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知曉。”謝珠滿臉的慨羨慕,“小姑父是真的喜歡小姑姑。”
為了建這春日園,王府拆了好幾個院子又移植了不草木進來,而后又心養護了兩三年,這才得了這一片春日園景。
旁人都說小姑父對小姑姑非常之寵,帝城之中羨慕之人不知凡幾。
謝宜笑又笑了,轉頭看向水池里游來游去的魚,慢慢道“我與你說這些,并不是想讓你羨慕,而是希你能明白,這世間上的人都不是十全十的,誰人都一樣,他將會有自己的優點,也會有自己的缺點。”
“你覺得他的不錯,也能接他的缺點,這將來的日子才能過得去。”
“就像是你小姑父,有時候他都不想理我,自己找個地方躲清靜去,我有時候也不想理他,覺得他杵在這里一聲不吭的甚是煩人。”
謝珠看著小姑姑面上有些嫌棄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姑姑,我明白了。”謝珠笑容淺淺,明白小姑姑是什麼意思,嫁人之前,需是明白對方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將會過什麼樣的日子,好的會如何,不好的又會如何,自己能不能過那樣的日子。
若是覺得可以忍,對方人品上又沒有問題,便是可以嫁的對象了。
“多謝小姑姑這幾日收留,阿珠要回去了。”
謝宜笑點頭“我讓人送你回去,若是真的定下了,便帶他來見我,或是他上謝家的時候你來個信,讓我一起過去看看也行,我倒是也很想知道哪位公子何德何能娶我們謝家的姑娘。”
“好。”
謝宜笑安排了幾個護衛送謝珠回去,還親自送了出門,等走了之后,才覺得這偌大的王府實在是冷清。
以前住在容國公府,閑著沒事的時候可以找容國公夫人聊天下棋,或是去找明氏,現在這王府里,與說話的也沒幾人了。
“回去吧。”
既然閑著,還是繼續看王府歷年的賬本吧。
老定王仙逝之后,太上皇便了從容家過繼的心思,若非是容辭一出生便不好,后來干脆跟著慧緣大師去了云中寺修行,這事早就辦了。
這爵位一直放在這里沒有人繼承,但定王府的資產一直都在,也有人經營,另外還有容國公夫人盯著,倒是一直都不錯。
而且這些年累積下來,便是好大一筆財產。
看這些賬本,一來是了解一下府上的經營,二來便是核對這些賬目可否有錯,畢竟王府這些年都沒有主人,要是底下的人貪昧,也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看的都是王府私產,公中的永業田與一些經營都由東方既白管著,以前私產他雖然也搭把手,但他也分乏,多也是看看賬本。
日后這些私產便還給謝宜笑這個主母,他就不管了。
。
大約是這位探花郎確實是生得太好又學識好,不過是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便有不人上前去打探,想將家中姑
娘嫁予他為妻,因此還引起了帝城好幾位姑娘之間的明爭暗斗。
陛下對于這位自己選出來的探花郎還是比較看重的,生怕這些人坑了這位探花郎,讓他步了前頭那位徐狀元的后塵,于是便親自給他指了一樁親事,方是國子監祭酒鄧大人之鄧婉如。
這下子,是誰人也不用爭了。
顧瀅心中有些不甘心,又來了一趟定王府找謝宜笑,謝宜笑雖然對這位表妹認不清自己委實有些煩,但到底是親表妹,沒有將人拒之門外。
顧瀅來的時候,謝宜笑正在看忠勇侯府的請帖,請了下個月十日去府上參加滿月宴。
云翹姑娘前幾日已經生了,生的又是一個兒子。
忠勇侯夫人原本是不愿認云翹的,但人已經進門,只同意為妾室,但如今又是一個孫孫,忠勇侯夫人為了這兩個孩子,只能著鼻子認了,準了云翹給程世子為妻,了族譜。
不過忠勇侯夫婦都不愿辦什麼婚禮,覺得自家兒子娶青樓出來的子為妻實在是有些上不了臺面,若是辦了忠勇侯府還會被世人嘲笑,他們丟不起整個人,就這樣了族譜,就當是云翹姑娘嫁進來了。
但就云翹姑娘而言,能進了門已經算是不錯了,也不敢奢求忠勇侯府三書六禮地將娶回來,于是也點頭答應了,故而如今的云翹,已經是程世子的夫人了。
只不過這消息沒有傳出,外面的人知曉的不多。
謝宜笑合起請帖,對來人道“替我回稟忠勇侯夫人,說那日我定然前往,謝還記得予我一張請帖。”
“王妃能來,我家夫人定然萬分歡喜,那日定然掃榻相迎。”
前來送請帖的姑姑得了準話便高高興興地告辭離開了。
謝宜笑讓明心去送人,這才轉頭問一旁剛剛坐下的顧瀅“你來我這究竟是為何?若是為了什麼江探花,便不要開這個口了,我懶得聽。”
顧瀅心中堵著許多話,都被這句話噎了回去,忍不住道“難不我便比不過那鄧婉如?我雖是庶,可到底是侯爺的親。”
謝宜笑道“鄧大人乃是從三品大員,又是清流之家,他家姑娘溫婉賢惠,與江探花確實極為相配,這江探花雖然讀書不錯,但看著還有些稚不夠沉穩,配鄧姑娘剛剛好,至于你”
“我怎麼了?”顧瀅有些不高興,但又不大敢表現出來,“難道我就不夠溫婉不夠賢惠了?”
謝宜笑剛剛喝了一口茶,聽著這話,險些將茶水都噴出來,不過就算是沒噴,也是被嗆了不輕,一連咳了好幾下。
拿著帕子捂,咳完了才是松了口氣,忍不住道“你說這話也不問問自個,你哪里溫婉哪里賢惠了?”
“就”顧瀅正想說什麼又噎了住,似乎想不到自己有哪里表現得溫婉賢惠值得說道一下。
“你自己都說不出來,是的吧?”謝宜笑睨了一眼,繼續道,“溫婉賢惠你沒有,倒是拈酸吃醋,拔尖要強你倒是能的,你若是嫁給人家江探花,指不定要坑人家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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