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揚起通竅分金尺,又一尺子在他上!
這一次,羅忠良慘的更大聲,直接一下子撲倒在地。
“我師尊,從未打過我,他對我只有給予,我便犯了錯。”
“這一錯,便是彌天大錯,悔之晚矣,讓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我打你,是為了告訴你,你錯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知錯就改的機會,很多人錯了,便要后悔一生。”
“有一個人替師尊訓誡過我,讓我痛到了骨子里,但我痛的不只是骨,還有那后悔不已之心。”
“羅忠良,從今往后,你是否還敢行竊?”
我語氣愈發嚴厲,這最后的詢問,更是一字一句說出。
羅忠良雙手艱難撐起,他極為勉強才從地上爬起來。
我皺眉,揚起通竅分金尺,再一次一尺子下去!
啪!
羅忠良慘的聲音已經嘶啞,又一次倒地!
“……差不多夠了……”何雉眼中更不忍,眼眶略有幾分發紅。
我依舊沒理會何雉。
商松眼皮狂跳,他話音都沒了多底氣。
“你要打……就放我走了再打……你要是發脾氣把他打死了,等會兒當差的來了,我還要被你們連累……”
何雉眉頭一豎,直接回了斧頭,從腰間取出來一個錢袋。
直接就朝著商松上一甩!
商松立即抬手接過。
他拉開袋子點了點,眼中微喜。
轉,他就要走。
“錢肯定不止三倍了,你只準拿三倍,其他的和銅麒麟一起還給我!”何雉冷聲說道“不準多拿,要是你敢收高價,我就到你鋪子里來喝茶。”
商松“……”他更是敢怒不敢言,從錢袋子里出來了一小把錢。
就將錢袋,還有之前那包裹甩
給了何雉。
再接著,他們一行人匆匆離開。
何雉轉,快步到了我和羅忠良前。
羅忠良掙扎了半晌,才勉強爬起來。
一直到這會兒,他才栗的說了句“要是先生,真能給我幫他們的法子……我便發誓,不再行竊,不再以任何非道義的方式,去獲取錢財。”
我手沒有再揚起來,只是往后背去。
羅忠良卻一抖,似是要往前面躲閃。
他這是被我打得本能的懼怕了。
跟著,他又僵住沒躲閃。
片刻后,羅忠良才茫然的回過頭來。
“不……不打了嗎?”
“再打,你應該是要昏過去了,我還有事要辦,不能背你回去。”我搖搖頭說道。
羅忠良顯然松了一大口氣。
可他咬著皮,還是一直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才又說道“昨天讓你來買銅麒麟時,我便說過,行善人善舉有其他法子。”
“你現在帶著包裹回去,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三天之后,自見分曉,你再來見我。”
我話音落罷,何雉便將包裹遞給了羅忠良。
同時也將那錢袋子給了他。
羅忠良本來阻擋退后了一下,可他又猶疑一下,接住了錢袋子。
“這算是借的,我以后連本帶利還。”他迅速說道。
何雉看羅忠良的眼神,就著幾分憐惜了。
“不消你還,聽話便好。”何
雉輕嘆。
“回去吧。”我又說了一句。
羅忠良轉,一瘸一拐的朝著出城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這時,我后另一側的遁空,才趕到了何雉后。
他臉也微微發白。
看熱鬧的那些路人這才散了,路上恢復了正常。
“,你下手太狠了……他也最多比遁空大兩歲,還是個孩子……”何雉語氣依舊不忍。
“孩子需要管教,痛到鉆心,自然記得牢固。”我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便是遁空犯錯,我也是要……”
“你敢!”何雉往前一站,完全將遁空擋在后。
甚至抬起手來,那架勢,居然是要抓我耳朵。
我啞然失笑,又搖了搖頭。
不再說話,我繼續邁步朝著城東頭走去。
羅忠良的心的確堅韌,而且不只是堅韌,還有骨子倔強。
我反倒是愈來愈喜歡這孩子了。
等走到城東頭,我又找了路人問詢宅的位置。
甚至那路人還好心帶我一程。
很快,我們便到了一個熱鬧的街口。
那里有一個很大的茶鋪,里頭擺滿了竹制桌椅,不人在其中飲茶,談笑歡聲。
順著街口再往里走。
繞過兩個拐彎,便看見一個巨大的宅院!
厚重的院墻,似是有兩層客棧那麼高。
院檐更為厚重,院墻中上部分,還開了數個窗戶。
只不過窗戶不大,更多的是之用。
正下方有一個牌匾,其上書“袁氏宅。”宅門朱紅,滿是銅釘。
臺階下方兩尊石獅,神俊不失猙獰兇惡。
獅子本就是瑞中的兇,多用作于看守家宅。
麒麟貔貅一類,更溫和之才能佩戴于上,或是坐鎮家宅里。
“好氣派的大院。”何雉輕聲說道。
我點點頭,道“的確氣派,而且這里的氣息,很厚重。”
我看著門匾,眉頭卻微皺,喃喃道“不過,這種厚重,我卻覺得有些問題。”
“周遭,沒有人戶了,只有那條街的茶樓。”
我左右看了一眼。
本來我抬手想要取出來定羅盤,想要確定一下這里的風水。
有時候,方位不能確切的說明一切。
很多特殊的地方,需要定羅盤的天盤指針來確定,不可妄下推斷。
可手剛落到腰間。
大門卻傳來吱呀一聲輕響。
門開之后,從其中走出來一人。
此人約莫三四十歲的年紀,腰背筆直,穿著一淡黃的長袍。
他頭上束著發髻,整張臉,卻長得極為怪異。
不過,這只是說來怪異。
在骨相上看,他的骨,極好!
雙顴明亮潔,隆聳起。
眼尾突出,驛馬骨飽滿。
日月角骨有骨突出齊耳,是為將軍骨。
這乃是雙骨俱佳!
雙眼框圍繞眼睛突起,為龍宮骨!
伏羲骨直聳天庭,龍角骨厚無比,甚至于他的耳后巨鰲骨,都能從正面看到一些側面鼓起。
此人,居然是九骨完之相!
怪異的是皮囊,可實質,卻占據了骨相中的所有好!
人之模樣,往往不在于皮囊!
先生看人,只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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