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欺負老弱病殘,”薛昭說,“說了一大堆,大概就是給顧玟瀾的驚喜出了點兒問題……反正是得要力氣大的,不認識什麼男的就認識我,把我給騙到樓上休息室里了。”
顧訣:“然后呢?”
“……然后現在目測有五個比我壯的玩意圍著我不讓我出去,最惡心人的妹妹說,除非把你給找來。”
“我也不是沒想過靠自己,他媽的,你表妹剛才跟我說‘薛昭哥你最近是不是剛出院,小心’……臥槽了,我現在太脆了啊,都不用搞我別的地兒,一腳對準膝蓋我就廢了吧!”
“我一個剛出院沒多久才會走道的骨折患者,怎麼能拿我的后半輩子去賭!!”
“………”
話說到這份上了,顧訣一句都不想多問了。
當年的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事的始末,“瘋子”這個形容詞,薛昭當時跟著罵的歡著呢,但可能就只當一個調侃。
他不知道這是個真瘋子。
顧訣暗罵一聲,閉了閉眼。
“……在那等著爸爸。”
而后切了電話,在開過下一個路口的時候調轉車頭,黑跑車疾馳而去,車完全融到夜里。
……
江沅宴會廳二層,vip休息室。
薛昭坐在沙發上擺弄手機,對面坐著秦粟。
薛昭一句話也不想說,剛才那些話他完全沒避著人,什麼惡心人的妹妹,什麼臟話也是當著秦粟的面罵的。
可他掛斷電話,秦粟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反而笑著問他:“他說要來了嗎?”
薛昭翻了個白眼,“昂,要來。”
秦粟長得非常有欺騙,人長得乖,黑發順,白優雅,這會兒笑得格外甜,看著像是發自心的開心。
但薛昭莫名其妙覺得后背發涼。
顧訣躲著,一方面這人懶得應付這種鶯鶯燕燕……而別的方面,他就不知道了。
薛昭跟秦粟這麼多年沒見面了,只是印象中記得這麼個人,是顧訣的妹妹,還跟顧訣表過白,再見面的時候小姑娘客客氣氣地哥讓他幫個忙,他也想不到理由拒絕啊。
薛昭來是被父母耳提面命,今晚好巧不巧,四個人就他自己來了,不然也不可能這樣啊。
薛昭雖然想不到什麼別的緣由,但顧訣這麼煩的人,肯定不是沒道理的。
太毒太壞了。
媽的。
正當薛昭第一萬次的后悔剛才在樓下做了個紳士的時候,對面秦粟開口:“薛昭哥,你……”
“你他媽停一停,”薛昭臟話也不克制了,“別玩兒虛的了,我他媽沒看誰家妹妹對哥哥搞這一套的,別這個哥那個哥了,有什麼話就直說。”
秦粟對著他眨了眨眼,純黑的眼瞳看起來溫順無害,語氣隨意地像是閑聊:“我表哥……現在不是單吧?”
薛昭:“嗯,不是,他談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到對面人迅速變幻的眼神。
薛昭現在很欠兒,他健康的時候能打架,但現在手無法施展,還因為自己的一時傻要讓顧訣見這麼個惡心人的玩意兒,非常不爽。
那他也要讓不爽。
“我跟你說,顧訣這人看著是不是特高冷啊?”薛昭語氣非常自然,“就那會兒高中,多孩追他喜歡他,對校花都他媽無于衷,我當時真的佩服這位哥。”
秦粟沒搭話。
薛昭也不在意的沉默,反正他就是來惡心的。
薛昭一拍大,非常痛心疾首,“我是怎麼也沒想到啊……高冷男神顧訣談了,竟然是這樣的!”
“……”
薛昭裝作不經意地瞟了眼,注意到秦粟的手指地攥了一下,又迅速松開。
笑著問:“什麼樣啊?”
“總結來講,就是無時無刻不在秀——”薛昭說到一半,電話響了。
他接聽的時候,手一劃到了免提,顧訣極富辨識度的聲音從聽筒里穿出來。
“我到了,”顧訣說,“但是兒子,爸爸去救你還有個條件。”
薛昭一愣,都忘了關上免提:“啊?什麼條件?”
“今晚你耽誤我跟我朋友多長的相時間,就加倍還回來。”
“……”薛昭秒懂,“知道了,我不會還,我會做一個最優秀的傾聽者。”
兩人很有默契地掛了電話。
朋友。
他親口說出來的三個字。
不,是……“我朋友”。
秦粟到心跳非常清晰的聲響,以及大腦異常興的警告。
“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笑,“他要你還什麼?”
“哦,就是我沒跟你說完的那個,”薛昭看著比剛才白了一點兒的臉,心舒暢,“這人談了之后特喜歡秀,最近在群里一秀恩就被我們罵,他說自己驗太差了……剛才補時間的意思就是,我得老老實實聽著他秀。”
秦粟臉上的笑瞬間淡了一層。
薛昭還想說點兒什麼,后被反鎖的門傳來一聲巨響。
薛昭迅速回過頭,聽到再一聲巨響,外面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來不及了先發!
我可能白天還有一更,對不起大家卡在這里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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