭里謝宜笑與明氏的話,心中那是止不住的心酸羨慕。
容國公夫人呵呵笑了兩聲“這有什麼,我將們當作兒一樣,們也將我當親生母親一樣孝順,一啄一飲,都是互相的。”
做婆母的,你不能一直折騰兒媳還想著兒媳一心一意孝順你,做兒媳的,你不能不敬婆母還想婆母待你如親。
“不過我這兩個兒媳確實是好姑娘,我向來都喜歡們,我沒有兒,便將們當兒一樣,們二人也和氣,不爭不搶的,也甚好。”
明氏寬懷,也不介意自家如同母親一樣的婆母對另一個兒媳好,甚至覺得有謝宜笑在婆母邊哄著,能讓婆母高興也很歡喜。
謝宜笑謙讓,想來也是恩怨分明,誰人敬我一尺我還一丈,子也溫婉和善。
兩個都是好孩子,有幸才有這麼兩個兒媳。
“我聽說王妃邊有兩個婢,一個明心一個明鏡的,那都是跟著一塊長大的,可是許了人家了?”
問這話是的陸國公府的陸老夫人,容國公夫人奇怪地看了一眼,不知道是怎麼突然提起這
兩個人的。
不過也說了下“那個明心的是許了,是小九邊的陸小將,等定王府這邊的事忙完了,那兩人的親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至于那個明鏡的,聽說是派去了江上清風樓做管事,如今不在邊伺候,我倒是不清楚。”
這兩人都是跟在謝宜笑邊一起長大的,不說同姐妹,但是分肯定是不一般的,容國公夫人想了想“說起來這姑娘也到了年歲了,是該給說一門好親事了。”
容國公夫人心中便開始想著有什麼合適明鏡的人選,明鏡雖然是婢出,但有一個這樣的主子,雖說太好的親事不上,但是不錯的人家也多了去了。
陸老夫人卻道“王妃與那明鏡誼不一般,既然如此,容國公夫人不如便讓做了王爺的側妃。”
陸老夫人這話一出,這邊上的人都靜了靜。
容國公夫人回頭看,目有些冷“休要胡言,我容家的兒郎,但凡我在的一日,便不準他們納妾的。”
容國公夫人一直覺得人多了,這宅是非就多了,到時候弄得烏煙瘴氣七八糟,哪里有什麼好日子,而且既然娶了妻子,就該對妻子負責,這夫妻之間的,哪里容得下別的子。
當初將白蓮姑娘指給容亭做侍妾也是怒極,想給廖竹音一個教訓,讓知道厲害,知道若是不關心的夫君,有的是人關心。
不過這三個兒子都很好,就算是容亭,便是納了個侍妾也不會有什麼心思,到了最后還送了銀兩給人家離開。
此時容國公夫人說這話,也有將事往上攬的意思,現在容辭繼承王爵了,也不知道有多人盯著,想做側妃,甚至侍妾都大有人在。
但只要這個做親娘的不準兒子納妾,那誰人還敢再提?誰還敢為難兒媳?
陸老夫人道“容國公夫人難道不知,今時不同往日了,您這兒子襲承的是定王府的爵位,這定王府呢,人丁單薄,這偌大的王府都空的,需得有幾個子嗣才好。”
“而且他如今都是王爺了,哪家王爺是沒有側妃侍妾的,既然王妃與那明鏡關系好,不如便娶了那明鏡,日后姐妹倆互相照應。”
容國公夫人一位陸老夫人就是隨口提一下罷了,聽還說,便生氣了
“我說陸老太太,你若是真的閑得發慌,便多管管自己家里的事,給你家幾個兒子納幾房妾室,讓們姐妹深多生幾個子嗣去,何必管我家的閑事。”
陸老夫人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被下臉,面上有些訕訕,最后只得說道“容國公夫人何必生氣,我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若是不愿便不愿了。”
只是抬眼看去遠的水榭之中,明鏡便站在謝宜笑的邊,那謝宜笑還握著明鏡的手,似乎是真的很抬舉這個與自小一塊長大的婢。
陸老夫人握了握手掌,長長地嘆了口氣。
也并非想讓明鏡給人做妾,只是老了,明鏡又是孤一人沒有倚靠,總要為謀算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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