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句話,我便打了個寒噤。
自腳底升起的,是一種骨附髓的冷,就好像一雙眼睛,正從后方盯著我!
我猛然回頭,死死的盯著那面墻。
“墻里頭,還有東西。”沈髻沙啞開口。
我心跳很快,可又有些猶疑。
井里頭的兇尸,我們都對付不了……
照這樣看,墻里頭應該也有一兇尸……我們能對付嗎?
“先師,此地太過危險,我看,還是離開吧……可以上羅先生再來一趟,確保萬無一失,你的份,不容……”姜萌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先出來。”沈髻忽然對我說道,并沒有理會姜萌。
我一下就領會了沈髻意思,離開了踩著的腳印。
沈髻踩了上去,順著腳印往前走去,很快便走到了那張桌子前頭。
我們都在旁邊兒跟著,沈髻視線看著桌子,瞳孔忽而放大了一下,瞬間又一點。
“原來如此……”沈髻喃喃說道。
這四個字,卻讓我心頭咯噔一下。
沈髻明白什麼了?
“師妹,難道還有什麼發現?”柳玄桑匆匆問道。
沈髻點了點頭,看過柳玄桑,又掃過了我,視線卻落至先前門邊的方士上。
“太白高國,準帝陵,煉丹的方士,尸而的金丹……這些空掉的木箱,曾經必定裝的是尸,金井之中的尸,未必是我們要找的兇尸,因為這腳印,顯然是有“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走過!”
“帝尸食丹,方士煉之,金井的兇尸,恐怕是供應丹藥煉制所用,帝尸,并未在金井之!聰明反被聰明誤!任何一個先生到了此地,都會下意識的認為,金井
就是藏尸之所,下去之后,恐怕十死無生!”
“可實際上,有方士煉制的丹,尸對于生氣的需求,早已不強烈,所以,尸在別!”
“我推斷,疑龍道場的人,都沒有見到帝尸,就已經重創,一直到李來此地,他或許也直接下過這口井。最后才發現,尸另在它地!否則他就不會寫出,大兇之尸若干了!”
沈髻這一番話,開始是喃喃,到了最后,便是斬釘截鐵。
我心跳的速度很快,吞咽了一口唾沫,沖著沈髻豎了個大拇指。
“姑,高!”
沈髻搖了搖頭,說這并非是高,有多斤兩自己清楚,是我剛才發現了細節,再加上李的留字給了提點。
讓我們仔細在墻上尋找,此地必然有機關,我們只要能打開,就能見到那帝尸。
推斷,那帝尸肯定還不是眷尸,最多是有朝著那個方向轉變的趨勢。
因為,眷尸要用代表一朝氣運的玉璽去鎮!單憑一把尺子,不認為那能鎮住真的眷尸!
柳玄桑顯然鎮定了不,姜萌點點頭,表示認可。
我們所有人,都開始在墻上尋找起來。
甚至我還放出來了灰太爺,問它能不能定個位。
灰太爺順著墻爬了一圈兒,滋了一圈腥臊的尿。
位置正好在腳印旁邊的墻上,兩米多的門,還有一米多寬
,這寬度,比墓道都多,在這里就顯得很氣派。
只不過,我沖著圈兒中間蹬了一腳,除了麻了,門并沒有開……
我又用分尸刀在尿痕中探了一圈兒,果然找到了隙。
門卻太大了,分尸刀無法撬,險些崩了刀尖兒。
柳玄桑明顯沒辦法,只是掩著鼻子,皺著眉頭。
沈髻告訴我,這里和疑龍道場不同,疑龍道場那個,是留給人走的,這里的門,卻只給帝尸走,肯定必須要機關才能打開。
我們只能繼續找。
只是這地方不通氣兒,灰太爺的老鼠尿實在是太了,我腦袋都是懵的。
估著至過了半小時,我們將每一寸墻壁都遍了,還是沒發現機關……
我忽然升起一個念頭。
帝尸每次要自己出來,機關該不會是在門里頭?
李鎮尸后出來,門就被關閉……
那我們怎麼可能再進去?
想到這里,我心都涼了半截。
“姑……我有個好消息,和不好的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嗯?”沈髻奇怪的看著我,讓我不要賣關子,有話就說。
我角搐了一下,和說了我的猜想。
頓了頓,我又說道“壞消息就是我們進不去,好消息就是,我們現在能離開了……”
沈髻眉頭都快皺疙瘩了。
很顯然,接了我的推斷。
可下一瞬,沈髻眼皮又微跳了一下,扭頭看向了柳玄桑。
“我聽老家伙說過,柳昱咒有一個本事,他手中的劍,削鐵如泥,斷石不在話下,玄桑師兄,你和他年齡相仿,可有其兩分功力?”
我懵了一下。
沈髻想干什麼?
柳玄桑卻出了為難之,他那副傲然的模樣居然沒了。
“師妹,我……”
沈髻眉頭又皺了幾分,道“兩分功力,都沒有?”
我角搐。
這會兒,我反倒是有點兒同柳玄桑了。
沈髻剛找到我的時候,對我左一個搖頭,右一個搖頭,話里話外,都認為我是廢……
柳玄桑到最后,不但一無所有,還不免被沈髻言語刺傷了一番。
雖說我知道,這并非沈髻刻意,而是本的意思。
但是這才最傷人自尊……
“大長老年長我幾歲,是前一任大長老之子,天賦異稟,是柳家當代資質最強的道士,假以時日,肯定能超過幾位長老,我的確沒有他功力的兩分,但我可以全力一試。”柳玄桑快低下的頭,又抬了起來。
他鄭重問沈髻,讓他怎麼做?
沈髻點點頭,神滿意了不。
柳玄桑眼前一亮,就好像被提起來了士氣!
“從此地,用你上的劍,打出來一個,只要打穿了這石壁,我們可以從側面鉆進這條道,自然能去鎮尸取尺。”沈髻指著那門旁邊一位置。
我心猛跳了一下,沈髻這主意,簡直是絕妙!
柳玄桑從腰間取下一柄青銅劍,他運氣了半晌,握劍抬手,便朝著巖壁上刺下!
大學畢業生懷揣著深藏多年的仇恨,返回老家開了一間專賣殯葬用品的冥店,憑藉詭異的斷臂開啓了一段白天掙活人錢,晚上收死人賬的刺激故事……
風水堪輿定命數,鐵口金算斷吉兇!生時枉死必成煞,善惡到頭天來收!我出生在一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在那個時代里,要人命的不只是饑荒戰亂,更有心狠手辣的惡徒。賑災的米碗下,或許是有人偷壽!瘟疫的村落后,或許是趕尸人逞兇!神婆,抬棺匠,更夫,出馬仙,出道道士……更是層出不窮。我是地相堪輿的第二十六代傳人,可能也是最后一個出黑的陰陽先生,為您講述我一生的詭聞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