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還需命來償。”我閉了閉眼,心底默念。
這山,我還要回來的。
于我來說,仙家早已是朋友。
它們次次為我搏命,對它們來說,恐怕還不只是朋友。
唯有取了這方士的人頭,讓其魂飛魄散,才能給柳絮兒一個代,才能給黃二太爺,還有常太爺代!
……
沒過多久我們就下了山。
順著山腳河流旁的小路走,很快便到了之前矮山的腳下。
又從矮山腳往前繞路,回到了姜萌的車旁。
初的,照下來,我們幾人總算松了口氣。
我的狼狽且不提,況最好的反倒是姜萌。
沒經過打斗,只是服臟了點兒,臉上有些傷。
沈髻和柳玄桑就要凄慘的多。
手腕的傷口還在滲,上浸滿了,氧化的黑紅目驚心。
他們服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頭發凌,臉更是失過多的蒼白。
我們都上了車,姜萌發油門,小心翼翼地問沈髻,現在去哪兒?
沈髻卻扭頭看向了我。
我告訴姜萌,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我們都太疲憊了。
好歹要清理一下上的污,再找人開車回。
姜萌便驅車,帶我們到了涇縣。
先找了個酒店落腳,各自去了房間。
我剛進屋,灰太爺,灰太,黃二太爺,常太爺太,白仙娘娘等四仙家就從我上下來。
它們爬上了床尾。
每一個仙家都顯得格外萎靡。
黃二太爺圓溜溜的眼珠中滿是,常太爺太無力地趴在被單上,沒有揚起蛇頭。
我張張,沒說出來話。
對它們來說,喪命的就是親人……
足足過了半晌
,我才低聲說道“回頭,我把那方士的腦袋切下來,讓灰太爺你補,他一定會被我挫骨揚灰。”
后面這一句話,我就是對著黃二太爺,和常太爺太說的了。
它們依舊沒有回應,在床尾分別蜷,睡了過去。
我著實到了極限,再也繃不住了,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識。
再等我醒來,時間都到下午六點了,房門剛好被敲響。
過去開門,姜萌手里捧著一套服。
神狀態比之前好了不,臉上的污穢清理的干干凈凈。
“蔣先生,先師和柳道長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等您就可以出發。”姜萌輕聲開口。
我笑了笑,讓稍等。
關上門,去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服,又將所有的東西全部裝好,通竅分金尺別在腰間,招呼了仙家到我上,我才走出酒店房門。
姜萌還一直在門口等著我。
我和提議,說找兩個代駕,才告訴我,已經安排好了。
我不再多言,跟著下樓。
再之后就是返程。
……
途中我一直在研究通竅分金尺。
這尺子,一共分為兩面。
一面丈,一面量!
尺面有一尺四寸四分,有黑紅區分的八個刻度,又分財、病、離、義、、劫、害、吉,其中四吉四兇。
尺面有一尺一寸八分,分為十格刻度,分別是丁、害、旺、苦、義、、興、失、財。
分金尺那古籍有言,一尺度,禍福有吉
兇!
這通竅分金尺,在風水上同樣有妙用!分金尺上居然還有一些宅,宅的描述,更詳細記載了,在這些宅子應該怎麼用尺子定位丈量,怎麼修建。
這其實是意外之喜,可我實際上,是想要知道怎麼用尺子來鎮尸。
尺法上卻沒寫……
我眉心都皺了疙瘩。
不過,尺子好歹是拿到了。
就算這上邊兒沒寫,我師父肯定會知道。
因此,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不出意外,他又沒接。
我再打第二個的時候,總算接通了,可那邊并不是我師父的聲音,而是我曾祖,無先生。
他告訴我,我師父正在一地方布置風水,暫且無暇管我。
我立即就說了,我已經拿到了尺子,正在前往的路上。
無先生語氣明顯寬了不,讓我到了地方,不要輕舉妄,等他們聯系我,此時的局面,又有一些變化。
我心頭一,正想多問幾句,可電話又被掛斷了……
雖說話沒說太明白,但我心緒鎮定了不,我師父都開始布風水了,代表他要準備出手了!
再加上我拿到了通竅分金尺,馬寶義手到擒來!
無先生所說的局面變化,莫不是壬河那一方?
當初我離開義莊時,馬寶義追著壬河去了……
他作為尸鬼匠,不怕符,又是趕尸匠,剛好控尸。
壬河若是被他抓了,那壬河手頭的兇尸……
我頓時抿了一條線,心想著壬家算計了我們那麼多年,壬河可爭點兒氣吧……
趕路的時間,比我預想中要長一些。
即便是兩個代駕替開車,還是花費了整整兩
天時間!
在沈髻的意思下,車開到了的老街口才停下。
姜萌結清了代駕費用,兩個司機高興的離開。
柳玄桑經過兩天修養,氣好了不,沈髻恢復的更多,看起來不像是過傷。
一路朝著羅宅走去。
途中沈髻問我怎麼樣了,鎮住馬寶義,有沒有把握?
我略僵。
把握……
通竅分金尺都沒寫怎麼鎮尸。
可我自然不能說沒有。
我告訴沈髻,把握這東西,不能說十,哪件事能絕對做好的?
況且和馬寶義打道的時間比我長多了。
總歸我會盡全力,再加上我曾祖和師父,馬寶義想幸免,怕是得長兩個翅膀了。
沈髻眼前一亮,喃喃道“他們要出手了?”
我點點頭,算是回答。
一轉眼,我們就到了羅宅門前。
我本來想上前敲門。
可姜萌稍微快了兩步,已經輕輕敲響房門。
很快,房門便開了。
徐詩雨略有憔悴,站在門后。
愣了一下,怔怔道“姜萌?”
姜萌側行禮,喊了一聲徐小姐。
沈髻臉略有異樣,語氣要比和我說話,多了點兒清脆。
“好久不見,詩雨。”
徐詩雨朝著沈髻看來,更是僵。
“你……居然來了,沈髻姑娘……”徐詩雨的面,同樣有些異樣。
快速的看向了我和柳玄桑,立即讓開了門,請我們進去。
我卻本能的有個覺,這沈髻和徐詩雨之間,有點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