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紙張,是與那人聯絡時才會用到的東西,意哥兒這里怎麼會有?是自己不小心忘在意哥兒這里的,還是意哥兒發現了什麼?
還有方才的纖凝,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
天稍晚,寒伺候林氏用了晚膳,便提了食盒去給纖凝送吃的。
敲了敲門,里面卻沒有靜。
“纖凝?你睡著了?”
寒推門,卻見一雙雪白的管懸在房梁上!
“啊!”
寒一聲尖,手里的食盒噼里啪啦掉了滿地,卻顧不上,慘白著一張臉上前抱住妹妹的雙使勁往上舉,大道“來人啊!救人啊!快救人啊!”
不一會,有幾個在近的婆子匆忙跑了過來,見此形大驚失。眾人沖進房里,七手八腳地將從房梁上抱了下來放在地上。有人上前去探的鼻息,然后嚇得猛然回手“沒氣了……”
“纖凝!纖凝!”寒撲在纖凝上,嚎啕大哭。
這邊的靜驚了不人,林氏匆匆朝這邊過來,凝眉問道“怎麼了?”
寒見林氏過來,爬到邊大哭道“王妃,纖凝上吊死了!”
林氏聽說纖凝死了面吃驚,上前去看,便見纖凝直地躺著,面慘白烏紫,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的確已經死了。
“纖凝今日一天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上吊自盡?”
寒滿面是淚“王妃,您要為纖凝做主,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不可能上吊自盡的!沒有理由自盡!”
“害死?”林氏眸深沉地看著寒,“難道纖凝最近有什麼異常?或是得罪了誰?”
“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纖凝絕對不會自盡,方才還跟奴婢有說有笑的,本沒有任何異常!”
“我也并未察覺纖凝有什麼異常,這就怪了。”
林氏一直帶著公孫意跟老夫人住在中院,輝月居出了事,很快就傳到了敬云堂。
李清懿這會正跟老夫人說話,聽說出了事,便同老夫人一起到了輝月居,就見一大群人圍在纖凝房門口。
纖凝是王妃邊的二等丫頭,也是常常陪著往老夫人跟前去,老夫人自然知道,“怎麼回事?”
眾人回頭看過去,見老夫人過來了,后還跟著大,紛紛行禮,給二人讓出路。
林氏看了李清懿一眼,面如常地說道“老夫人,我跟前的婢纖凝,在房里吊死了,問了一圈,大家都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皺眉上前看了一眼纖凝的尸,說道“一個人想死,總會有個理由亦或是有什麼跡象,怎麼會什麼都沒留下就上吊呢?這里面肯定有什麼原因。”
這話,便是傾向于纖凝是被人害死的。
李清懿看了一眼纖凝的尸,往老夫人邊靠了靠,“祖母,這事怪得很,怎麼別人都沒事,偏偏王妃邊接二連三的出事?先是紫顰被人收買,之后又招來個假持真,這會兒邊的得力
丫頭莫名其妙的上吊,要不然還是請人來給王妃這院子做場法事吧!”
林氏聽李清懿稱老夫人為“祖母”,眉頭一跳,連忙去看老夫人的神。
老夫人似乎并不反……
林氏心底冷笑,再會打牌,還不是要用證據說話!
就不信李清懿空口白話就能讓老夫人!
不過李清懿想在院子里做法事,必定沒安好心。
想了想說道“我從不信什麼怪力神之事,既然事有蹊蹺,就該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在府里搗鬼。”
李清懿詫異道“王妃覺得是人為?”
林氏擰住眉頭,深深看了李清懿一眼。
一旁的寒聽了李清懿這話,連忙膝行過來,懇求道“王妃英明!求老夫人和王妃一定要查明纖凝的死因,還一個公道!”
林氏趕把話接了過去,“老夫人放心,兒媳一定查明兇手。”
李清懿聽了這話又說道“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妃邊發生諸多怪事,自己又如何能輕易捋順呢?不如讓老夫人幫著掌掌眼。”
林氏剛要說不敢勞老夫人,一旁寒突然說道“老夫人,奴婢斗膽,可否讓您邊的薛小護衛來調查這件事?”
這個要求讓老夫人出乎意料“薛平?”
薛平的父親是鎮北王公孫敬之的隨從,公孫敬之死了以后,薛護衛就留在了老夫人邊,如今他年紀大了,就讓兒子替自己守護老夫人的安危。
王府中人都他薛小護衛。
林氏斥責道“寒你胡說些什麼,薛小護衛是外男,如何能在后宅隨意走,這樣一來,本就不方便調查。”
寒卻跪在那里滿臉是淚地仰頭看著,發鬢微微散,珠釵隨著的作微微抖,看上去惶急又可憐“王妃,奴婢姐妹倆在王妃邊伺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奴婢想求您,就讓薛小護衛來調查纖凝的死因吧!薛小護衛跟薛護衛學了一本事,一定可以很快查出真相的!”
薛護衛當年就是公孫敬之的心腹,耳聰目明十分得公孫敬之的倚重,薛小護衛從小就父親親自教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所以寒提出讓他來調查此事也不奇怪。
不過,林氏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薛平畢竟是外男,頻繁的出后宅確實不妥,老夫人看了一眼寒正要拒絕,李清懿小聲道“祖母,薛小護衛是外男沒錯,但老夫人可以指派兩個媽媽跟在他邊陪同呀,這樣薛小護衛想要找誰問話也方便了。”
林氏皺眉制止道“懿兒,此事不妥。”
李清懿委屈地看了一眼,“王妃千萬不要誤會,懿兒沒有別的意思,也只是覺得這些日子出的事都跟王妃有關,王妃深陷其中不明就里,輕易不能捋順事的來龍去脈,拖來拖去,萬一背后搗鬼的人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王妃可怎麼辦?”
林氏眉頭皺得更了,其實并不怕薛平來調查這件事,以的心計,糊弄一個薛平不在話下,但直覺李清懿這麼做,有別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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