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我隨口問的,沒打算能有什麼收獲。
羅十六名氣的確大,但應該都在風水界,先生肯定口能詳。
這畢竟是個普通人房東,他知道的可能不高。
結果房東卻頓時目灼灼的來了興趣,問我是不是慕名而來找羅十六的人?
我心里突地一跳,點了點頭。
房東便興致的說了起來,他講羅十六可不是一般的先生,他是真的有本事的人!
大部分算命勘風水的先生,都是流傳說做過什麼事兒,卦象多準,可真的讓人知的事,幾乎沒有。
現在十個先生七個騙,還有兩個上網賣課,一個半瓶水晃。
我心想,這房東肯定吃過虧,不然不會這麼講。
我并沒有打斷他,而是等著他說。
果然,房東又義憤填膺的說了自己被騙的經歷。
最后他搖搖頭,告訴我,雖然我是慕名而來,可想找羅十六算命的念頭,還是打消了最好。
我疑不解,問他為什麼?
他才告訴我,他當時都沒能找到羅十六算命。
大抵是羅十六份高,事繁忙,不會給普通人算命勘風水。
談之中,簽好了租房合同,房東又和善的告訴我,他找過另一個比較準的算命先生,可以介紹給我認識。
我笑了笑,婉拒說不用了,我就是好奇羅十六,并沒有想找算命先生。
房東離開后,我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柳絮兒好奇的去那幾個房間都看了一遍。
最后回到客廳,謹慎的問我,現在怎麼辦?
我擺擺手,告訴沒事兒,我們才到呢,況且,我又不是
普通人。我們先好好休息一兩天,這一路顛簸,人都瘦了幾斤。
等養好力,再多打聽打聽羅十六這人。
這期間,我要好好學十觀相。
柳絮兒點點頭,緒放松了一些,手指著右側的一個臥室,小聲道“我要那個。”
我笑了笑,說都聽的,我睡覺就要張床,別的無所謂。
柳絮兒明顯更高興了,雀躍的進了房間。
至此,我們便在住了下來。
一晃眼,便過了半個月左右。
頭兩天,我去醫院檢查了各項指標,肝腎有點兒小問題,醫生說我吃錯了藥,不過問題不大。
之后我一直在認真的讀十觀相,踩熱了住附近的地頭。
柳絮兒的面相和骨我都看得差不多了,對我沒有更實質的幫助。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指標。
我在小區廣場旁邊兒支棱起來了一個小攤位,上了木,攤開了布條,給人看相算命。
最開始我沒啥生意,走過路過看熱鬧的倒是不,還有人議論我,說年紀輕輕,干點兒什麼不好,出來騙人?看上去二十來歲,能給人算命?
我也沒生氣,更沒搭理他們。
路人看我的熱鬧,我則看他們的面和骨,看得人多了,對我來說,好很多!
就這麼十來天的時間,讓我看
面看骨的水平,有了極高程度的提升!
這其中,還發生了一些曲兒。
譬如,有一個跳廣場舞的大媽調侃我,是不是大學學了算命專業,剛畢業就來擺攤了,能不能算出來,老公什麼時候發財?家房子啥時候能拆遷?
要是我能給算出來,給我介紹朋友。
我聳了聳肩,告訴,大學可沒有算命專業,老公發不了財,可有很多爛桃花,夜夜勤懇,卻不回家,只能獨守空房,而且,命里承不住來財,如果房子真拆了,就是離婚讓位的時候了。
那大媽聽完了,臉都了豬肝,要拆了我的算命攤位。
我抄起木,了胳膊一下,疼的慘,躺在地上說打死人了。
我又一揮木,了一下的背。
疼得臉煞白,倉皇失措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再之后,見了我的算命攤位都繞道走。
我在廣場擺攤久了,總算真來了幾個讓我算命的。
不過我也看得出來,他們就是試探的問問。
我認認真真的給他們分析面相,可他們的命都一般,我說的話不好聽,基本上都是惹惱了人,不歡而散。
第十五天的晚上,我收攤回家,心想著這地方風水肯定不好,不適合我學習進步,我得換換地兒。
柳絮兒坐在沙發前頭看劇。
我剛進門,立馬就喊了我一聲。
我走了過去,拿起茶幾上的零食拆了一袋。
問
柳絮兒今兒打聽的怎麼樣了?
我主要的心思在十觀相上,這一段時間,就讓柳絮兒出門幫我打探的消息。
是個孩兒,長得又好看,本來就占優勢,再加上有仙家在,打探消息比我快多了。
柳絮兒立即點點頭,告訴我,打聽的差不多了。
我頓時來了興趣,盤膝坐在了地上。
柳絮兒認認真真的說道“我大概捋了捋所有關于羅十六的信息,他以前是個男接婆,行的時間,比你要晚很多,他們村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我先是愣住,行時間,比我晚?這算什麼事兒?!
角搐,不過我沒打斷柳絮兒的話。
慎重又道“城外有一條江,好多年前,那條江里頭撈出來很多尸,都是市的人,羅十六給立了祠堂祭拜,讓很多人激他,甚至,當年還有一頭鐵澆筑的大牛要沖垮堤壩,也全靠羅十六提前疏散準備,讓很多人逃生,這才是很多普通人都知道他的原因。”
我心頭突地一跳,示意柳絮兒繼續說。
柳絮兒頓了頓,才道“還有很多傳聞的事,聽起來我都覺得懸得很,真不真,還有待確認,那些事兒,他都救了很多人命。”
“我找到他住的老街,一直讓黃二太爺太盯著,只不過這麼久了,他都沒回過家。”
我蹙了蹙眉,喃喃道“聽起來,像是個純好人,又年輕,本事又大,可這麼大本事的人,咋讓自己村里的人都死了?”
我不忿的又說了句“八茅鎮有危險,我可是拼了去守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