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低語呢喃耳,秦增忽然想起山那一日,層層激浪竄起,只覺得命都沒了一半,“小丫頭,今日你必得對我負責到底……”
李清懿人已快失了神智,迷迷糊糊聽見這一句,頓時清醒了幾分。
秦增見睜眼,角勾起笑,“看來,你心里愿意。”
李清懿張要開口,話卻被封在了舌尖。
第二天日上三竿,屋子里愣是一點靜也沒有。
斂霜一臉糾結,湊到寒江邊說道“時辰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要進去一聲?”
寒江斂霜雖然之前也在李清懿跟前伺候,但凡事都有蘅蕪菘藍拿主意,現在蘅蕪雖然解了毒,但還要再養一養,菘藍也在大普渡寺未回,兩人便有些拿不準了。
寒江看起來比斂霜沉得住氣,“昨天大爺吩咐過,說今日難得有一日清閑,不必出門,要好好睡一覺,不讓打擾。”
“可是,大爺方才不是都晨起練武了?這會兒,是回去睡回籠覺了?”斂霜又抬眼看了看日頭,“可是,真的日上三竿了呀……”
寒江也有些遲疑,“那我去問問江媽媽。”
江媽媽正好走了過來,笑道“問什麼問,大爺既然有吩咐,自然照著大爺的吩咐做。”
屋里。
李清懿就是那個“回籠覺”,十分好睡,秦增的手還在的里打轉,李清懿將醒未醒,手拍開他的爪子,“還有個事要跟你討個主意。”
秦增不愿地收回手,支起腦袋問“什麼事?”
李清懿翻了個面向他,“你也知道我那個安排,只是,我該怎麼讓老夫人去輝月居小坐片刻呢?”
秦增看著的櫻,只給了三個字,“給我。”
李清懿聽著這一語雙關的話,出手指抵住他湊過來的臉,“時辰不早了,我還有許多事要辦,你也忙你得去。”
秦增無奈,“你這是卸磨殺驢。”
李清懿白他一眼,“這麼皮糙厚的驢,我可殺不。”
秦增一笑“那……咬一口試試?”
李清懿想起昨日不住時在他肩膀上留在的齒痕,臉一紅,起越過他下了床榻,揚聲了寒江斂霜進來伺候。
秦增嘆了口氣,念叨了一句“無的小丫頭”,也跟著起了。
簾子掀起,頓時投進來,屋子里一通大亮。
起得太晚,李清懿先跟江媽媽認了錯,問了一王妃和老夫人那邊有沒有來人過問,才放了心,又趕去理了家事,忙完就到了午正。
李清懿讓人秦增回來用膳,秦增這會兒倒沒纏,只說代的事都安排好了,又老老實實用了午膳,就去了前院書房,走前留話,“你忙完了,就讓人去我。”
李清懿嗔他一眼,“快去吧!”
傍晚,老夫人邊只帶了一個蘭琦,去了輝月居。
林氏用過晚膳,正在燈下拿著繡繃子對照花樣,聽說老夫人來了,連忙放下東西起去迎。
“您怎麼親自過來了,若
是有事,吩咐人來兒媳一聲就是。”
老夫人擺擺手,“沒什麼,今日飯菜可口,多用了半碗飯,出來走走消食。”
林氏聽了這話,便吩咐南燭,“去給老夫人盛一碗桂圓紅棗湯來。”
桂圓紅棗湯補氣活,健脾益胃,老夫人也常喝,聞言沒說什麼。
等用完了小半盞湯,老夫人的目就落在林氏的繡繃子上,見上面繡著一朵冰清玉的花,有著黃的花蕊,像是百合,卻又失了些形意,猜想是繡工不好的緣故。
“倒是沒怎麼見過你做紅。”
林氏笑道“兒媳進府沒多久就有了孕,先時養胎,后來又忙著照看意哥兒,等孩子大了,府里的事也多了起來,兒媳的確沒什麼力做這些,平日里多是讓丫頭們準備。”
老夫人點點頭,“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
“老夫人哪里話,這都是兒媳應該做的,不過,說到中饋,兒媳是想著,既然臻哥兒娶了媳婦,他們又是府里小輩們的長兄長嫂,許多事還是早點肩負起來。我看,不如讓臻哥兒媳婦跟著我一起管家,一來讓早些悉府中人事。二來,意哥兒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兒媳需得分出一些力,在他的親事上多心心。”
老夫人聞言看了林氏一眼。
其實今日來,的確是想提一提此事。
但林氏畢竟是繼室,與秦增夫妻倆隔著一層,讓李清懿幫著管家,難免有分權的嫌疑。
這些年來,林氏幫撐起鎮北王府,勞苦功高,若因此多想,到時候,一些心思又影響了公孫意,可不是什麼好事。
公孫意正是讀書上進的時候,不該因為府中七八糟的事分散了力。
但林氏既然主開了提了出來,也就好開口了。
“年紀尚輕,再是聰慧,也必定有不足之,讓管家還為時尚早,不過是跟著你學學,另外,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二房三房那幾個小的,你不得也要辛苦辛苦。”
林氏笑容得,“老夫人說的是,咱們既然回了京城,將來府里的幾位姑娘,親事便要多慎重幾分,這理家的本事,可是頂頂重要的。”
老夫人滿意地看了一眼,“時辰不早了,我這便回去了。”
林氏跟著起,“我送送老夫人。”
“不必了。”
老夫人抬步要走,余就見林氏方才的坐的墊子翹起了一角,像是慌忙間來不及藏,順手掖在里面的東西。
“這是什麼?”老夫人順手一撥,一個荷包了出來,上面的花樣與繡繃子上的幾乎一樣。
拿起看了看,“怎麼繡了個一模一樣的。”
林氏看過去,就是一怔“咦,我還以為這個丟了,所以才要再繡一個,沒想到這就找著了。”
老夫人不疑有他,聞言便手將荷包遞過去,但荷包上的帶子沒有系好,里面的東西一下子掉了出來。
林氏低頭一看,臉驟然驚變,“我房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老夫人雙目一瞇,上前將那東西拿起一看,頓時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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