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理會賀大太太的譏諷,只當是空氣。
賀大太太見狀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習慣的拿公孫晴撒氣,“杰哥兒媳婦,你祖母被蟲子咬了,你怎麼如此不孝,還不去老太太邊侍疾!”
洪氏等人聞言都不由怒目而視。
公孫晴咬著,為人家的媳婦,伺候長輩是應盡之責,沒辦法推拒。
正要出去,公孫老夫人開了口。
“這是在我鎮北王府,還不到你一個外人發號施令。來人,賀大太太母子與賀家老太太站的最近接最多,先將二人帶到客居院子,與其他人隔離開,靜待消息!”
話音一落,就有幾個婆子進來要帶賀大太太跟賀文杰出去。
賀大太太眉倒豎,“我們家老太太被蟲子咬了,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說法?竟然還要將我們!莫不是想要包庇兇手?”
老夫人冷笑一聲,“給你一個說法?難不是要我謝謝你們老太太替我挨了蟲子一口?”
這話的意思,說的很明白。
要不是你手賤把披風系到賀老太太上,也不會被咬。
賀大太太臉噎的通紅。
老夫人又說“你若不想呆在王府,盡可以走,但王府必然要將此事上報衙門,衙門如何置,就不關我們鎮北王府的事了!”
賀大太太聞言憋氣的閉了,一甩袖子擺婆子的鉗制,拽著賀文杰往外走。
臨出門前,王妃林氏突然住,“賀大太太,你怎麼會認識銀蛛子?”
賀大太太頭也沒回,隨口說道“這蟲子最先被人發現,就是在我小時候居住的福骨鎮,我當然認識了!”
說完,便拽著兒子出去了。
袁氏說道“福骨鎮?是不是曾經發瘟疫的那個鎮子?聽說鎮上的人死了十之七八,最后不得已將整個鎮子付之一炬,才避免周圍的村鎮被傳染,起因是一種什麼蟲子,難道就是銀蛛子?”
洪氏說道“我也聽說過福骨鎮的事,賀大太太既然這麼說,想必就是因為這銀蛛子了。難怪方才如此恐懼。”
林氏出若有所思的神,面漸漸變了,“懿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賀大太太出福骨鎮?”
這話讓在場眾人先是一怔,隨后冒出一個細思極恐的念頭。
當初提出讓公孫晴帶著賀家人一起上京的就是李清懿!
難道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
公孫晴想要和離,賀家人上京之后,必定會與王府鬧的不愉快。
李清懿趁著老夫人生辰,在林覓的披風里藏銀蛛子,等老夫人被咬了,追查銀蛛子的來歷,就會知道賀大太太年時居住的福骨鎮,就是這銀蛛子的起源地!
到時候,李清懿便可以將咬傷老夫人的罪過,嫁禍在賀大太太的頭上!
賀大太太在眾人眼中,就是個毫無底線小肚腸的村野潑婦,知曉公孫晴有和離的打算,做出這種報復之舉也不稀奇。
眾
人的眼睛都定定的落在李清懿上。
有秦增幫忙,李清懿查清賀大太太的來歷是輕而易舉。
難道……
林氏問出了口,“懿兒,難道……你幫晴姐兒,只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李清懿聽見的詢問,目從所有人臉上一一掠過,發現除了林氏這顆毒瘤蠢蠢想要將除之而后快,還真就沒有一個人想要對落井下石的,眾人的眼睛里有惋惜,有失,有張,有難以相信,唯獨沒有幸災樂禍。
突然對鎮北王府這個家充滿了希。
小算盤誰都有,但真正遇到事,一家人能夠擰一繩,比什麼都重要。
心很是不錯,微笑著看向林氏,“王妃覺得是我在桑蠶里放了銀蛛子?”
林氏愁眉不展,“懿兒,我當然不想相信你會這麼做,可你總得解釋清楚,給老夫人和大家一個代。”
好一個給個代!
李清懿看著,在心中冷笑。
想必林氏在得知賀家人會跟著公孫晴一起上京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用銀蛛子來陷害,而林覓的披風,正好承載這個謀。
只是林氏一定沒有想到,賀家大太太的舉將計劃全給打了。
被咬的是賀老太太,而不是老夫人。即便這場謀依舊讓人覺得可惡可恨,但沒了擔憂和恐懼的加持,威力必然減半。
因此眾人雖然在等李清懿給一個代,卻一丁點咄咄人的氣氛都沒有,這讓林氏十分懊惱,以至于那副偽善的臉此刻看上去十分違和。
李清懿淡淡道“蘅蕪,去我的私庫里,取些桑蠶來。”
蘅蕪應了一聲,轉出了敬云堂去取桑蠶。
林覓小心翼翼的問“大讓人去拿的,可是萃錦樓的桑蠶?”
李清懿點頭,“正是。”
走到屋子中間,“我先給大家說兩件事。”
眾人都十分疑,不知道想要說什麼。
李清懿站定,說道“戶部侍郎郭二老爺郭崇禮有個養子名郭騫,他指使自己的娘在香燭鋪定制了一批香燭,香燭之中加了香料,點燃之后帶著一香氣,令人心曠神怡,然而讓郭二夫人想不到的事,郭騫一直因為自己的養子份惶恐不安,嫉恨郭二夫人的親生兒,因此在制作香燭的香料中添加了害人的東西,想要毒死自己的養母。”
在場之人聞言紛紛驚呼,顯然之前并沒有聽說過這等聞。
公孫南說道“這郭騫害人的手法,當真,蠟燭藏毒,倒與這蠶藏蟲有異曲同工之,不過大嫂為何要說這個?”
面一變,“該不會……”
李清懿笑著安“二妹妹稍安勿躁,聽我繼續說。”
看向眾人,“郭騫的手法雖然,但這世上不乏聰明人,蠟燭藏毒的事被揭出來之后,郭騫拒不承認郭二夫人房里的香燭是他娘在香燭鋪里定制的那些。隨后,香燭鋪的掌柜田氏說出了辨別香燭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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