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睛,假裝驚訝,故意轉開話題。
“哎呀怎麼這個時間了……我要遲到了遲到了,出門有事,我先掛了,拜拜拜拜。”
男人瞇眸,話還沒說出口,便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視頻已經被掛斷了。
剛剛明顯小臉泛紅、于說出口的辦法……
是……什麼?
辦公室響起敲門聲,但是沒等他說什麼,門外的人已經推門而。
霍司塵拿了兩個文件夾走進來。
墨遲硯看著他走近,擰眉:“你進門前,不能等我說了‘進’再進?”
霍司塵挑眉,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他笑:“怎麼,你老婆不是在拉斯維加斯麼,你還能在辦公室啊?”
墨遲硯扯了扯角,吐出一句:“沒事趕滾。”
霍司塵手在帶里,轉靠在他的辦公桌旁。
隨后點了煙。
“有事。”
他將那點燃的煙夾在指間,吐出一個煙圈。
嗓音是煙熏過的低啞:“我過兩天出差,兩周后去一趟拉斯維加斯,參加那個信隆財閥陸總的婚禮,他辦了一場海上游宴,兩天一夜。”
墨遲硯沒聽出他這次出差跟他報備的意義是什麼,于是簡單的:“嗯。”了聲。
然后拿過他剛剛放在桌上的文件夾,翻了兩頁。
屬實沒想到他下面就來了句:“我想借你老婆用用。”
墨遲硯:???
他沉默了幾秒,以為自己聽錯了。
“借什麼?”
“你老婆。”
“……”
他是失憶了還是怎麼,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
以他每次提到江楚宜都要炸、恨不得咬一口的狀態,他借他老婆?
他眉間微皺,直接道:“不借,你自己沒人嗎?”
霍司塵:“沒有。”
墨遲硯眉梢微微挑起,“哦,我忘了,因為姜小姐封心鎖了。”
霍司塵:“……”
他指尖的煙,瞇了瞇漂亮的桃花眼,語調里多了幾分認真:“我就是找幫個忙,不
是給洗腦跟你離婚。”
墨遲硯將手中的文件夾丟在桌上,靠進轉椅里,掀眸看向他:“你有事,會找幫忙?你腦子筋了?”
“我認真的。”
墨遲硯輕輕的笑,覺得他多半腦子出了問題。
“以你對那麼深重的偏見濾鏡,你覺得會幫你的忙?”
霍司塵:“那是我之前的想法,”
他似是想起什麼,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現在我覺得,你這老婆,厲害的。”
墨遲硯:?
霍司塵站直了子,“我也覺得,應該會幫我。”
畢竟有利有弊,以江楚宜那個聰明的小腦袋瓜,應該會愿意與他合作。
墨遲硯:?
“你覺得會幫你,然后你來問我借人?”
霍司塵角微微勾了下,“我是跟你打聲招呼,別誤會,別瞎吃飛醋,我對沒有除了找幫忙之外的想法。”
他看了一眼在玻璃花瓶里新鮮艷麗的玫瑰。
大約也猜得出,這是江楚宜每天讓人送的東西。
他的辦公室里一向走極簡風,從來沒有過別的彩。
這是第一次,會愿意在辦公室里擺這麼花里胡哨的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你平時那麼慣著的家庭地位,應該也干涉不了的決定。”
墨遲硯:“……”
他勾笑了笑。
打開手機,給程恩發消息。
不忘說:“嗯,但我可以干擾的決定。”
霍司塵:?
墨遲硯掀眸,淡淡的道:“因為我也去。”
霍司塵:“……”
他角抿出一個帶點無奈的笑意,有點皮笑不笑的意思。
“因為之前我當過你路上的絆腳石,所以你也要回絆我一跤?”
墨遲硯著指尖的手機轉了幾圈,睨向他,眸中帶笑:“好兄弟,禮尚往來。”
霍司塵舌尖抵著后齒笑出了聲:“……”
好一個禮、尚、往、來。
…………
兩周后,拉斯維加斯。
由于時差問題,江楚宜和墨遲硯的通話時間大
約在拍戲中間的間隙。
厲川澤是沒想到,他這認完妹妹之后,直接附送給他一個豪華狗糧套餐。
一開始江小五在他面前打電話還收斂一點,后來直接旁若無人的放肆給他摁頭吃狗糧。
他作為一個單貴族,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
前一天拍戲太集,他第二天正補眠,就被從被窩里挖了出來。
“哥,跟我出去逛街,我想去買點零食。”
厲川澤一臉起床氣,對著又沒法發作,咬咬牙:“你就不能讓墨遲硯打飛的過來陪你去?”
“……”
“你年紀輕輕怎麼就過上老年人生活了?你已經睡了十五個小時零三十八分鐘了,趕起床。”
厲川澤:“……”
江楚宜看他慢吞吞的起床開始收拾,大概是妥協了。
沒想到是‘發病’的開始。
剛進超市,在選零食,就聽他從后面探過腦袋,來了一句茶言茶語。
“呦,這不是明星江楚宜嗎?”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逛街買零食,你家硯寶貝怎麼不陪你啊?不像我,這麼有空。”
江楚宜懵了幾秒,因為他怪氣的語調憋著笑。
然后跟他演:“呦,吃了幾個綠茶啊,這水平聽起來得是王者段位吧?”
“客氣客氣,還是姐姐厲害。”
“……”
轉過小臉蛋兒,輕哼一聲:“哼,不愿意理你。”
厲川澤見獨自走遠,單手在袋里,推著小車走近。
“姐姐幾日不見怎麼變這麼兇啊,是你男朋友讓你別理我的嗎?”
他嘆了口氣,上茶藝:“哎,沒關系,我走就是了,哥哥不重要,男朋友最重要。”
“……”
鼓鼓腮幫,正要說什麼,手機進了一通電話。
是墨遲硯的。
于是沒搭理他,直接按了接聽放在耳邊。
然后就聽到那個突發神經病的哥哥來了句:
“姐姐你怎麼苦著一張臉接電話啊,你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嗎?不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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