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氣定神閑,仿佛在討論天氣一般輕松。
祁司逸拍拍手,哼笑一聲。
他的妹妹可是學過專業格斗賽,對付這種下流子,本是殺用牛刀,還臟了他家鳶鳶的鞋!
回頭得給鳶鳶送一雙新鞋了,祁司逸暗暗地想。
男人痛苦得面容扭曲,對上南明鳶艷無匹的臉,狠狠一抖。
南明鳶的威脅不是作假。
再漂亮的人他現在也沒膽惦記了,忙不迭求饒,“不敢了,不敢了,哎喲,您快把拿開……”
南明鳶眼神一冷,不但沒移開腳,反而更用力往下碾:“說,是不是南寧昌派你來陷害我?”
男人連連搖頭,“不,不是!”
祁司逸長眸一瞇,事到如今,這人居然還敢瞞?
他二話不說拎起男人的領,反手又要給他來一拳:“還想狡辯?”
男人簡直哭無淚,臉上的傷痕太多,他捂都捂不過來了。
只能連連躲閃。
“你們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再打啊,真不是我做的,不過南寧昌和我倒是關系匪淺。說起來,我和你們也有點親戚關系,而你……”
男人瞇著熊貓眼,看南明鳶,“你還該喊我一聲哥哥呢!”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云峰和管家面面相覷,祁司逸則是眉倒豎,大發雷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作鳶鳶的哥哥?!”
開玩笑,鳶鳶的哥哥只有他們三兄弟好不好。
三個哥哥寵鳶鳶彼此還嫌人多,這個來路不明的猥瑣丑八怪也敢來攀扯小鳶?
眼看祁司逸又要手,男人知道自己的份是瞞不住了,遂坦白道:“我母親是你的姑姑,我是南思凌的兒子賈箏京,怎麼不算你的表哥?”
賈箏京,假正經,這名字還真適合他!
云叔撇頭嗤笑。
南明鳶蹙眉冷笑,“我雖然不記得姑父姓什麼,但我知道他肯定不姓賈。你就算要跟姑姑姓,也該姓南才對,為什麼會是這個姓?”
事已至此,賈箏京對自己的世也毫不避諱。
他聳聳肩道:“我不是你姑姑的婚生子,是婚外跟別的男人生得。不過這有什麼差?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仿佛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魚雷。
南明鳶心里“轟”的一聲,炸開了。
跟南思凌不,對方很早就嫁去了國外,南明鳶小時候從沒見過。
對這個姑姑為數不多的記憶,都來自父母家人的言談間,雖有緣關系,但這麼多年都不聯系,也實在算不上親近。
雖然如此,但們無冤無仇,甚至里還流著一半相同的。
遠隔萬里的姑姑第一次跟打照面,居然是派人來要的命!?
親人的涉及陷害比陌生人的惡意來得傷害更大,南明鳶深深到齒冷。
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祁司逸看出不對勁,過去拍拍的背,“鳶鳶,你還好嗎?”
南明鳶握了一下祁司逸的手算作回應:“云叔,去把門窗都關上,反鎖!”
云峰得令,忙不迭過去照辦。
賈箏京驚疑不定地看著南明鳶,嚇得汗直立,“你,你關窗干什麼,你別來啊!我好歹也是你表哥!”
“你都幫著南思凌來害我了,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這點微末的分嗎?”
南明鳶步步,高跟鞋蹬在地面上叩出冰冷的聲響,直把賈箏京得無路可退,撞到桌子堪堪倒下。
“這件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南明鳶秀的眉低低著。
澄澈靈的眼,此刻浸在燈照不見的地方,幽深冰冷。
“提醒你一句,外國籍的你突然暴病或出了什麼意外,你所在的國家因為地域限制,案件也管控不到華國,你猜,有沒有人誰知道你消失的真正原因?”
賈箏京此時瞧著面前,這張清麗絕倫的臉,再也不覺得賞心悅目了。
南思凌讓他手腳的時候他還不屑。
不就是一個年紀尚輕的富家小姐,想來跟那些大無腦的名門淑也沒什麼區別,哪用得著這麼費心思。
現在他總算是到了,這人比母親說得還要恐怖!
賈箏京趕忙一骨碌爬起來,說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為自己辯解。
“我說句良心話,這事真的和我沒關系,全是你那好伯父一手策劃的!你好好想想,三年前你回國坐游是誰安排的,不就是他嗎?結果呢,你一回來就郵就炸了,所以南寧昌就是記恨你,早想讓你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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