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有使用次數的限制，這只匕首用過太多次，輝暗淡，片刻后同魔氣一起消散了。

徐千嶼按生卒年將趙家祖宗的靈位放回原位，又將被魔歪的香爐擺正，最后手上剩下一個牌位，卻沒有對應的香爐。

翻倒掉在哪了嗎？四下尋覓不得，挲著手上牌位。

又看一眼，上面的人做趙君竹。

依照趙清荷和趙明棠的起名規律，這名字不由引起注意。

生年竟是十四年前，卒年也在七年前，是這靈位中最年輕的一個。

“趙明棠。”

徐千嶼回頭，趙清荷從窗口一躍而，與匯合。徐千嶼盯了一會兒，趙清荷著單薄，躍進來時向上掀，將未瑩白的，才自然地手住子，與審慎個相比，不免有些風流豪放。在門派之，定然是颯爽不拘小節的一位師姐。

“你散完步了？”

沈溯微點了點頭。

徐千嶼直接將牌位遞給：“姐姐，這是我們哪個親戚？”

沈溯微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與生卒年月，目微凝。忽然想起那日，趙福坤與趙夫人所言“斷子絕孫”。

“看年紀應該不是你的兒子。”

沈溯微：“……看名姓，大約是你我的同輩。”

是因為夭折太早，所以整個家中，已經沒有了他的痕跡？

*

翌日徐千嶼在窗外便聽到趙夫人微怒的聲音：“還真的將聘帖改了，鬧不懂郭義。他之前說什麼對清荷一往深，非不娶，難道真是假的不？若是誠心求娶明棠便也罷了，婚在即，一日不落地往館跑，就欠這麼幾天嗎？明棠嫁過去，得過什麼樣的日子啊？明棠素來與清荷攀比，這次恐也是意氣用事，等醒了，定然要鬧起來。”

趙福坤半晌不語，道：“先嫁過去，能拖一天是一天，實在不行，還可以和離。”

此話藉了趙夫人，自語：“對，先撐一陣子，不行我們到時把接回來就是了。”

丫鬟來報，說薛泠求見。趙福坤擺擺手，把人勸回，因他不見薛泠都知道他想說什麼：“趙明棠肯定是要嫁給郭義，沒得商量。給這孩子點銀兩，安他一下，讓他算了吧。”

徐千嶼進門，趙夫人對聲細語，極盡憐惜。徐千嶼吃著趙夫人拿給的點心，忽然道：“娘，我夢見了弟弟。”

趙夫人的臉赫然一變，急忙又給夾了一筷菜：“怎麼多年了，怎麼就夢見君竹了。”

徐千嶼將神盡收眼底，看來這個夭折的趙君竹不是旁枝，就是趙夫人的孩子，是和清荷的親弟：“弟弟他還是那麼小……”

趙夫人面恍惚，似有些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弟弟說什麼？”

“弟弟說……”徐千嶼持杯編道，“他恭喜我嫁人？”

趙夫人的臉變得很難看，好似吃不下去飯，置筷嘆了口氣。

“娘，他說錢不夠用。你不燒點紙錢給弟弟嗎？”徐千嶼道。

看這里習俗和南陵差不多。若寄托哀思，為何不給子設香爐，也不見毫的想念，反倒是一副避之不及的神。

趙夫人強笑道：“是該，是該燒點紙錢。”

是夜，沈溯微本來往北邊園子去，那是趙府他唯一沒有去過之。甫一樹林，便知到弟子求援，臨時改道。

此是丫鬟居所，一推門，沖天黑氣見沈溯微便四逃竄，片刻后被金盡數炸滅。旁人也都被冰錐凍在墻上。只剩下椅上捆著的一個。

這著樸素，但頭上戴著兩朵大花，臉上搽得厚厚一層，濃妝艷抹，口脂還涂在了外面。

被捆得如同個蠶蛹，也堵著，一見沈溯微便“嗚嗚”起來，沈溯微將松綁，淡然問：“你是誰？從哪來的？”

先是拋了個眼，然后翹起蘭花指，歪著頭自己的發辮：“小子小月，是花境唱曲賣藝人士，因家境貧寒，苦無銀兩，本想著賣進趙府中做個丫鬟，結果一進來便被綁了。同小子一并被綁的的還有另兩個素不相識的妹妹，府上人說們年紀合適，姿容得，可以去給爺當媳婦。小子見們不愿，便將們連夜放走了，結果自己就遭了殃。”

沈溯微聽得一口一個“小子”，再瞥向頭頂上三個大字“阮竹清”：“你是因為姿容不得，才被剩下？”

阮竹清：“那是他們不懂欣賞。”

沈溯微忽而俯，他現下頂著趙清荷的皮囊，本就是冷冽長相，眼下又有淚痣，自有一韻態，阮竹青忙向后避閃：“這位神仙姐姐干嘛呀，我會害的……”

沈溯微將他涂出來的口脂抹掉，輕道：“你是良家，不是煙花。何必忸怩作態。”

又見阮竹青閉著眼睛，涂得慘白的一張臉真的浮現出了一紅暈。他撒了手，有些冷道：“不會化妝，便淡妝。頭上裝飾，寧勿多。”

阮竹清大吃一驚，這個姐姐在悉心指點他如何裝？見沈溯微又將他綁了回去，才急了：“你怎麼又把我綁回去了？”

沈溯微把重新堵住，繩索留了個活結：“你把臉洗干凈，去競爭做‘爺’的媳婦。”

阮竹清：“……”閉眼點了點頭。

阮竹清本就是門弟子，來花境中原本是為了收集些煉的原料，不參與大選，故而也不拘泥于規則，可以抓個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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