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推著李清懿和秦增拜別了李家長輩,下了正堂臺階。
元衡郡主跟下來,手拉住李清懿。
秦增見李清懿被拉住,自己卻被喜娘推著往外去,急轉頭去尋陳琰用眼神問話,這又是什麼意思,自己好不容易接出來的人,怎麼又給領走了?
陳琰拉過他就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解釋道“放心吧,你媳婦跑不了,出門騎馬繞檐子轉三圈,就能發嫁了。”
元衡郡主則滿意地看了眼被人擁出門的秦增,俯到李清懿耳邊笑道“母親方才與你說的,往后凡事多忍讓,多擔待,但若有敢作耗的,別急在一時,慢慢收拾,不能讓人挑著你的錯。”
“嗯。”李清懿低低的答應一聲“母親放心。”
阮氏也過來,拉著李清懿的手,又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眼圈又紅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道“好了,該上車了。”
李清懿看看元衡郡主,又看看阮氏,想笑沒笑出來,眼淚卻連著串兒落下來,旁邊喜娘口中說著吉祥話練之極的過帕子接住眼淚,一滴也沒沾到李清懿臉上、上。
府門前,秦增繞檐子轉好了三周,下了馬,手里攥著紅綢,微微躬站著,等著侍侯新婦登車啟程。
李清懿端端莊莊的出來,依規矩客客氣氣地沖秦增微微曲了曲膝,以示不敢勞,搭著喜娘的手,踩著踏步端坐到檐子上,喜娘們手腳利落之極,眨眼就理好了李清懿的飾,秦增長長舒了口氣,好了,總算能發嫁了!
可行郎、轎夫、樂隊和侍們卻一點要挪地方的意思也沒有,只顧敲鼓、跺腳、擊掌的鼓噪。
元衡郡主笑的眼睛瞇到了一,看著端端正正坐在檐子上的李清懿,和騎在馬上神俊朗讓人移不開眼的秦增,爽
快非常的揮手笑道“賞!”
后頭仆夫仆婦們早就準備好了,聽元衡郡主一聲令下,抓起銀票子和那一串串系著小銀錁子的利市錢,撒的府門前仿佛下起了銀票子和銀錁子雨,周圍看熱鬧的和接親的興地尖著,你搶我奪的去接那利市錢。
饒是秦增也被李清懿娘家這份財大氣給弄得怔神,木然地手拈起落在馬鞍上的銀票子,還沒等看清楚,就被陳琰一把搶了過去“這是我的!你還要搶這個?!”
秦增愕然了一瞬,轉頭去看,自己這四個沒幫上半點忙的行郎,這會兒搶銀票利市倒是搶得歡!
轎夫樂隊和侍從侍們收足了賞銀,心滿意足、歡天喜地的抬著檐子往鎮北王府回去,喜樂響亮極了!
花檐子剛剛抬起,長榮就帶著人,拖著裝著利市錢的大筐忙跟上前,路上還有遮道障車的,都得拿銀子開道!
到了鎮北王府,李清懿過了攔門、撒了谷豆、中門坐好虛帳,秦增升高座再被李清懿的長輩請下,花燭前引,房接新婦至正堂禮。
先是到了宗祠拜老祖宗,隨后又要拜父母。
鎮北王妃善解人意,或者說有自知之明,并未強求秦增將當母親拜,安排一對新人對著空椅子掰了父母,隨后重又牽新房,夫妻對拜、就床、撒帳、合髻、再飲了杯酒,杯盞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至此,李清懿一天的禮儀已畢
,累得夠嗆,秦增卻還要去應酬濟濟一堂賓客。
李清懿見他要出去,下意識地拽住他的袖角,秦增腳步頓住,手在李清懿的手背上按了按,低聲道“放心。”
秦增出去,李清懿心中的喜意緩緩退去,人仿佛回到了前世房花燭夜那日。
記憶如用來,許多先前想不起來的細節都浮現在腦海中,沖的不得不閉上眼睛。
當時穆家因為謀逆罪被誅九族,蕭家和鎮北王被污蔑的事,是秦增在東廠地牢中,從穆貴妃口中問出來的。們婚時,蕭家和鎮北王府還沒有平反,因此秦增最先宣而告知的,是他并非宦的實,繼而被皇上賜封新亭侯,迎娶為侯夫人。
親當日,從秦府發嫁,皇上新賜的府邸新亭侯府婚。
秦府是秦增的大本營,被人安線人的可能不大,的死因還是要在新亭侯府找。
但那時穆家上下都被關在大牢之中,魏家早在穆家之前就支離破碎,而鎮北王府的人因為秦增的刻意瞞,并不知道他的份……
等等!
李清懿倏地睜開了眼睛。
先前菘藍所說的話再耳畔重又響起。
“姑娘說,們先前當真不知道秦大人就是鎮北王嫡子?您不是說過,秦大人與他的母親樣貌相像,公孫老夫人沒見過大人長的模樣,鎮北王妃總見過吧?好歹是繼室,難道就沒好奇過正室長什麼模樣?沒看到過的畫像?沒認出秦大人嗎?”
李清懿的目變得幽微。
總覺得鎮北王妃是個聰明人,不至于那
般目短淺,為了一個世子之位暗害秦增,本就是得不償失。
又或者,是公孫老夫人迫指使?
那也不太說的過去。
不是所有的壞人都有一副聰明的腦子。
公孫老夫人是個什麼擺在臉上的人,裝都裝不像。如果知道長孫還活著,肯定會先一步做出打算。
但鎮北王妃沒有告訴秦增就是蕭瀾與的兒子。
這恰恰說明了,如果害秦增和李清懿的人當真是,那麼肯定不是為了公孫意和世子之位,而是有別的目的……
既然有別的目的,是不是能說明,鎮北王妃后還有別人??
李清懿在心里將兩世發生的事進行對比。
這一世在和國師重生的相互作用之下,導致了穆家提早完蛋,甚至沒有前世那般轟轟烈烈,輕描淡寫就消失在了大靖王朝。而秦增也因為提前找到了穆貴妃污蔑蕭家和鎮北王的罪證,讓兩個家族得以平反,他順勢恢復了鎮北王嫡子的份,卻藏了假宦的份,打算繼續用東廠提督的份為皇上辦事。
那麼,是不是可以說,皇上跟秦增也已經意識到暗藏著人了?
李清懿的眸漸漸變得清明。
沒錯,肯定是這樣。
暗有人,或者說,有勢力正在徐徐圖之。
前世如何不知道,但現在,自己察覺到異常的,可能與這勢力有關的……
魏世是一個,鎮北王妃也很有可能,還有那次跟秦增遇襲,在深山之中遇見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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