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公在外間往這邊一看,只見沐青婈躺床上,傅令朝在一旁喂東西,便驚了,連忙走進來:
“喲……這是怎麼了?”
沐青婈瞟了韓公公一眼:“累,躺著。”
傅令朝站起來,朝著韓公公拱手:“氣,公公請勿見怪。”
“哪里哪里,夫人子重,是該多休息的。”韓公公笑道:“聽說夫人孕癥嚴重,安國侯到白醫正討要藥膳,皇上知道后,立刻讓奴才送來兩株漠北寒蓮。此藥對孕癥有奇效,而且對婦人子特別好。在漠北之地,十年一結!宮里就剩五株。”
傅令朝一臉激:“謝皇上恩典。”
沐青婈扶著床要起來,韓公公連忙笑著,用手虛按:“夫人不必多禮。這又不是圣旨,皇上的日常關心而已。”
“謝皇上。”沐青婈笑道。
“公公快過來用茶吧。”傅令朝招待他。
“侯爺不必客氣。宮里有事,奴才須得馬上回宮復命,先行告辭。”
說完便轉離去,傅令朝親自把他送到垂花門,這才往回走。
進屋就見沐青婈來了西次間,正趴在矮桌上畫長命鎖,看到他就抬頭:“送走了?”
“是啊。”
沐青婈嘟瞪他,手指往他前:“你算計我!”
“才沒有。”傅令朝欺上前來,抱著,“婈兒這幾晚左腳輕微筋,我便讓皇帝送點東西過來,順道辦點事。”
沐青婈心里甜的,歪頭看他:“好吧,原諒你。”
傅令朝一把將抱起:“走。”
“去哪兒?”
“喂你吃粥。剛剛說,喂完一碗粥才準畫的。”
“都涼了。”
“再溫熱它。”
……
漠北寒蓮是極珍貴的藥材,宮里就得五株,本留著給太后和司馬皇后生病時用的,不想,文治帝一下子就給安國侯府送了倆。
此事又不是事,很快就傳到了晉王耳中。
晉王臉沉,手狠狠地拍在面前的楠木桌案上:
“那老東西這是在一步步地收攏安國侯的心!”
趙澤道:“也不過是些小恩小惠,上次安國侯已經親自表明,要效忠殿下的。”
“什麼事不是從小恩小惠開始的?”晉王冷聲道,“他原本還效忠老不死呢,現在不倒向本宮了嗎?若再這樣下去,安國侯說不定會改變心意!”
他失了最大的后盾,到時老不死前有衛軍,后有京衛營護著,他想造反都造不。
老不死再活個十幾二十年,甚至給他整幾個皇弟出來,老父疼子,到時江山落誰上還未可知。
“不能再拖,老不死必須立刻就死。”晉王的臉冷沉如冰。
趙澤急道:“殿下,上次一次刷下咱們三人,實在過于巧合,小心使得萬年船!”
“混帳。那你倒是給本王查出來,是何人所為?此事本王只告知你們四人,是你們四人中哪個出賣本王?是你?”
趙澤臉鐵青。
“趙公子。”杜公公皺著眉頭,“天時地利人和,這都是你說的。依你之見,現在這況,你說該不該等?若皇上真的一步步地收攏了安國侯,再誕下皇子,晉王會不會失寵?這可是江山大業,咱們賭不起!現在這個時機,不是時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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