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懂什麽?我從小沒有爸爸,別人都罵我是野種,我媽一直打我,掐我,恨我為什麽要生出來,還不如一出生就掐死。可是我有選擇權嗎?我沒有!”
“我長大了,也死了,後來我花了所有錢娶了我喜歡的人,卻給我戴綠帽子,我兒子不是親生的,你說,人為什麽要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孩子要是跟我一起死了,就不用再遭這些生活的苦難了,是不是?”
綁匪陷了極端的緒,所有人都到絕,認為這個小孩肯定活不了了。
可薑笙聽了他的敘說,隻是搖了搖頭。
“你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人。”
綁匪愣了一下,顯然有些不理解。
像他這樣遭了這麽多苦難的人,怎麽可能不懂?
薑笙平靜地說:“我和你不一樣,有爸媽,但在我很小的時候,人販子就把我拐走了。後來我回家了,我以為我終於可以有親人了,但沒有。我以前也想過,怎麽會有爸爸媽媽不自己的孩子,所以我竭盡所能地對他們所有人都好,哪怕他們都不喜歡我。我以為隻要一直對他們好,他們到最後一定會接納我。”
綁匪像是聽得有些了迷,沒有再表現出之前的狂躁。
“後來呢?”
薑笙:“後來,我就離開了。”
“我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沒有帶走任何一件他們給我的東西,帶走的都是我辛辛苦苦賺錢自己買的。那些他們給我買的,我曾經也視若珍寶的東西,哪怕隻是一對普通的耳環,一件很舊的子,或者小小的鑰匙扣,這些我很寶貝的東西,也隻不過是他們隨手送給我的,是不是覺得很可笑?也或許,隻能說很可憐吧。”
“當我把一直舍不得摘下來的耳環扔掉,摒棄了所有和他們有關的東西,我心裏如釋重負,我知道這麽多年一直困擾我的東西,現在也終於可以放下。”
薑笙平靜地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卻聽得人鼻子一酸,忍不住想哭。
到底是有多失,才會做得那麽決絕。放下,隻是很簡單的一個字眼,可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有多痛。
綁匪聽了的故事,原本緒已經緩和了。
但一旁的薑婉不知道什麽風,突然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綁匪的後麵,導致綁匪立刻警覺,發現了後的謝時景。
薑笙眉頭擰得很,一開口就是優的中國話,這個薑婉真是瘋了不,妥妥的豬隊友,生怕綁匪不知道後麵有人是不是?
謝時景當機立斷,一子準地敲在了綁匪的手肘上,趁對方手無力的時候,一把將小孩拉到了自己懷裏。
薑笙看到綁匪還要反撲,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歹徒製服在地。
誰都沒想到,薑笙居然還有這樣了得的手。
其他幾個工作人員也都蜂擁而至,紛紛幫薑笙製服住了綁匪。
薑笙見現場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才鬆開了製服歹徒的手。
“!”
厲太太看到兒得救了,連忙跑到了兒邊。
“這位太太,快把孩子送去醫院。”
謝時景簡單為小孩止了,工作人員幫忙抱著送醫院。
厲太太很激地看了他一眼,又對薑笙說:“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薑笙看到小孩傷勢不算太重,更多是驚嚇過度,心也放回去了。
“沒事,快把孩子送醫院去檢查一遍。”
“好!”
厲太太猶豫著回頭看了薑笙一眼,跟著工作人員走了。
今天帶兒出來吃飯,沒帶保鏢,誰知道今天就出事了。
謝時景第一時間走向了薑笙,上下檢查了一遍,表很嚴肅。
“笙笙,你有沒有事?”
薑笙搖了搖頭:“沒有。老公,你放心。”
謝時景才輕微地鬆了口氣:“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沒等薑笙回答,現場再次響起一聲尖。
那個綁匪,居然又一次掙了束縛,挾持了薑婉。也是薑婉作死,見歹徒被薑笙製服了,還想上去搶一下功勞,證明自己也營救功了。
誰知道歹徒一個反殺,直接芭比Q了。
當薑婉被歹徒挾持在懷的時候,被掐得一直在翻白眼。
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也會有這樣的待遇。
這一次,綁匪不再像之前那樣放鬆警惕,薑婉很絕,驚恐地在邊上大喊大,失態了,還吵鬧不止。
工作人員和保安,在邊上懊悔不止。
“哎,那個歹徒力氣實在太大,又太狡猾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就讓他這麽掙了。”
黎婉華看到現在被挾持的是自己的兒,忍不住尖出聲。
“薑笙,你快救救婉婉啊!”
黎婉華語氣很焦急地催促薑笙,在看來,薑笙連一個素未謀麵的小孩都救了,能不救婉婉嗎?甚至還有一點埋怨薑笙,如果不多管閑事,又怎麽會刺激到歹徒,婉婉也不會被歹徒挾持了!
婉婉和一個陌生小孩,能一樣嗎?
黎婉華毫沒想過,薑笙也可能會被那個歹徒所傷。
如果是以前,薑笙可能會因為這個細節而到難過。
但現在,心裏隻有冷漠。
“我救?”薑笙本來就在氣頭上,聽到黎婉華還這麽理直氣壯地要求去救,心裏更沒好氣了。
“如果不是剛才驚了綁匪,事本不會發展現在這樣。歹徒被製服了,還故意上去招惹,自己要作死,誰也攔不住。”
最後一句話,說的冷酷無。
黎婉華也知道是薑婉不對,但素來偏心疼薑婉,自然不願意承認是的錯,聽薑笙這麽說薑婉,心裏可不樂意了,隻覺得心煩意。
又開始數落起了薑笙:“好了,都是一家人,你非要計較個這些做什麽?”
薑笙聽到這裏,就知道黎婉華對最近發生的所有事,一無所知。
黎婉華還以為,自己願意回薑家,繼續忍和薑婉,還有那幾個一直偏寵薑婉的白眼狼呢。
算了,懶得再和黎婉華解釋什麽。
該說的,都已經告訴薑經年他們了。
從今往後,再也不來往就是了。
薑笙麵無表地回答:“是自己作死,怪誰?現在歹徒已經不聽任何人的勸,隻能等警察了。”
黎婉華從來沒有聽薑笙用這麽冷淡的口吻和說話,心裏有點不安,但還是習慣地忽略了薑笙的古怪。
謝時景第一時間把薑笙拉到了邊,杜絕可能對造的傷害,警察已經到了而且很快上來。
歹徒傷了,沒辦法再使用利,薑婉隻是了點皮傷,應該很快就會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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