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蔣……紅河……”

廖呈若有所思地低聲喃喃。

“有什麼問題嗎？”我問道。

“沒什麼問題，這是一個好名字，和我一個故人很像，我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廖呈的語氣，嘆息更重。

沒等我說話，廖呈又道“去吧，大殿右側第一個房間，你打開之后，三面墻上都有柜子，第一個柜子的第一格，裝著一個明的玉瓶，看看里頭金魚，是否還在。”

“再打開最后一個柜子，里頭有一條符帶，是我那弟子曾練符留下，那兩樣東西，你應該能用上。”

“符可以保命，若是那金魚還在，你可以找到眼，它頭所指的方向，就是生氣最重之所。”

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說道“您被關了三十來年了，養著的魚還能活著？”

“蝦須蟹眼金魚水，那并非普通的金魚，玉藏，水聚氣，看似是魚，其實是一生氣之凝結，沒那麼容易死亡，況且這觀生機盎然。”廖呈解釋道。

我沒再多問了，鄭重道“多謝廖先生。”

轉，我徑直去了大殿右側第一個房門前。

推開已經落灰的木門，邁步走其中，柳絮兒跟在我后。

房間太久沒進人，灰塵很重。

吸氣都讓我覺得一陣不適。

取出來手電筒照明，果然三面墻上，都有三個木柜。

致的雕花紋路，還夾雜著一些晦古樸的符文。

我徑直走向了第一個柜子，將其打開后，果然瞧見在第一格，擺著一個明的瓶子！

瓶子看起來瑩潤明，其中還有半瓶水，一條致的金魚在水中靜靜的地停留著。

“好神奇……也好好看。”柳絮兒怔怔的說道。

我同樣覺得很奇異，手拿起來了瓶子。

手的瞬間，這瓶子一點兒都不冰涼，

反倒是還帶著溫熱。

里頭的水輕微晃，不過那只金魚毫沒有驚怕，依舊平穩地停在水中。

“收了，肯定是個好寶貝。”我臉上抑制不住的欣喜。

小心翼翼地將瓶子放進兜里，正要轉的時候，我又看到了另外的那些格子。

這一排豎著有三個格子，另外兩個格子里頭，同樣擺著明的玉瓶，一個瓶子里裝著兩只小小的河蝦，另一個，則是一只趴在瓶底的河蟹。

“蝦須蟹眼金魚水……套的。”我了角，盯著那兩個瓶子。

“你不會想拿走吧？”柳絮兒不安地問我。

“呃……”

我稍微思索了一下，拿，是肯定想拿。

可現在拿，容易出問題。

等我們拿下來那道符，要帶廖呈走的時候，總是要面的，我要是多拿了他的東西，未免不好解釋。

因此，我笑了笑，道“怎麼可能，我就是看一眼，這些東西太奇特了，可遇而不可求。”

柳絮兒連連點頭，說對。

我又瞥了一下其他的格子，那里頭的東西，多是被一些袋子，或者是木盒裝起來，倒是瞧不見是什麼。

我不敢多看。

人是有貪念的，我怕忍不住貪心作祟。

一把關上了柜子門，我走到了最后一個柜子前頭。

打開了，里頭的東西卻讓我愣了一下。

我本以為，既然廖呈說了符，那這里頭裝著的，多是符，法，各種各樣辟邪驅鬼的東西。

可沒想到，這柜子里頭居然有很多木偶，布人，甚至還有一些疊起來的服，看上去那都是孩子的。

一個撥浪鼓在最上邊兒。

廖呈所說的那條符帶在柜子的邊緣，大約手臂長短，滿滿當當都是符。

“奇奇怪怪。”

我手將那串符拿進了手中。

低頭把弄了一下，這串符約莫百來張，有的看上去很簡單，有的又很復雜。

不過最復雜的和那門上的相比，也是天差地遠。

看來李驚蟄學符，是突飛猛進……

我又想到另一個奇怪的地方。

符，不是廖呈所教，是另一道傳承，廖呈還準人拜兩個師父？那不是給自己留患嗎？

我晃了晃腦袋，平復下來了思緒。

本來想將符放進兜里，結果符帶太長了，拴在腰上倒是剛好。

我又立即將符拴在了腰間。

這樣一來，我上裝得鼓鼓囊囊的，袋子差不多都撐起來了，還掛著一條帶子，拿著帶布條的木，真有點兒江湖騙子……

呸！

我自己了臉，喃喃道“分明是走街串巷的先生，怎麼會像是騙子？”

柳絮兒一臉奇怪地看著我，問我，現在出發了嗎？

我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走。”

轉先出了房間，帶上門，又稍微后退一些，從大殿下邊走過，我還喊了廖呈一聲，說東西都拿到了。

略疲憊的嗯聲傳出。

我和柳絮兒又走向了左側，開始進門去找。

大概在第五個房間的時候，我瞧見了最里側的墻上，是糙的巖壁，還有

一截棧道的口。

“看來廖先生的確是年紀大了，都記不清棧道從哪兒上去。”我嘀咕了一句。

我和柳絮兒到了巖壁近前，臨上去的時候，我左右四看了一眼。

這房間沒什麼柜子，墻上卻掛著不畫，多是山山水水，還有一些百姓收獲谷的圖。

“不會是古董吧？”我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

柳絮兒小心地拽了一下我的腰，問我怎麼還不走？

我先上了棧道，順著斜斜的梯子往上走去。

一部分棧道是在室的，溫度還好。

當我們走到房頂位置，穿過瓦片空隙，出了這房子之后，一冷風從上方席卷而來。

我脖子里頭灌進了風，冷得打了個寒噤。

視線往前看，棧道在薄霧匿之中，若若現。

旁側冰涼的巖壁，滲著寒意。

天上的月亮更為幽冷，其上遮擋的云霧是不見了，卻多了很多細的線……

“月亮？見鬼了……”我臉難看。

“月亮是什麼？”柳絮兒問我。

我告訴，老張叔以前教我，夜黑風高，如果出了月亮，那代表鬼行遍地，兇魂惡尸作祟，要喝過狗骨酒，頭點黑狗，躺在家里，哪兒都別去，出門，就容易撞鬼。

柳絮兒顯然被我的話嚇了一跳。

我低聲又道“這地方，死人是多，我鬧不明白什麼是羽化登仙，但仙人窟里頭，可足足有九十九尸，再加上那些人點燭，一百多號了，也怪不得能招來月亮……”

“尸…………”我臉變了，罵道“，那群王八蛋。”

柳絮兒一臉不解，問我誰做了什麼了？就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