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姨說的沒錯,賀於聲看著連續三次打進自己手機的那個外地號碼,麵無波瀾的掛斷後,直接拉黑了。
可是沒想到,沒過三秒,第四個電話打了進來。
男人英俊的眉眼間,生出一抹不耐煩的神,他將手機拿起,正接通時,卻發現第四個打進電話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助理唐源。
“怎麽?”
“boss,不好了!”
“說。”
“葉小姐有危險了。”
賀於聲指尖輕輕地敲了下方向盤,沒有遲疑地說道:“你去理。”
唐源十分為難地說道:“這事恐怕隻有boss你才能理了。”
賀於聲麵沉的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沉,他繃著臉,聽著唐源把事的前因後果跟他一一匯報,眼底冷戾,像是結了一層寒霜。
行啊,他們竟然跟他耍這種招,要玩是嗎?
他奉陪到底。
“我去理,你到夜宴這邊來,等會記得聯係傾兒,送回家。”
他終究還是沒有親口跟南傾說。
他無法向撒謊,當然……也有那麽一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心虛在。
掛了電話後,賀於聲將手機丟到了一旁,而後黑賓利從地下停車場駛出,匯了主路一片麻麻的車流中。
而此時,另一邊,南傾將手機遞還給阿姨。
“謝謝您。”
“短信發過去了?”
“發了。”
阿姨似乎比還擔心結果,“他回消息沒有?”
南傾搖搖頭,微笑著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相信他會很快來的。”
“那……”
“對不起,阿姨,我想去趟洗手間,請問在哪個方向?”
看著南傾一張臉漲紅,在這涼爽的夜晚,額上還時不時地冒出一層熱汗,阿姨便以為是真的著急,連忙給指明方向。
南傾說了一聲謝謝後,便飛快地朝那邊跑去,迅速將自己鎖在了裏頭。
熱。
好熱。
那種洶湧的浪,像是要將吞噬淹沒。
這一刻,滿腦子都是他的影,知道自己需要他,他……
“賀於聲,你快點過來,好不好?”
南傾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就走不出這棟酒店了。
現在為了自己的聲譽,還不能將事鬧大。
隻有等他,等他來接。
南傾子無力地支撐著,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般煎熬,痛苦。
那玩意效果太強,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會死在這仄抑的空間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那般絕而窒息的覺,讓像是一條被擱淺上岸的魚,大口地張著,想要獲得更多的呼吸,可還是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被一張又一張的敲響。
南傾心裏狠狠地咯噔了一下,說不上是害怕還是……喜悅。
“姑娘,你還在嗎?”
渾渾噩噩中,南傾聽到了那個著外地口音的阿姨在喊。
垂放在側的手用力地攥著自己的擺,再也撐不下去,指尖抖著將那扇門打開。
那阿姨被嚇了一跳,這會的狀態比前不久更要糟糕,已經被折磨的連那雙漂亮的眼睛都變得空,渙散。
“哎,我剛才一直關注手機,發現你老公到現在還沒回消息,而且我再次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我發現他已經把我的電話號碼給拉黑了。”
南傾眼睫輕輕地了下,沒有反應。
阿姨心想,這姑娘不會走火魔了吧?
趕說道,“你要是不舒服我聯係前臺,讓人送你去醫院?”
南傾痛苦地搖了搖頭。
“您再把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
*
林鶯跑到酒店接到南傾的時候,整個人都要被嚇傻了。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攙扶著南傾上了自己跟朋友借來的車。x33xs.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鶯鶯,我不去醫院,你送我回家就好。”
“可是你……”
林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種事去醫院的確對南傾影響不大好,畢竟現在網絡上關於的風言風語又卷土重來了,醫院人多眼雜被人發現,南傾的名譽很難保住。
更何況,了這種‘傷’,去醫院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啊。
於是林鶯很快想明白了,立馬將車往南傾的公寓開去。
“那群人渣,幹得真不是人事,賤人自有天收,陸紫珊臭婊子,我明天就要去找幹一架,撕爛的臉!”
“還有啊,你們那種單位不是正經單位嗎?怎麽會出這麽惡心,不正經的人啊!”
“就欺負一個剛職的小姑娘,他們……他們……”
“……”
林鶯被氣得臉紅脖子,那嗓門跟高音喇叭似的,可是不管多麽氣憤,坐在後座的人,都沒有給回應。
悄然間回過視線一看,隻見此時的南傾像是被取了靈魂一般。
林鶯用最快的速度將南傾送回了的公寓,南傾踉蹌著子走到了浴室裏,打開了花灑,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往自己頭頂上衝著。
可是不管怎麽衝刷,上那灼人的熱意非但沒有半分消減,反而愈演愈烈了。
林鶯聽著浴室傳來那嘩嘩的水聲,眉心一皺,趕找救星啊。
急急忙忙地撥通了賀於聲的電話。
電話一聲又一聲地響,就在將要自掛斷時,那邊卻將電話接起了。
“賀總,你在哪啊!”|
賀於聲有些疲憊的掐了掐眉心,閉著眼,說道:“醫院。”
“啊?你在醫院?你快點回……”
林鶯話還沒說完,便又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戲劇的聲音,“28號床病人葉舒喬的家屬在哪裏?”
等等!
葉舒喬?
林鶯氣的要炸:“我靠,你現在跟葉舒喬在一起?”
賀於聲聽著林鶯的憤怒,輕輕地皺了下眉頭,正說些什麽,卻聽見林鶯的怒吼:“你個混蛋,你知不知道,南傾被下了藥,差點被強了,你他媽竟然跟葉舒喬在一起!”
“你說什麽?”他差點以為自己耳邊出現幻聽了。
直到林鶯一字一句地重申:“南傾,被下了藥,差點被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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