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害的村民吐累了,也打累了,才拿了一繩子將村長捆了起來。
紀晚榕將大致的詢問方法代給了墨桀城和石衡之後,三人便一起去理村民的病了。
已經病發、出現癥狀的村民,除了大勇之外,還有五位,毫無例外全都是擔心村長殺人,於是家裏瞞著。
其餘的便都是常年吃人,在潛伏期的。
紀晚榕親自為這五位村民注了治療庫魯病的特效藥,又用針灸的法子緩解了他們萎的。
若是要將他們完全治愈,是需要些時日的。
不過現在真相大白,村長也被抓了,自然也不需要擔心這些百姓不信任自己了。
而那些沒有發病、在潛伏期的患者,紀晚榕也一個個的給他們注了朊病毒的抗,以盡量減他們病發的可能。
做完了這一切,幾人已經是累得氣籲籲了。
原本捆著繩子、被扔在牆角的村長,瞪大了眼睛,瞧著眼前這幕,幾乎是哭嚎出了聲。
“神醫!神醫在世!我也吃了人!求你也來救救我,來救救我吧!”
“醫者仁心,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否則你便不是真的大夫!”
村長哭喪著臉說完這話,便又開始對紀晚榕進行道德綁架。
眾人將視線挪到了紀晚榕的臉上,也想知道紀晚榕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卻見站在紀晚榕邊的墨桀城上前了幾步,一腳就踩上了村長的臉:“作惡多端還想要讓別人救你?不救你的就了壞人?”
“去死吧!”
墨桀城這一腳,踹的村長淩空而起,在塵土的包圍下,又是翻滾了幾圈,重重的落在地上。
看得周圍的百姓們熱沸騰,是一陣歡呼。
村長被這麽一弄,著氣咳嗽了兩聲,白眼一翻,眼見著整個人都要沒氣了。
紀晚榕才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將眼神向了為首的那個壯漢,牛娃子。
牛娃子明顯到了紀晚榕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下了心中的張,往紀晚榕的邊走去。
“我想要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紀晚榕聲音輕輕,與他平視。
牛娃子轉頭,看見自己的父老鄉親們全都在紮針、喝藥,臉煞白、心有餘悸。
全都是眼前的這位神醫救了他們。
於是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紀晚榕便笑著說了一句:“那隨我出門吧?”
石衡在院子裏主持大局,墨桀城跟在了紀晚榕的邊。
等出了門,邊沒了人,紀晚榕才對著牛娃子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你們這人是從何而來?”
“村長在哪裏發現了人,又是你們去挖?”
紀晚榕猜想,這人出現的地方,一定很蔽,和棗莊裏尋常的百姓不知道,也從沒有見過,才會稀裏糊塗的吃了那麽多年人。
不過若是能通過人的來源,找到皇後老巢的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牛娃子聽見這話,臉一變,隨後著紀晚榕和墨桀城上散發出來的天然的氣度,還是恭敬的說了一句。
“請跟我來。”
據牛娃子一路上說的話,紀晚榕才知道,出現的地方是一條河流裏麵。
因為地形險峻,從前失足死過很多人,所以早被定為是和棗莊的區,平日裏本沒有人去。GgDown8
而那和棗莊的村長,從前也是整個和棗莊裏的人,長大後了一個混子。
年輕的時候因為在村裏做了壞事,所以被趕出去了,出去遊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村子就已經變了現在的模樣,也沒有人有空去理會他了。
於是村長在山上遊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地方,開始給村民們發,獲得了好名聲,也就了村長。
紀晚榕一路上,聽著牛娃子一邊歎氣,一邊講述著和棗莊的緣由,有些艱難的跟上了牛娃子的步伐。
也不知是在這艱難險阻的路上走了多久,才聽耳畔的牛娃子突然說了一聲,“我們到了,就是這裏了。”
紀晚榕緩緩抬起頭,在兩岸翠綠樹木的夾擊中,看見的就是一條大河,河道寬闊,水流湍急,飛流的水流見石頭時候會激起白白的浪花。
可這河水看起來清澈又幹淨,配合著樹上的鳥,倒是顯得寧靜又和諧,完全看不見他所說的人。
墨桀城看了一眼紀晚榕,隨後轉頭,皺著眉對著牛娃子詢問道:“這裏的河道並沒有人的骨?”
牛娃子點了點頭,又帶著他們往上走:“第一次看見骨的時候,就是漂滿了整個河道,等村長決定要將這些人發給村裏人吃的時候,就我們在上遊的地方,用竹子弄了一個捕魚的網。”
“有了這個網,人就不會漂到其他地方去,不僅不會被村裏的鄉親們看見,就算是撈出來也方便。”
牛娃子說著,紀晚榕跟著他的腳步,越往上走,鼻子便越是聞見了一腥混合著質腐爛的味道。
沒過多久,為狗大哥的墨桀城,也聞見了這腥的味道,兩人的臉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沿著河流的主幹道往上走,再拐進一條分支的岔路口,那邊的河道從原本的清澈,變了有些渾濁的淡紅,河道上的腥味逐漸的濃烈了起來。
濃烈的臭味鑽進口鼻,不僅是一陣窒息,更是人胃裏惡心,覺天靈蓋都要冒煙了。
紀晚榕眨了眨被熏得酸的眼睛,朝著河道的上遊去,便看見了滿世界的紅,整個河道幾乎是被鮮染紅了。
一個竹子編織而的籬笆,擋在了河道的最中央,能約約看出上麵沉浮、翻滾著許多黑的塊。
河道的遠漂浮著一些破碎的殘肢,殘肢泡在水裏,已經腫脹了起來,就像是吹鼓起來的氣球,形了巨人觀的樣子。
那些像是被河道上的石頭劃傷了,白花花的翻了出來,上麵還扭著許多的蛆蟲。
紀晚榕看著眼前的場景直皺眉,原本想要說話,可一開口,卻是直接幹嘔了起來。
“你們平時就是在這裏搜羅的人發給了村民?這樣的人吃了不得病才怪!”
幾個人在岸邊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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