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只黃鼠狼顯得格外焦急,甚至竄到了柳絮兒面前,像是人一樣直立著,又發出了輕微的咔咔聲。
“它們說,剛才一團黑影閃過,我的頭就不見了,它們沒看清,追進來的時候,黑影已經不見了。”柳絮兒急促地告訴我。
“是不是常金沒走?”語氣更加不安。
我微瞇著眼睛,腦中在飛速的分析著。
“被仙家看見了,但是又消失,那就是消失在屋里頭,有可能是常金……但我覺得,不太像。”
我一邊說著,一邊仔仔細細地掃過屋。
冷不丁的,我又回想起來柳隴房間里頭那種覺。
忽然間,耳邊響起輕微的咣當聲,似是撥浪鼓響了。
我心跳陡然加快,低喃一聲“幽?”
柳絮兒惶然地看著我,眼中猶有疑。
我一手在了后的背包上,一涼意滲進我的。
鬼使神差的,我朝著南邊的墻走去。
這就是堂屋的正面墻,顯得極為厚重。
我的手,又像是被驅使一樣抬起。
我并沒有抗拒這種覺。
掌心落在墻面的瞬間,我就覺到骨的寒意。
耳邊似是聽到一個尖細的笑聲,讓我心頭猛地一跳。
被驅使的覺消失了。
可柳隴房間中那種有尸的覺又來了。
這并非老嫗和老仙兒帶來的覺。
墻有問題!
我抬起手,用力敲擊了一下墻面,回音極為空。
“你爸家有暗室?”我側頭問了柳絮兒一句。
柳絮兒茫然地搖搖頭,說幾乎沒在這里住過,不知道。
我定了定神,又在墻上敲擊了幾下,確定墻是空心的。
我將雙手在墻上,開
始一點點往里按尋找。
當我往左邊兒走了三步,手指好似到了一凹陷的地方!
墻忽然活了起來,輕飄飄的往側面凹陷了一下去!
我心跳猛地落空半拍。
一黑的暗門出現在視線中。
冷不丁的,暗門中卻突然探出來一只手,朝著我脖子上抓來!
我飛速反應過來,一側,躲過了那只手,同時抬手,猛地一把抓住它,狠狠往外一拽!
被拉出來的,赫然是常金!
不過此刻的常金,眼眶漆黑,眼珠子變圓了不。
這并非是仙家上,而是鬼上!
“滾!”常金猛地張開口,發出尖銳的喝罵。
我上瞬間就都是皮疙瘩。
“常金!”柳絮兒驚聲呵斥。
雙手陡然掐出一個訣法。
自肩頭掃出來兩條黃鼠狼的尾,同時彌漫而出的還有兩黃煙霧。
我正想捂鼻子,不過那兩團煙霧并沒有縈繞到我上,而是全都裹在了常金的頭上。
我本以為他會被止住。
可沒想到,常金居然毫無反應,他黑漆漆的眼珠子忽然盯著柳絮兒。
下一瞬,常金居然哭了……
哀怨嗚咽的哭聲從他口中傳出,他陡然抬起另一只手,朝著我眼睛來!
眼見柳絮兒的手段不起作用,我驟然抬,膝蓋猛地擊中常金腹部。
大力讓他直接撞在了墻上,我迅
速出辟邪珠,一把將其塞常金口中!
常金的驟然開始發抖,不停的吐出白沫。
瞬間,他就倒在地上,沒了靜……
“出去了?”柳絮兒明顯很張。
我當然知道,指的是常金上的鬼,便沖點點頭。
“不是我,我爸家里怎麼還有鬼?”柳絮兒不安道。
“是個人,還兇。”我喃喃開口。
我先從常金口中摳出來了辟邪珠,忍著黏糊糊的惡心,將其在上了,放進兜里。
抬頭,我又盯著那黑漆漆的暗門口,看了兩秒鐘,然后從兜里出手電筒,沖著里頭打了,才往里走去。
柳絮兒立即跟上我,顯得格外謹慎。
這暗道并不長,兩步路之后,就是一個轉彎,兩三米之后,能瞧見一個閉著的房門。
手電筒已經將這里全都照亮了。
那房門呈現暗紅,在這種環境中的紅門,讓人忍不住的心驚跳。
我們走至門前,柳絮兒想抬手去推門,我立刻側擋住,一腳將門踹開了!
我并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將手在分尸刀上,警惕地站在門口!
手電筒照門。
漆黑被驅散!
卻瞧見一個人影懸掛在房梁之上,來回的擺著……
柳絮兒栗的喊了句“爸!”
我同樣認出來了,那是柳隴!
他脖子上勒著一條結實的麻繩,皮被勒的青紫,舌頭都快吐出來了,看起來有出氣沒進氣。
嗖嗖嗖,兩只黃鼠狼從柳絮兒肩頭躥出,沿著柳隴的,朝繩子沖去。
> 我直接起來分尸刀,朝著柳隴頭頂一甩!
咔嚓一聲,繩子斷了,柳隴“砰!”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分尸刀則進了另一頭的墻中……
柳絮兒立即就要沖上去。
我趕抓住肩膀,低聲道“這里還有鬼,別過去,他沒死。”
柳絮兒發抖,也不知道是被爸上吊嚇得,還是難的。
那兩只黃鼠狼趴在柳隴上,圓溜溜的腦袋忽然扭了一下,看向了房間另一側。
忽然,它們腦袋輕微,也在微微抖,發出咔咔聲。
我將柳絮兒擋在后,邁步進了暗室中。
一眼,我就看到墻右側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很年輕,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頭發披散在肩頭,蒼白的皮,就像是久不見天日。
不,這是死人的白!
的臉型,卻和柳絮兒有七八分相似……
上穿著干干凈凈的碎花布,雙手在自己腹部,微蹙的眉心,顯得很痛苦。
而腹部著的地方,有一顆圓溜溜的人頭……
雜的頭發,微睜的眼睛,張開的,以及皺的皮。
這不正是老嫗的頭嗎?!
柳絮兒明顯傻眼了,呆呆地看著那人。
我微瞇著眼睛,盯著人尸好幾秒種,本能的朝著前方走去。
可就在這時,我腳踝忽然被一只手死死抓住!
我嚇了一跳,低頭卻瞧見柳隴正瞪大了眼珠子盯著我。
“離遠點。”柳隴聲音沙啞到了極點,眼中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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