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兒這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著眾人的視線在自己的上移,紀晚榕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而榮娘的眼神則是深沉了起來,也咬了牙關,像是在思索著什麽,沒有說話。
要知道在他們基地裏,榮娘的催眠技,是被眾人譽為絕無僅有的存在,幾乎是所有人都會為榮娘的催眠所折服。
這不僅是榮娘能夠在基地裏坐穩一把手的原因,更是讓他們所有人都信服榮娘的原因。
可如今……榮娘的丫鬟雁兒,竟說榮娘是被這個來路不明的錢夫人催眠了,才在眾人麵前這樣的信任。
隨後,是紀晚榕清朗的聲音打破了這滿室的沉寂:“催眠?這是什麽?”
“剛剛我便覺得榮娘的房間令人有些頭昏,這就是所謂的催眠嗎?”
“若是點燃香薰,令人頭昏,這種極容易學的東西,或許我是會的。可我想知道,這催眠容易學嗎?”
紀晚榕突然的疑問倒是在場的人頭一哽,榮娘順著紀晚榕的話,回憶起前不久發生的一切。
記得,是有拿出吊墜對這位錢夫人實行催眠。
然後便是驗證了錢夫人的忠心,錢夫人醒後,自己便完全相信了,也允許為自己進行按。
除此之外,的記憶裏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按與催眠,這可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也很有自信,的催眠幾十年都沒有人能破解,怎麽可能隨隨便便來一個人,就能學會?
榮娘想到這裏,卻又聽紀晚榕的聲音緩緩,繼續開口:“而且雁兒話中的意思,是說榮大人昏庸,被我蒙蔽?還是說榮大人沒有雁兒的聰明才智,雁兒能想到的東西,榮大人想不到呢?”
紀晚榕歪著頭說出這話,雁兒和榮娘的心猛地一,榮娘此刻再次看向雁兒,眼神卻有些不善了。
“大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您莫名其妙扇了我兩個耳,肯定是有問題啊!”
“我從前可是您最信任的丫鬟!”
雁兒急忙解釋,生怕榮娘覺得自己是紀晚榕說的那個意思。
可紀晚榕隻是微微一笑:“雁兒這話,還有一個意思,也就是說我的催眠是比榮大人還要高超,才能將弄得暈頭轉向,信任了我。”
“好了,日後無論誰怎麽樣努力,為榮大人做了怎麽樣的事,隻要雁兒的一句話,說是那人用催眠迷暈了榮大人,就能被拖下水牢裏置之死地。”
紀晚榕說到這裏,緩緩站起:“雁兒,從前我勸榮大人放過你,是想著你忠心和能力,可沒有想到,你在榮娘邊這些年,能站穩腳跟,不是因為能力,而是因為喜歡編排人啊!”
紀晚榕的聲音不不慢,卻極力,榮娘的臉徹底的黑了下來,此刻已經是出離憤怒了。
不僅是雁兒言語中有冒犯之意,更是因為現在已經下不來臺了。
就算是再生氣,雁兒畢竟是自己伺候了許久的丫鬟,打兩個耳也算是揭過了這件事。
可如今話已至此,若是置了“錢夫人”,便真的就是被錢夫人反催眠,是昏庸,還在眾人麵前打了雁兒幾個耳。
若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那便是連這個一把手的位置都坐不穩了。
所以必須置雁兒,還要重重的置,才能向眾人表明,雁兒在眾人麵前質疑,懷疑這件事,是錯的!!
從今以後,便不敢再有人冒犯。
榮娘想到這裏,著眾人的視線,還是有些不舍的看了雁兒一眼。
不過有功就有賞,有過必須罰,這才是這榮娘在這基地裏掌權如此之久的生存之道。
而且雁兒這次擅作主張,質疑的記憶,質疑的催眠,著實是從前對雁兒太過慣。
必須在眾人麵前好好的置這樣的況,才能讓長長久久的在這裏做下去。
榮娘在這基地裏待了這樣久,自然也是一個心狠的人,又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對著雁兒開口道。
“雁兒,你知道我這裏的規矩,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你今日實在是僭越,竟開始在眾人麵前質疑我的催眠技。”
“從前,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今日,你便自己廢了你自己的左手,以正視聽。從此以後,我放你四樓掌管軍隊的日常事宜,也算是我顧念在我們主仆一場的份上。”
榮娘的話音剛落,現場一下子變得寂靜無比。
目睹了這件事,他們再也不敢再質疑榮娘的技,自然也不敢對這位戰勝了雁兒的“錢夫人”多有冒犯。
隻是雁兒的臉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
此時此刻,才完全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麽計謀。
在眾人麵前,就算是懷疑,也不能說出榮娘被這“錢夫人”催眠了。
否則,就算是榮娘心有懷疑,也會為了保全自己的麵,而置了旁人。
雁兒想到這裏,便是將怨懟的眼神向了紀晚榕的方向。
不過也是一的骨頭,並沒有求饒,而是跪下,朝著榮娘深深的行了一個禮,“雁兒拜別榮大人。”
說完這話,便拿起了邊的長劍,猛地朝著自己的左手砍了下去。
耳畔先是一聲悶哼,是金屬撞擊骨頭的聲音,隨後又是一聲嘶吼。
雁兒的整隻手便被生生的砍了下來。
鮮四濺。
紀晚榕垂著眼眸沒看,可聞見鼻尖的腥味,垂在側的雙手還是微微抖了一下。
幸虧站在邊的墨桀城,及時的將的手握住了。
雁兒將自己的手臂砍下來之後,臉已經完全白了,咬著瓣,原本想撿起自己的長臂,離開榮娘的屋子。
可看著滿地的鮮,一劇痛的席卷了的靈魂,還是白著臉暈倒在了泊中。
榮娘垂眸看著,隨後才對著後頭的士兵開口:“來兩個人,把抬去四樓……好生醫治。”
麵無表的說完這話,才看了紀晚榕一眼:“日後有這位錢夫人接替雁兒的位置,做我的侍。你們便錢兒。”
“來人,給錢兒安排屋子。”
榮娘這話說完,紀晚榕原本一直選擇的心,才落在了肚子裏。
經過這件事,原本以為是九死一生,卻沒有想到,竟是讓在基地裏紮穩了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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