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寅臉更黑了。
李嫂把早飯端上餐桌,簡單的三明治煎蛋配水果,咖啡和牛,舒心和舒一一來了後,又多準備了一份。
“夫人……”
話剛出口,喻承寅一眼刀就殺了過去,嚇得急轉彎:“您和一一小姐還沒吃飯吧,您先坐,我去小爺和一一小姐。”
“好,謝謝。”
李嫂上了樓。
其實和舒一一已經吃過了,但能和喻承寅一起吃早餐,即便是飽了也能騰出點胃來。
李嫂隻是客氣,讓不讓吃還是得看喻承寅。
喻承寅已經坐下了,他剛回房換上了襯衫西,領帶還沒打,敞開了兩個扣子,領耷拉著,慵懶隨意。
勺子在咖啡杯裏攪出輕響,他看舒心站著沒,雙手的紗布還是昨天他包的,本做不了飯,也不會做飯。
他皺眉:“不想吃?”
舒心笑意漫開,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
“阿寅,今天元旦,你還要去公司嗎?”也攪了攪咖啡,問。
喻承寅警惕:“幹什麽?”
“就是問問。”
喻承寅沒回,反而開始氣了起來。
這是在查他行蹤?有什麽資格?
“我想追你。”舒心突然說。
握著勺子的手沒摟住勁,到杯沿差點弄翻了整杯咖啡,喻承寅撂了勺子,胃口堵住了。
“我在追你,阿寅。”舒心又換了個說法。
其實想說複婚,但這對喻承寅太敏了,上次說了一次喻承寅差點沒把房子掀了,而且他們之間有太多問題沒解決,還是循序漸進比較好。
喻承寅看著餐桌的一角出神。
追這個字對他而言太過新鮮。
大學時舒心的是校花級的,他從小到大沒對什麽的興趣,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冷淡,從初中開始看著同學朋友一個個的早,他覺得稚極了,對這種無聊的東西從來都是不屑。
後來,舒心這個名字越來越多地傳到他的耳朵裏。
說長得很漂亮,京大十年不出一個這種級別的校花,說跳舞很厲害,說剛進大學就被星探纏著讓去拍戲,說其實是孤兒,沒有背景還很窮。
喻承寅隻覺得這個從沒見過的人真煩,為什麽周圍人人都在議論。
但又不免有些好奇,還有一種為了證實自己多麽世獨立的自我較真,彷佛在說就算再好看,我也看不上。
那是一次校園舞蹈大賽上,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如此靈的孩。
舞臺上的孩一襲白翩躚起舞,轉起的擺劃過空中,也劃到了他的心上,燈打在的臉上脖子上,是那麽地耀眼奪目,他當時隻想到一個很土的詞——仙。
再多好的詞加注在上都不為過,甚至是配不上。
周圍的人好似全然消失,他一個人坐在空的觀眾席上,臺上的孩隻為他一人舞。
隻一瞬間,他的心跳如擂鼓,腔轟鳴不止。
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不可一世的喻家二爺,吭哧吭哧地追著人跑,惹得閆澤江晏幾人唾棄辱罵,說他不要臉,在周圍男人都還在對校花可遠觀而不可玩的想法中,直接不講武德地把人拿下了。
可舒心說要追他?踹了他五年之後的現在?
而且舒心什麽時候需要追男人了?
他的思緒開始不控製,甚至在想舒心有沒有追過沈穆?估計沒有,沈穆那德行有什麽值得讓人追的,肯定是沈穆纏著,就跟他以前一樣。
但現在不同了,他才不會追在這個人後麵跑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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