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看了魏老夫人一眼,說“除了郡主和府里的姑娘,全都要去。”
全都要去,其實也不過就那麼幾個人。
魏世挾持太子不知所蹤,他沒有妾室,兒子也已經在刑部大牢。
二夫人死了,二老爺的妾室宋芊當初被郭氏利用,害了老夫人最寵的三兒子,事后就被,如今已經病膏肓,沒幾日活頭。而幫助過李清懿的黃姨娘,也早就了庵堂,青燈古佛去了。
三老爺了活死人,他的姨娘們早就被三夫人郭氏發賣。
能去的也不過就是老夫人、二老爺和三夫人。
魏老夫人猛地看向元衡郡主,“憑什麼你不去!你是他的妻!”
元衡郡主譏諷的看著,“這還是拖老夫人的福,若不是你讓堯兒去殺我,我怎麼能這麼快跟你們劃清界限?”
魏老夫人頭猛地哽住。
靈犀催促道“老夫人快些吧,劉大人說了,他們在二門外等著,若是府里各位太過磨蹭,他們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魏老夫人聞言,狠狠盯了元衡郡主一眼,“等我兒回來,有你好看!”
元衡郡主不屑再與多說一個字,端起了茶盞。
魏老夫人氣的面紫脹,甩袖離開。
靈犀說道“郡主,奴婢去看著些。”
元衡郡主點頭,“嗯。”
魏府一干人等被帶走,府里其他人也都惶惶不安。
魏蘭爾見母親郭氏被帶走,跑到錦華院大鬧。
元衡郡主看著魏蘭爾的跛,說道“過去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懿兒已經與你算過賬,我便不再舊事重提,如今你若老老實實,我便不與你為難,但你若要生事,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魏蘭爾仗著外祖是郭家,氣焰囂張,“你以為我怕你!我外祖父外祖母不會不管我娘的!我是
他們最寵的外孫!”
元衡郡主冷冷看著,“孺子不可教,來人,將送到水月庵思過。”
魏蘭爾不敢置信,“憑什麼!你憑什麼要把我送到庵堂!”
“憑什麼?就憑你不是個好東西!”
外頭進來兩個婆子,毫不猶豫將魏蘭爾的堵上拖了出去。
“三姑娘真是不知好歹,既然不愿意在府里消停呆著,就去庵里點苦也好!”翠微嗤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郡主,李家姑來信了!”
正月一過,天氣一日日暖了起來,只是今年的氣候不怎麼正常,進了三月份竟然就開始連綿的雨天。
太子失蹤第三天,一場暴雨沖得整個城池又又冷,整個京城頓時籠罩在一片影之下。
有人在大雨沖刷過后的泥坑里發現了一尸。
事上報到衙門,衙門來人從尸上找到一塊令牌,正是太子邊的護衛所有。
護衛被殺,太子顯然是出事了。
在發現護衛尸的地方,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來回仔細搜查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別的線索。
在這樣的況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
找不到尸,太子就還有活著的可能。
而且如果只是單純的殺太子,不會掩埋護衛的尸,這明顯是怕被人發現,到時候封鎖城門,沒法帶太子離開。
抓太子,卻又不殺他,魏世八是要拿太子做人質。
大理寺卿
和刑部尚書幾乎是同時想到這種可能。
宮中。
皇上一張臉沉得比外頭的狂風暴雨還可怕。
太子是儲君,又得帝后重,繼位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魏世一直老老實實呆在宮里,八就是盯著太子呢。
穆家和穆貴妃四皇子倒臺之后,宮里都放松了不,皇上和秦增一度將心思放在掃除晠族余孽的事上。
太子雖然子跳,但近幾年行事已經十分穩重,凡事都會三思而后行。
終究是疏忽了。
魏世賊心不死,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丟了!
穆家倒了,晠族余孽完了,魏世還想干什麼?!
他不但能在重重宮之中逃,還能劫持太子!
當真是打了皇上一個措手不及。
找到太子護衛尸的大理寺卿樊肅被皇上過去問話。
樊肅一五一十說完,勸皇上太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皇上面無表地讓他滾蛋。
大理寺卿灰溜溜地回了大理寺,剛一進門,大理寺卿崔淳就過來朝他嘀咕,“魏世的老娘在牢里呆了幾日有些不住了,眼看抗不了兩天了,要不要往上頭稟告一聲,畢竟是魏世的親娘,萬一將來用得到呢?”
樊肅皺眉頭,“那老太婆心惡毒,死了就死了吧,魏世的親兒子不是還在嗎?”
崔淳一聽這話心里就有數了“那……起碼要告訴元衡郡主一聲吧?”
樊肅想了想,點頭道“嗯,的確得讓人知會一聲。”
那老太婆要是無聲無息的死了,八李家和元衡郡主
不會解恨。提醒一句,也算一份人。
黑牢中。
魏老夫人一咕嚕從床上滾了下去。
說是床榻,其實就是塊木板,上面擺了稻草,還有一張破舊的棉被。
那棉被之前不知道被幾個死囚蓋過,沾染了些不干凈的病菌,黑牢中有暗,病菌不易消散,魏老夫人蓋上之后就病邪,也不過幾日的功夫,子便不住了,死氣森森的。
見到自己的長媳元衡郡主,一雙眼睛騰的燃了起來。
沒有力氣站起,爬著過去抓住鐵柵欄,“堯兒,堯兒呢……”
魏老夫人以為自己可以撐到長子來救。
可太高估了自己在兒子心里的地位。
兒子挾持了太子跑了。
本沒管這個被投黑牢的親娘。
想問問魏堯。
魏堯畢竟是長子的親兒子,也是元衡郡主的親兒子,要是魏堯沒事,至也得為他這個老祖母考慮考慮。
元衡郡主看著魏老夫人沒什麼表。
魏堯為了讓不起疑心,親自上演被人劫持的戲碼,要不是穿著婿給的金甲,恐怕就要被親生兒子刺穿背心而亡了。
雖然沒死,但與魏堯的母子分,在那一刻就了斷了。
是被魏堯親手斬斷的。
淡淡道“魏堯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這輩子,都難在見到外面的太。”
魏老夫人眼睛倏然睜大,眼里的紅像是一條條猙獰的蟲子,“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如何忍心!”
元衡郡主冷冷看著,“當初懿兒的父親被盜匪所傷,是不是你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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