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蘊本無暇顧及旁人想什麼,他滿心滿眼都是陸夭。
之前有個使節必須接見,一結束他就匆匆趕了過來。
自在后宮浸長大,他深知這些人的可怕,雖然清楚陸小夭的實力,但一想到把置于諸多心懷叵測的命婦中間,難免還是擔心。
其實今日皇后宴,陸夭并沒有存太多私心想做什麼,畢竟是自己的好日子,還是想順順利利。
可后宮這個地方,向來暗波洶涌,稍不留神,就容易行差踏錯,著了別人的道。
謝知蘊還扶著的手,很自然地探了探的額頭。
“今日食有沒有好一點?想吃些什麼?膳房的口味若是吃不慣,就讓小廚房多加兩個菜。”
陸夭搖搖頭。
“我能吃能睡,你點心吧。”
還是在寧王府的做派,既沒有用敬語,也沒有假客氣,謝知蘊不覺有異,角帶了些弧度。
“你生來就是讓我心的啊。”
帝后兩人旁若無人低聲說話,周遭一干人等簡直傻了眼,這還是自家老爺口中那個不茍言笑的新帝嗎?
最后還是上新菜了,這才打斷帝后二人的私談,陸夭臉頰微紅,兀自落落大方道。
“大家別站著,席吧。”
歷來宮里宴席不過是走過場,這些命婦也不是家里沒飯吃,于是更多還是關注帝后的一舉一。
那些適齡的姑娘更是心花怒放,不斷眼去看高居上位的年輕帝王。
老肅王妃仗著輩分高,溫言笑道。
“皇上和皇后娘娘真好,竟有幾分當年先帝和先皇后的影子,深意濃,真是羨煞旁人。”
這話帶了點調侃,不過陸夭已經是要當娘的人了,倒也沒什麼避諱,余掃到那些虎視眈眈的小姑娘,正要虛應兩句,就聽向來在眾人面前寡言的謝知蘊開了口。
“皇后可沒有母后那麼乖順,總喜歡逞強,一個不注意,就事事自己扛了。”任誰都看得出來,謝知蘊雖然字字句句在埋怨,可眼神里滿滿都是寵溺。
下面的人都識趣地跟著笑了,秦氏瞧著陸夭,斗膽湊趣道。
“皇后娘娘從小便是這樣的子,無論有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撐著,撐不住就咬牙,從不跟人訴苦。”秦氏眼中帶了點真實的心疼,“如今苦盡甘來,全天下最尊貴的人疼著寵著,也讓人放心了。”
陸夭被這番話引得,難免想到前世在陸家討生活的日子。
謝知蘊心里像被刺了一下,他能想象當時小小的陸夭是怎麼獨自在那對母之間周旋的,想著,便忍不住將人攬在懷里。
陸夭有些訝異,男人臉皮似乎天生厚一點,饒是再落落大方,也不好意思當眾摟摟抱抱,正想掙開,卻被人輕輕按住,二人順勢一起落座。
“開席吧,諸位自便。”陸夭借著這句話掩飾了些許尷尬。
謝知蘊順手倒了杯溫水給,此舉再度驚呆眾人。
自古都是夫為妻綱,九五至尊竟然還親自為妻子倒水,簡直是聞所未聞。
陸夭倒也沒有推,接過那杯水微微抿了抿,然后借助寬袍大袖,低聲音道。
“老太君今日帶了二房過來,說了些道三不著兩的話,我人送到太后那邊去了。”
謝知蘊草草往下面掃了一眼,這才發現薛家沒人在。
“后宮本就是你的地盤,你想怎麼理,就怎麼理。”不過他深諳陸小夭的個,知道若非實在忍不了,不會挑今日這樣的日子給對方沒臉,“們說了什麼?”
陸夭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
“們想讓薛云茹進宮伺候你。”其實后面半句,薛二夫人并未提及,陸夭那一刻忽然想使個壞,“還說最好能給個高位,反正橫豎過幾日中秋宴也要選妃,水不流外人田,不如……”
話音未落,謝知蘊便站了起來。
陸夭登時被嚇了一跳,夫妻倆私下玩笑,怎麼還急了呢?
就聽謝知蘊一字一頓沖眾人道。
“趁著諸位都在,今日便表個態。朕的后宮,唯皇后一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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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夭我部署了好久的計劃啊,還沒開始就夭折了,真·豬隊友。
謝知蘊那我不管,反正我要說我想說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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