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冷不丁被踢了一腳,眼睛瞪得老大。
在與謝星闌暗用眼神流了一陣之後,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忍不發。
不過吃了個暗虧,秦昭不忘初心,忽然又賤兮兮地把話題繞回了原點。
“老謝,你還沒解釋為什麽要跟薑見月坐一桌呢。”
謝星闌八風不:“高中同學。”
“我去!你和薑見月是高中同學?”秦昭驚了,側過臉向薑見月求證。
看到薑見月含笑點頭,秦昭直接傻住,消化了半晌,羨慕嫉妒恨地盯著謝星闌,開始睜眼說瞎話:“不能吧,薑見月看著就跟剛畢業的大學生似的,你瞅瞅你,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
薑見月放慢幹飯速度,埋頭努力憋笑。
秦昭也在笑,誰料馬上遭到謝星闌的補刀:“你比我老。”
薑見月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
謝星闌抬眸看,眼中掠過一道晦暗的彩,速度快得無法捕捉。
薑見月依舊慢吞吞吃著。
秦昭八卦地采訪謝星闌:“既然你們是高中同學,怎麽周一我帶你過來,你連招呼都不跟薑見月打一個?”
謝星闌淡定無比的繼續吃飯,對於不想回答的問題他總是高冷的無視。
秦昭鄙夷地替薑見月討伐道:“狗男人,一點人味都沒有。”
薑見月聽得心裏直樂,但不能學謝星闌把秦昭晾著,於是出聲解釋:“我家和謝星闌家住一個小區,前不久到過,所以那天在局裏遇見就沒有特意打招呼。”
秦昭再次酸了:“我去,你們還是那什麽,青梅竹馬啊?”
謝星闌眼簾微掀,很快的睇了薑見月一眼。
薑見月拿紙巾了角說:“不是,我是中學才搬過去的,也就高一那年和謝星闌有些接,其實以前並不太。”
秦昭看向垂著眼睛默不作聲吃飯的謝星闌,神明顯帶著狐疑。他試探地問:“不,那你們怎麽還坐一桌吃飯?”
薑見月語氣自然地笑道:“以前不和現在,有關係嗎?”
沉默吃飯的謝星闌終於放下筷子,眼神從秦昭的餐盤上掠過,“你盤子裏有蚊子。”
“我去!”秦昭把蚊子扇走,終於拉了兩口飯。
不過剛咽下去,他的視線忍不住又在兩人間遊走起來。
“那個,”秦昭咳了咳,按捺不住吃瓜的心再次出聲,“你們以前真不?”
不怪秦昭質疑,在他的想法裏,像薑見月和謝星闌這種級別的男神神,又有同學加鄰居的BUFF加持,很難不讓人腦補一些怦然心的故事。
可他到底是失了,薑見月誠懇地表示:“真不。”
十六歲的那段時,對謝星闌的記憶浮於表麵,隻知道他很帥,績好,格稍顯斂。
除此之外,真要說還有什麽是相較其他同學更悉的,也就剩每次晚自習後回家路上,屬於謝星闌的腳步聲……
……
吃完飯,時間還沒到七點。
謝星闌收拾好餐盤,對已經吃好的薑見月說:“走吧。”
薑見月看秦昭還有添第二碗的趨勢,便跟他打了個招呼,與謝星闌一同走了。
離開食堂,走廊沒什麽人,薑見月說:“你跟秦昭似乎關係很好。”
謝星闌:“大學是一個專業,又是老鄉,集很多。”
薑見月接話道:“秦昭有意思的,當年我進警局的時候,除了婷姐和孟佳們,最先絡起來的就是秦昭,當時大家都說秦昭是局裏最大一朵際花,上到各警員、法醫,下到隊裏的警犬,就沒跟他關係不好的。”
謝星闌兜走在旁邊,漫聲道:“他是這樣的,以前大學時期就很會結朋友。他比我大兩屆,我校的時候前麵的學長學姐一大半都認識他。”
聽他這麽一說,薑見月忽然就想起了朱麗華拜托的事。
看眼謝星闌:“秦昭的社圈應該很大吧?”
謝星闌:“嗯。”
薑見月步伐慢了下來。
“其實秦昭的際麵廣,朱阿姨說的那事或許拜托秦昭更好些。”
謝星闌腳步頓住。
他臉上閑逸的神褪去,一雙漆黑的眼定定看過來。
“什麽?”謝星闌皺眉問。
薑見月沒有察覺出他眼神的異樣,繼續道:“雖然我答應了朱阿姨,但我認識的人真的很,可能也幫不上多大忙,不如你也跟秦昭說說,讓他幫忙留意下適合相親的孩子。”
“……”
謝星闌沒吭聲,但在薑見月一句接一句的話語裏,他的表也跟著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薑見月被他微妙的眼神盯得渾不對勁,“怎麽了?”
“……”
謝星闌線抿,說不出話。
他好像,弄錯了什麽重要的事……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打破了此刻略顯怪異的氣氛。
薑見月低頭一看,是周放的來電。
趕將電話接通,在與對方簡短的流後,薑見月神瞬間嚴肅起來。
謝星闌的目始終注視著,眼中的晦宛如黑沉沉的海,有一些莫名的緒在翻湧,又被他製著。
直到薑見月掛掉電話,他才在對方看過來之前垂下了視線。
“犯罪嫌疑人抓住了,我得先過去一趟。”薑見月沒了閑聊之心。
“嗯。”謝星闌平淡地應了聲。
薑見月又撥出一通電話,轉快步離開。
謝星闌就站在原地,靜靜看著的背影。
步履匆匆,在走廊中越走越遠。
他便靜默的用視線追隨著,側臉與脖頸繃出孤寂的線條。
等徹底離開,謝星闌這才拿出手機,撥給了朱麗華。
電話接通後,他開門見山問:“媽,你之前說薑見月答應的,是什麽事?”
“不就是給你介紹相親對象的事嗎,”聽見兒子這邊聲音極度冷淡,朱麗華也張了,“你可是答應我了的,不許反悔啊。”
謝星闌沒有回答,默默掛了電話。
原來是他誤會了。
老媽本就不是介紹薑見月和自己相親,而是拜托人家給自己相親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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